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死了?難怪她會留下那麼兩句悼詩,她是想讓他以後永遠記得她吧。嗬!這可夠驚世駭俗的,一個“將死”之人,引用他人悼念亡妻的詩,想讓他這個活着的人,永遠記住她。怎麼這麼複雜!她以爲她是他趙升什麼人!不過,這小丫頭是怎麼了,以至於她認爲自己快要死了?趙升驚疑地快速打量凌霜,才發現她的白裙之全是血漬。趙升二話不說,抓起凌霜的右手脈門立即檢查。不對啊,這小丫頭身體好得很,沒見什麼異常啊?但是白裙之這麼多血……莫非……忽然趙升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十分怪異,所幸現在有人皮面具遮掩,凌霜看不到。
“師父,我究竟得了什麼病?”凌霜見趙升沉默不語,一顆心直墜入谷底。
趙升聞言嘴角抽/搐了兩下,這……讓他怎麼開口跟她解釋?這明明應該由她娘/親做的事,現在怎麼也落到他的頭?趙升再次打量凌霜,原先只到他腹腰的她,如今已經與他齊肩;原先身材扁扁平平的她,如今已經凹凸有致;原先稚氣未脫的她,如今已經含苞待放。五年的似箭光陰,她在慢慢長大,而他風采依舊。
趙升看着凌霜,沉聲道:“你沒病,也不會死。”
“那我……”
趙升伸手拍了拍凌霜的肩:“是萱兒你長大了。”他難得語氣輕柔,又有些語重心長。
“誰讓你沒事玩離家出走,還選了這麼個陰寒之地作爲藏身之處!”趙升冷訕,說完不由分說便拉着走出冰窟。
趙升的速度極快,凌霜必須運起體內真氣來跟她的步伐。在趙升的帶領下,凌霜並沒有絕對氣喘,反而覺得越跑越輕鬆,熱氣如涓/涓溪流般由腳底板的涌/泉穴向升,與道宮祕境流下的三昧離火能量交融,穿過大小經脈,匯聚往輪海祕境。當熱流能量積聚至頂峯時,倏地由輪海祕境射/出千萬道氣箭,閃電般蔓延全身。這過程週而復始,每次之後,凌霜便覺得凌霜便覺得渾身無舒坦,小腹處的不適也漸漸消失。
趙升拉着凌霜的手,她體內鬱結的寒氣是否驅除殆盡,他了如指掌。見凌霜已無大礙,他漸漸放慢了腳步,想了想還是出言關照:“以後再這樣,千萬不能讓自己受寒,記住了嗎?”
“記住了。”凌霜點點頭,下一秒便發覺不對,“啊?師父,怎麼還有下一次啊?您還沒告訴萱兒,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趙升甩開凌霜,獨自向前全速前進。他實在無法開口向他的活寶徒弟解釋這件事,只有選擇逃離。天哪,號稱“無敵”的天師府護教天尊竟被自己徒兒逼得落荒而逃,說出去誰相信?趙升覺得自己顏面盡失,他發誓以後再也不會衝動地收女徒兒,那將給自己帶來無盡煩惱。不!確切地說,他再也不會有收徒的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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