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搖搖頭:“也談不有多討厭,我只是不喜歡他油腔滑調的樣子。我們又不認識他,他倒好,自來熟,莫名其妙地跟着我們了,還未經我同意便亂說我是他媳婦兒。”
松美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爲娘/親是因爲他乞丐的身份而嫌棄他呢。”
凌霜笑了:“哪有!且不說他只是假扮乞丐而已,算他真是乞丐,我也不會因爲這個而討厭他。人生來是平等的,只是被迫地被分爲三六/九等,被迫地冠以階級觀念。我不會因爲一個人出身低微而看低他,也不會因爲一個人出身高貴而厚待他。我與人結交相處,更在意的是那人的爲人處世態度與品質。”
凌霜說着說着,又想起了以前公主府和她玩熟的的婢女們和廚師、廚娘們。她覺得他們雖然出身低微,但是淳樸熱情,遠那些高高在的皇親國戚來得親切。
松美卻不能理解凌霜的這種想法。她來自妖獸的世界,在她那個世界裏,有着嚴格的等級制度。誰的實力強大,誰能稱王稱霸;誰的血統高貴,誰是天生王者。對於這些高高在的妖獸,象她這樣尚未幻化成/人形的小妖來說,只能是卑躬屈膝地俯首稱臣。
凌霜沉浸在美景之,卻被車窗外忽然出現的人羣給打攪。那些人拖家帶口,衣衫破舊,步履蹣跚,似是背井離鄉的難民。
凌霜見了那些難民,想起了自己跟隨着自己娘/親漂泊的那些日子,那一路的顛沛流離,讓她至今難忘。凌霜無同情地看着難民,剛想將自己備下的乾糧送給他們分食,沒想到馬車前行處,不斷有難民出現。
“大叔,這裏怎麼會有這麼多難民?”凌霜忍不住問趕車的車伕。
車伕一面有條不紊地指揮着馬匹躲避難民,一面回答:“姑娘有所不知,現在連年征戰,百姓們飽受戰亂之苦,沒有辦法,只有背井離鄉逃難去了。”
“連年征戰?”凌霜不明白了,她的皇爺爺不是已經打下天下,使得天下太平,加之她的允炆哥哥是個仁愛之人,又怎麼會讓百姓陷入連年征戰之?
“是啊,當今聖窮兵黷武,時不時對騷擾邊疆的蒙古人進行大規模打擊。此舉雖然是爲了捍衛我大明尊嚴,卻也弄得民不聊生啊。”車伕不無感慨地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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