凌霜忙慌亂過地爬起扭頭跑,跑了沒多遠她又停下了。不對啊,身後老虎怎麼一點動靜也沒有?她壯着膽子回頭查看,一下呆住了——那隻老虎依然懸在半空,一動不動。
在凌霜想要前細看的時候,猛虎忽然歪向一邊,轟然倒地,像死了一般。凌霜被嚇得條件反射地蹲在了地,簌簌發抖。
一襲白衣出現在凌霜面前,一如平常地嘲諷:“連只老虎都搞不定,把自己搞成這副德行,也不嫌丟人!你以爲,爲師教你的定身咒是用來玩的嗎?”
凌霜惶然地擡頭仰視着趙升。再次見到自己師父,感覺恍如隔世。凌霜忽然覺得師父冷冰冰的絕美臉龐是那麼的親切,他尖酸刻薄的話語是那麼的動聽,她再也控制不住,淚如雨下。
趙升也不管凌霜,兀自在那猛虎旁邊插了很多面小旗,又取出一張畫滿硃砂符號的符紙,貼在了猛虎額頭。猛虎的定身咒已解,卻依然懨懨地趴在地一動不動。
趙升忙完一切,看也沒看凌霜一眼,只淡淡說了一句“跟爲師回去”,便自己朝前走去。
趙升走出幾步,感覺到身後並沒有人跟,便停下腳步向後望去。只見那個小丫頭已經止了哭,雙眼無神目光呆滯地盯着虛空的某一處,身體依然在微微發抖,蓬頭垢面,臉身多處劃傷,衣服也變得髒亂不堪,甚至有些破破爛爛。她這個樣子,簡直是有辱師門。
凌霜感覺自己進入了一個安全的港灣,自己被猛虎嚇跑的七魂六魄逐一歸竅。她揉了揉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被師父抱着。不過凌霜並不想離開師父的懷抱,雖然師父的懷抱沒有熾哥哥的厚實寬廣,但讓她覺得安心。在這深山之,自己唯一可依靠的人,不是隻有師父了麼?師父,是她在這裏唯一的親人。
凌霜的心情漸漸平復,剛纔與猛虎搏鬥,耗費了她很多體力,輪海祕境更是透支殆盡,現在幾近乾涸。凌霜感覺十分疲累,往趙升懷裏鑽了鑽,沉沉睡去。
趙升將凌霜抱回房間放到牀/,然後伸手搭住她的脈搏爲她把脈,他要替小丫頭好好驗一下傷,看看她有沒有哪裏傷着了。
令趙升大喫一驚的是,凌霜的輪海幾近乾涸枯死,若聽任不管,小丫頭極有可能此廢了先前的修爲,今世再也無法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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