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昊反問:“人家凌霜都說了,她自有主意。言外之意是打算要一試雙修大/法的。你卻非要在他們夫婦之間插一腳從阻攔,難不成你想當第三者?”
“你!”汪夢蝶怒目相向,恨不得甩青昊一個嘴巴子。可惜她再怎麼看不慣他,他畢竟是她血統的生父,她無法做出逾矩的事來。憋了半天,汪夢蝶狠狠道,“狗嘴裏吐不出象牙,道不同不相爲謀。”拉着言無相便離開了。
最無辜的是言無相,她有心相幫,卻似乎始終被摒棄在外,成了個旁觀者。好不容易有了機會,她對汪夢蝶道:“不管怎樣,只要需要我,我隨時樂意效勞。”
汪夢蝶斬釘截鐵道:“我也是!”
青昊目送着兩個小姑娘離去,聽到她們的對話,苦笑道:“我又何嘗不是?還是那句話,這件事,由我來承擔!”
三省堂內,凌霜默默地走前,將滾落一旁的龍珠輕輕地撿起,繼而轉身走向趙升,伸手輕撫他的臉龐,溫柔道:“師父,或許我們可以嘗試一下。”說完,凌霜的臉飛兩片紅暈,配她靈動的雙眸,顯得嬌羞可愛。
然而趙升對這一切視而不見,他出夢初醒,聽到凌霜的話,斷然否決:“不,不行!”
凌霜有些驚訝,追問:“爲什麼不行?”
趙升露出痛苦、悔恨以及遲疑的表情,反握住凌霜的手,輕喚一聲:“萱兒……”
“我……”趙升聞言大駭,身體劇震。他有不好的預感,很強烈。
果然,凌霜再不給趙升解釋的機會,早已飛身離去。趙升趕緊追了出去,一直追到排衙峯,才發現他的臥房外被凌霜設立了結界,他根本進不去。趙升苦笑,她還算給他面子,沒將他關在排衙峯外不讓他回家。
“萱兒,我知道你能夠聽到我的話。千年前我錯過了你,讓我痛不欲生,所以這次,我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手。有一條路走過了總會想起,有一種感覺懂得了再難忘記,有一種距離總是讓人難以企及,有一個人讓我永遠不願意捨棄,萱兒,那是你,因爲我愛你!”趙升隔着結界說着。他對凌霜重生之前的遭遇避而不談,爲的是不再刺激她。
凌霜懶懶地斜靠在窗前。趙升的話一字不漏地傳入了她耳。她心生出溫暖,她正被愛着,她也正愛着。人生在世猶如身處荊棘之。心不動,人不妄動,不動則不傷;如心動則人妄動,傷其身痛其骨,於是體會到世間諸般痛苦。凌霜感覺幸福無,卻又心痛無。她自己已不再幹淨,自己配不他,再沒臉見他。不如這樣,彼此不再相見,或許他會慢慢忘了她……而她,會一直在這裏陪着他,直至生命的最後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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