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嘉麗送來了精力藥劑圓滿退場, 得意洋洋地騎着巨虎走了, 白曦震驚了。
一雙赤金色的獸瞳,同樣專注地看住了那杯精力藥劑, 垂頭, 期待地看着自家小伴侶。
它偏頭, 眨了眨自己的眼睛, 小心翼翼地伸出一隻大爪子, 把木杯往白曦的面前推了推。
白曦表示拒絕。
“很疼啊。”
什麼被車子碾過,那都是毛毛雨。
她覺得自己被五十噸的卡車給碾過。
她呆呆地看着饜足地舔了舔自己的白虎,深深地陷入了傷痛。
真是虎不可貌相。
才以爲這是一隻純情的獸人大哥,誰知道一轉眼
都是嘉麗的錯
如果不是她非要推倒了雷歐, 她家乖乖的白虎怎麼會突然變成了這副樣子呢
她垂頭喪氣地窩在白虎的懷裏,揪着它的皮毛泄恨, 白虎心虛地抖了抖自己的耳朵,又殷勤地伸出舌頭來去給白曦舔她滿是瘀痕的身上。
舔着舔着, 巨大的白虎的喉嚨地就發出了壓抑的悶聲, 白曦只覺得這傢伙令自己毛骨悚然。她再一次敬佩了一下竟然能和三個獸人一塊兒生活還沒有去見獸神大人的梁柔, 伸出一雙雪白的手臂, 在白虎幸福的目光裏抱着它毛茸茸的脖子認真地說道, “我可是珍貴的雌性你知道麼輕拿輕放,以後要走可持續發展路線, 不能一口喫成個胖子。”
白虎想了想, 雖然垂頭看了看自己的後腿處, 卻還是聽話地點了點頭。
看見白曦一頭滾進自己的懷裏去睡了,它打了一個巨大的哈欠,兩隻毛爪子護住自己的伴侶,一塊兒睡了。
白曦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精力藥劑都沒法挽救自己的疲倦了。
她起牀的時候,發現自己睡在一張大大的,木頭打磨出來的木牀上。
並不是現代的木板牀,而是巨大的樹幹被橫切出來的一張大大的橫面。
這張牀比石頭牀還柔韌舒服很多,上面鋪着厚厚的,卻很柔軟的毛皮。她的身上蓋着一張很漂亮的雪白色的毛皮,一旁,穿越時穿的那條漂亮的裙子被清洗得乾乾淨淨,和內衣一塊兒擺在她的頭邊。
她沒有看見克里,忍不住撐起了自己的身體似乎看去,看見這是她和克里的房子,似乎聽到房間裏有動靜,高大的獸人託着一個木頭盤子走進來,上面放着的都是各種看起來很新鮮的果子,果子的一旁還有一塊烤肉。
看見皮毛從白曦雪白的身體上滑落,露出柔軟的起伏的曲線,還有上面斑斑點點的痕跡,青年側頭,臉紅了。
白曦嘴角抽搐了一下。
這是他睡了她,又不是她睡了他,臉紅什麼
“別起來,是我不好,叫你疼了。”
克里很愧疚,他依舊記得和白曦在地上翻滾時無法壓抑的快樂和柔軟,可是看見白曦腰間,被自己的大手掐住軟軟的腰肢出現的淤青,他覺得很愧疚。
他伸手摸了摸那兩個鮮明的痕跡。
白曦一下子就軟了。
她怒視這獸人大哥。
“服侍哀家我喫點東西。”她對克里伸出手來傲慢地說道。
一瞬間,在這一刻,她終於理解了嘉麗爲什麼喜歡用傲然的表情看這些雄性。
自己的伴侶小小一隻,就窩在他的懷裏叫他服侍,這種甜蜜而滿足的滋味,是任何人都無法能夠想象到的。
克里抱着自己的伴侶,覺得自己得到了一個世界。
她乖乖地窩在自己的懷裏叫他喂她,這正代表了她承認他是她的伴侶了。
想到懷裏,克里忍不住垂頭,親了親白曦的耳朵。
“喫點肉。”白曦又含糊地說道。
克里急忙又把烤肉捏住,送到她的嘴邊。
他小心翼翼,雖然看起來很笨拙,可是卻在認真地照顧她。
他願意照顧她一輩子。
“我睡了一整天麼”白曦只覺得克里的懷抱炙熱得叫自己舒服極了,蹭了蹭身後的胸膛好奇地問道。
彷彿是在他們的關係發生了改變之後,她就心安理得地使喚這個高大的獸人青年了。
而且,完全不會擔心他會拒絕自己。
因爲他是她的了。
“嗯。”克里想到這裏,又親了親她的耳朵小聲說道,“對不起。”
“沒關係。”白曦大度地原諒了他。
當然,她纔不要跟克里說,自己也得到了快樂。
不然這老虎不得上天啊
“落日部落的鹽石送來了麼”白曦關心的就是這些事兒了。
“還沒有。納斯要賠償給你的鹽石數量不少,就算是落日部落佔據了鹽石的礦場,想要去搜集也需要一段時間。”
克里頓了頓,抱着白曦,想到她的聰明還有爲白虎部落充滿了關切的一切,輕聲說道,“你和阿爸說的那種炕,阿爸已經叫人開始試驗,部落裏已經開始推廣。”他們就在這廣袤的森林旁,最不缺少的就是燃燒用的木材,甚至平原上那大片大片的各種雜草,也同樣可以作爲燃料。
他見白曦關心白虎部落的一切,繼續認真地說道,“很快我們就會去狩獵,到時候我一定不會讓你餓肚子。”
他現在是有伴侶的獸人,身上揹負着伴侶的幸福和快樂。
他要好好地狩獵,然後不叫小曦受一點的苦。
她就像是獸神聽到他的願望,從天而降送給他的珍寶。
小心翼翼,要把她捧在自己的掌心。
“我能做什麼”
“你什麼都不用做。有我在。”克里有些心疼自己的伴侶。
怎麼可以叫他的小伴侶幹活兒呢
“我可不是一個玻璃脆弱的人。”白曦回頭拍了拍克里那張棱角分明的臉笑眯眯地說道,“什麼都不用做,被你養一輩子啊”
“我願意。”克里用力點頭。
“可是我不願意。我希望能成爲站在你身邊,和你一塊兒承擔我們的生活的雌性。而不是像是柔弱得只能躲在你的身後,需要吸你的血一樣來活下去的無能的人。雌性也是有驕傲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