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寒意頓時充斥整個房間,使得凌霜不禁打了一個哆嗦,條件反射地連忙鬆開了朱高熾。!
朱高熾聞聲望去,只見趙升猶如鬼魅般站在門口,臉一如既往的毫無表情。朱高熾嚇了一跳,他不知道趙升什麼時候出現的,他只知道趙升現在很生氣。他必須要解釋一下,於是頂着巨大壓力,對趙升道:“孤特來感謝採萱姑娘捨命相救。”
“答謝救命之恩,需要如此親密?太子難道不懂,男女授受不親?”趙升的話有些尖利。他的確很生氣,他試探完凝霜歸來,沒想到一推門,見到的竟是一副曖昧景象。他暗暗告訴自己,自己只是氣惱臭丫頭不知自重而已。
朱高熾一時語塞,竟無言以對。凌霜卻對趙升的脾氣習以爲常,不以爲然地替朱高熾解圍:“師父,我和太子殿下沒什麼啦,只是普通朋友之間……”凌霜說着,覺得這樣解釋不妥,哪有普通朋友見面便擁抱的?於是她趕緊又換了一個說法,“我重傷未愈,想要起來,不想頭暈目眩,太子殿下起身扶我……”
“既然萱兒重傷未愈,那麼太子難道不應該讓她好好休息?”趙升毫不客氣地打斷了凌霜的話,矛頭指向朱高熾,話語間赤/裸/裸透露出逐客之意。
朱高熾久在朝堂之聽慣了話有話,哪裏有聽不懂的道理?他不無擔心地看了凌霜一眼之後,起身告辭。
凌霜見朱高熾憂心忡忡,笑着目送朱高熾,想要告訴他,她不會有事。她的目光隨着朱高熾的身影到了房門那裏,被趙升攔截,笑容也隨之在臉僵硬。趙升似乎十分有耐心,一直等着守候在門外的海濤扶着朱高熾不見了蹤影,纔將目光轉到凌霜身,冷笑道:“編,繼續編,讓爲師聽聽,你有多少長進?”說罷走到了房內桌前坐下,倒了一盞茶,等着凌霜的回答。
趙升端起的茶杯的手在空定格,冷冷盯着凌霜看了一會兒,才冷哼出聲:“好,很好!”說罷將滴水未沾的茶杯放回了桌,拂袖離去。趙升人影剛消失在門外,桌的茶杯“砰”地一聲裂開,碎爲齏粉。
看着慘遭“碎屍”的茶杯,凌霜的心口莫名地痛了起來。她說出剛纔的話並非本意,沒想到她的師父竟當了真。他是不是已經把她看作是個水性楊花、唯利是圖的女子?絕望從心底蔓延,逐漸吞噬了凌霜虛弱的意識,她兩眼一黑,癱倒在臥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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