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燧不緊不慢地從衣襟之取出一個白玉瓶傾倒而出,其殷/紅的鮮血滴落在地圖之,慢慢地顯現出圖形。
紀綱看得目瞪口呆,過了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來,立即站起身來朝着朱高燧跪下,磕頭道:“臣有眼不識泰山,幾次三番懷疑殿下/身份,還請殿下責罰。”
凌霜在屋頂之,始終看不到紀綱的容貌。不過她已無心思關心紀綱長得如何尊容,她的全副身心被地圖吸引了過去。凌霜死死盯着地圖,將圖默記於心,然後乘着朱高燧與紀綱在客套,悄悄將瓦片放回原處,撤離了屋頂。
凌霜剛剛離開,朱高燧和紀綱同時擡眼望向剛纔凌霜所在的位置,顯然他們早知道凌霜一直在那裏偷聽偷看。朱高燧定定地看着,似在思索着什麼。
紀綱率先打破沉默,問道:“殿下如此安排,是否有失穩妥?畢竟此圖算是機密,殿下此泄露給一個不知底細的外人,臣惶恐!”
朱高燧冷冷瞥了紀綱一眼,譏笑道:“怎麼?還不相信本王?之前你也應該嘗試過,只有他才能破解地圖吧?”
“臣絕無此意!他乃是天定之人,臣堅信無疑,誓死效忠。如今臣只是事論事,覺得那採萱來歷不明,絕不是可用之人。”紀綱惶恐地解釋着。
紀綱在朱高燧身邊已有時日,素知朱高燧脾氣,見他如此,知道自己不便再多說。思及自己已將朱雀看守的地圖安全交付給了朱高燧,且自己不宜久留,紀綱便向朱高燧告辭,轉瞬消失在夜色之。
凌霜急着想要跑到僻靜之處越牆而出去找玄清塵和軒轅翊,哪裏還顧得探查四周的一切。她剛剛跑到連接花園和廂房的月洞門,門後伸出黑手,將她拽入黑暗之。凌霜想要大叫,無奈被人捂住了嘴,只能發出低低的嗚嗚聲。
“你這臭丫頭,勁兒還真大。”凌霜正死命掙扎着,耳邊傳來玄清塵的聲音。
凌霜立即安靜了下來,玄清塵鬆開了手,白了她一眼,找了個石墩坐下,翹/起了二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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