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微微點頭，想了想道：“龍女的事，本神自會替你尋找。本神相信，待到時機成熟，你自能與龍女相認。”
唉？青昊覺得莫名其妙。不是說好了去問白頭髮的麼？有着這個捷徑不走，反而要繞彎路自己尋找？這又是鬧哪樣？還要待到時機成熟？時機成熟是什麼時候？要等多久？青昊感覺自己快要被逼瘋了。
凌霜卻已坐在了石凳之，又在發呆。她現在亂極了，心充滿了疑惑，卻又不敢去確認。不知爲何，她總覺得趙升虛僞可憎，欲除之而後快。可每次真正面對他，卻又下不去手。連被他輕薄，她心竟還會生出甜蜜的感覺，似乎自己對他的吻渴求已久。這讓她心愈發地憎恨自己，厭惡趙升。她究竟是該懷疑他，還是該跟着感覺走？
“你……之前應該跟趙無敵……跟他很熟吧？”凌霜忽然輕聲問道。
“……”凌霜的話有些跳躍，從三獸到龍女，現在又跳到趙升，青昊有些跟不，“那是當然，我們曾經並肩戰鬥……呃……那個時候我自以爲很瞭解他，現在想來，似乎我一點兒也不瞭解他……”
“他可有心愛之人？”凌霜又問。
“……”青昊又是一愣。老大，您的思維能不能不要這麼跳躍？爲了跟您的節奏，我這樣很累的好麼？青昊整個人快要抓狂了，他很想跟她談龍女的事，可現在不得不跟着凌霜的問話跳躍着，“當然有啦。那時，他和他的師妹陸雪薇可是天師府公認的一對。若非出現慕容辰那檔子事，恐怕張道陵已經爲他們操辦婚事了。”
“可是……”青昊不以爲然道，“您又怎知他內心的真實想法？他都能爲瀟月揹負罵名，爲了陸雪薇做出常人不能理解之事也是有可能的。要知道，趙升爲了陸雪薇曾一夜白髮，也曾找尋聚攏她的魂魄一找便是千年……”
青昊的話讓凌霜想起了那次可怕的經歷。那時的她神識未開，在趙升面前是那麼的弱小，可他卻能爲了一幅畫像被毀，差點掐死她！她甚至還想起了在她命懸一線任人宰割的時候，只有一個身爲凡人的軒轅翊願意挺身而出；在她最悽慘無助任人欺辱的時候，他卻在忙着迎娶陸雪薇的轉世——謝凝霜。雖說後來趙升與謝凝霜的婚事不了了之，那也是因爲她的重生覺醒，改變了時運。趙升對謝凝霜，或許並非表面看到的那樣。他曾屢次阻撓她對凝霜的追殺，那麼這次他也可能爲了幫助凝霜而再次矇騙她。
青昊的話，加之營救朱允炆過程遇到的一些事，對凌霜產生了影響。疑心的種子，在凌霜心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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