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眼閃過一絲狡黠,故作認真道:“我剛纔也說了,之前我是既當爹又當娘地照顧着你,所以妞妞你以後得叫我爲娘/親。”
“……”松美聞言頓時石化,連雪帝也驚呆當場。
“娘/親?你纔多大點人,竟要松美叫你/娘/親?”一聲冷訕從院傳來。
趙升依然一襲白衣,站在月色之,銀色月光籠罩之下,愈發顯得清冷超然,神聖不可侵犯。他那天給凌霜佈置好修練的功課之後,便離去前往長白山深處查看。那裏的異動他已經推算出暫時不會爲禍人間,所以他纔會折回藥圃,耽擱了幾日,但他不會此置之不理。果然如他所料,那裏沒有鬧出多大動靜,趙升很快便處理妥當,並有加固了封印,然後便以最快速度趕回家。他實在不放心,怕凌霜鬧得天翻地覆。
趙升一開始走進仙逸峯,發現一切如常,井井有條錯落有致,又看到凌霜和松美、雪帝一邊喫一邊聊天,充滿了溫馨自然,還暗怪自己太過敏感,小丫頭終於長大了。可是凌霜那句“你得叫我娘/親”卻生生讓趙升把剛纔的想法壓下。事實證明,他這個活寶徒弟,依然處於活寶活躍階段。
凌霜見到趙升,飛奔而出,撲進他懷,激動地大叫:“師父!萱兒以爲師父不要我們了!”
趙升一把拎起凌霜,丟在一邊,冷然道:“爲師若不要你了,自然是將你掃地出門,還會讓你在這裏白喫白住?”說完便自己邁步走進廚房,坐在了自己座位。
趙升的氣場太大,壓迫得雪帝大氣都不敢出,而松美則討好地爲趙升斟一杯茶。
“明明不是白喫。”凌霜腹誹着。不過她早已習慣趙升的刻薄,依然笑嘻嘻地跟在趙升後面坐回座位繼續喫喝,全然沒有被影響。
“你知不知道女孩子要怎樣才能成爲人家娘/親?”坐定之後,趙升挑眉看向凌霜,問道。
“你都未給松美找好爹爹,又怎麼做它娘/親?”趙升反問。
凌霜不服氣了:“師父,誰說妞妞沒有爹爹!”
“哦?是誰?”趙昇平靜的臉終於有了一絲波瀾。他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等待着自己徒兒的回答。
謝凌霜卻不再理會趙升,這世,恐怕也只有謝凌霜,能夠淡定地面對趙升,甚至是無視他。謝凌霜逗弄着面前的松美,一臉壞笑:“妞妞,乖,叫師祖爹爹。”
什麼?師祖爹爹?趙升差點把剛纔喝的一口茶噴了出來。他收的好徒弟啊,這個採萱,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居然創造出師祖爹爹這麼個字眼,輩分全都錯亂了。按照她剛纔的邏輯,那她豈不是要嫁給他?
勉強將茶喝下,強壓下直往躥的火氣,趙升“咳咳”咳了兩聲,冷聲道:“爲師勸你還是先耐心教導松美怎麼喊娘/親吧,至於爹爹,等你將來嫁了人再教也不遲!還有,從明天起,好好學習《女則》,然後告訴爲師,什麼叫做矜持!”
看趙升已經冷下來的臉,謝凌霜知道自己貌似又犯錯了。只是這次,她依然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她不服氣地囁嚅道:“這裏只有我和師父兩人,我是女孩子當然是做妞妞的娘/親,師父是男人,當然做妞妞的爹爹了。”
哎!趙升心暗歎一聲。他真後悔好跟自己這個活寶徒兒說了這麼多話。爲什麼自己總是拿這個徒弟一點辦法都沒有?爲什麼總有敗給她的感覺?趙升忽然生出無力感,緩緩站起,一手依然負在背後,向屋外走去。
***師祖爹爹!哈哈,貌似趙升又被凌霜佔便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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