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暗,他們終於到達目的地。只是這裏處於風帶正,風力之大憑凌霜的修爲已經無法立足。趙升伸手一攬,將凌霜抱在懷裏。凌霜也不傻,知道這般惡劣環境下師父是自己唯一的依靠,她雙手緊緊勾住趙升的脖子,頭緊靠着趙升的臉,伏在趙升懷裏一動不動。
大風本吹得凌霜的頭髮凌/亂不堪,眼都睜不開。待到她抱緊了趙升,這才發現,趙升的頭髮、衣袍紋絲不亂,彷彿有個無形的罩子罩着他們,大風吹到趙升這裏便繞道了。師父真的很厲害,連猛烈的狂風都對他無可奈何,她對趙升的敬佩又多了一分。
凌霜看着趙升緩步走向一個洞/穴,帶着她進入洞口。洞沒有了大風肆虐,讓人感覺溫暖了很多。趙升將凌霜放下,環顧一下,肯定道:“是這裏了。”
凌霜聞言大喜:“師父,先等等。”說罷便開始將外面的棉袍脫下,塞到了趙升手,“師父,幫萱兒看管一下,免得萱兒修練時弄髒弄壞了,甚是可惜。”
趙升看着凌霜的古怪舉動,神色怪異。他指了指手的棉袍,問道:“你確定不穿棉袍修練?”
“嗯。”凌霜肯定地點點頭。
“那麼,開始吧!”趙升根本不給凌霜反應的時間,用手把凌霜朝前輕輕地一推。
凌霜如坐滑梯一般,一直滑到洞底,重重地撞在石壁,確切地說是冰壁,纔算停了下來。洞並沒有洞口那般溫暖,雖沒有洞外狂風帶來的窒息般的嚴寒,卻洞外更冷了幾分。那是一種慢慢滲入骨髓的幽寒之氣,讓人從頭到腳沒有一絲熱氣,由心底生出寒意,如影隨形,揮之不去。
凌霜現在腸子都悔青了。她真是失算了,早知師父讓自己修練的地方這麼寒冷,她說什麼都不會把棉袍脫下來的。現在她已經別無選擇,既來之則安之,她有了第一次在火山的修練經驗,這次倒沒有慌亂,而是席地而坐,運功抵禦嚴寒。好在她已練成三昧離火,還不至於會凍僵。
凌霜這樣打坐修練了一晚。等她從功法全身而退,清醒過來,不禁被眼前的一切所驚呆。她身處的地方,並不算是山洞,因爲她的四周、頭頂和腳底,全被都是冰,這完完全全是一個由冰形成的冰洞。難怪她昨天被趙升輕輕一推,便會腳底打滑。凌霜顧不埋怨自己的師父,因爲她已經被冰洞的美景深深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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