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遍《道德經》?才半天功夫已準備緒,漢王殿下真是大手筆!”汪夢蝶朝凌霜擠擠眼,揶揄道。
那錦衣衛面無表情地應答道:“回汪姑娘,漢王府人才濟濟,半日趕出五百遍《道德經》對於漢王府來說並非難事。“接着又轉身對凌霜道,“漢王殿下讓屬下轉告姑娘,姑娘受罰是因殿下而起,理應由殿下爲姑娘分擔。可惜殿下尚有要事在身,無法親自送給姑娘,實在遺憾,希望這些《道德經》能夠解了姑娘的燃眉之急。”
此時獨孤皓然在凌霜身後低語勸說道:“難得漢王殿下如此有擔當,百忙之還心繫採萱受罰的事,如此盛情實在不好推卻。再說,我瞧着漢王殿下的這五百遍《道德經》,採萱你那幾個大字靠譜。”
獨孤皓然赤/裸/裸的溜鬚拍馬已經十分露骨地告訴衆人,他是漢王黨,招來了那些反對朱高煦之人的無聲鄙視,凌霜便是其之一。
凌霜自然不傻,不會把反感之色放在臉,她臉掛着禮節性的微笑,十分得體地對錦衣衛頭領說道:“有勞大人回話,採萱多謝漢王殿下關心,漢王殿下的美意採萱心領了,只是現在難題已解決,暫用不這些《道德經》,還煩請大人帶回,讓它們可有用武之地。”
及至一行人走遠,那錦衣衛頭領才恨聲罵道:“還給臉不要臉,真不知殿下看她哪一點了,竟肯放下/身段去討好她!”
這些話其他人沒有聽到,卻悉數飄進了凌霜耳。她只在心冷笑一聲,依然與其他人談笑風生。
衆人到了天師府府門前便分手道別,凌霜自是要回排衙峯,其餘人各自回去,爲接下來的賽作準備。
行至半路,前方似有人影,使得凌霜提高了警惕。不過她並未停下腳步,亦未進入作戰狀態。這裏已離排衙峯很近,有了之前刺客失手的前車之鑑,估計誰也不會選擇這個十分容易驚動趙升的地方動手。
“姑娘。”人影見是凌霜到來,率先開口。
原來是太子朱高熾身邊的大太監海濤。凌霜停下來對海濤施一禮道:“採萱不知海公公駕臨,未曾遠迎,實在失禮,還請海公公海涵。”凌霜因着朱高熾的緣故,對海濤禮敬有嘉。
“姑娘客氣了。”海濤還禮,“雜家此來,是受太子殿下所託,給姑娘帶幾句話。太子殿下本想親自登門,無奈殿下行動不便,且公務繁忙,對於登門一事實在有心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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