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算你狠。你現在是老大,你說了算。青昊憋着一口窩囊氣朝趙升走去。朱靈見他來者不善,連忙朝着尚未反應過來的玄清塵踢了幾腳,示意讓他來照顧趙升。白依依則警惕地攔在了前面。青昊樂得他們如此,爽快地轉身朝凌霜聳聳肩,表示不是他不做,而是有人要搶着做。
“時勢爲天子,未必貴也;窮爲匹夫,未必賤也。貴賤之分,在於行之美惡。借皇帝的宮室一用。”凌霜頭也不回丟下這麼幾句,這麼走了,一點都不拖泥帶水。要收拾爛攤子的是朱棣不是她,她與他非親非故,既然他不信任她,她犯不着自貶身份去討好他。
皇帝最爲信任的大太監鄭和親自帶着心腹來到朱允炆遺體前。他們十分仔細地檢查了一遍又一遍,確認是朱允炆無誤。鄭和慎重起見,又奏請朱棣親自查驗。朱棣看着地那張安靜祥和,略帶稚氣的臉,不由低垂眼瞼,輕不可聞地嘆了聲氣。他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亦不覺得自己虧欠了這個曾經的少年皇帝。他不相信命運,他只相信自己。只是凌霜臨走留下的兩句莊子的話,卻引起了他的深思。他現在有些後悔,沒有將朱允炆的後事,交給凌霜。
“密旨給胡瀅,讓他繼續擴大搜查範圍。”朱棣果斷地轉身,威嚴地下達着命令。
“遵旨。”鄭和明白這是皇帝的欲蓋彌彰,“只是這……”
鄭和目光掃了一下地的朱允炆,心領神會,領旨而去。
做好相應的善後工作,朱棣看了一眼莽撞出言的朱高煦,眼沒有一絲/情緒,擺駕回宮。這讓朱高煦如芒刺在背,冷汗浸/溼/了衣衫。
地的凝霜則一直靜靜地吸收能量修復自己受損的筋脈,等到朱棣帶着朱高燧離開之後,她才低聲道:“帶我去見皇,這其一定有詐!”
坤寧宮/內,徐皇后正坐立不安地等待消息。一旁朱高熾則較沉穩,不停地安慰着自己的母后。然而,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太監還是帶回了壞消息。徐皇后聽後臉色蒼白,身形晃了一晃。
朱高熾前一步扶住徐皇后,沉聲道:“母后,此刻事已至此,還是想想如何勸說父皇,厚葬允炆。”
徐皇后面容哀慼,聽了朱高熾的話連連點頭,道:“快隨本宮前去覲見,勸諫你父皇。還有,高燧做了此事,有損他的福廕,稍後本宮要去請求姚師,超度亡魂,爲高燧積點福德。”
朱高熾點頭,跟隨在徐皇后身後,由海濤扶着,快速向皇帝的乾清宮走去。還未到乾清宮前,遇到迎面匆匆趕來的鄭和。鄭和見是皇后與太子,連忙跪下請安。
徐皇后問道:“皇可曾歇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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