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嘍我是防盜君, 如果你看到我了請耐心等待72小時大喊芝麻開門  第七章

    賀蘭君拒絕了幾個熱情好助的師兄,熟門熟路地報道登記領寢具。提着大包小包走到寢室門口,她停住腳步,擡頭望了眼門牌號, 506, 還是這個寢室。

    和上輩子一樣, 她是第一個到達寢室的人,選了自己習慣的靠近陽臺拉門的牀鋪, a大的本科生寢室都是統一的四人間, 上面牀鋪下面書桌衣櫃連在一起,寢室裏自帶衛生間,但是不能沖澡。洗澡必須跑到樓層盡頭的澡堂, 所有學生都一樣。

    賀蘭君開始收拾自己的牀鋪和書桌櫃子, 至於其她人的位置,她是絕不會再爛好心幫忙收拾的。現在寢室裏只有她一人,憋了一路的糰子終於可以開口說話了:“小蘭, 爲什麼你一到學校情緒就變低落了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就告訴糰子, 糰子幫你解決ovo”

    賀蘭君看着糰子圓滾滾的小身體, 伸手戳了戳, 說:“有糰子陪着我就夠了。”

    糰子:“嚶糰子當然會一直陪着小蘭害羞”

    說話間賀蘭君利索地收拾整理好自己的牀鋪,僅有的兩套換洗衣服也掛進了衣櫃, 雖然現在她身上有點存款了, 但還是保持着比較節儉的習慣, 暫時沒有買新衣服的打算。看了看時間, 她準備下樓去領軍訓服。正準備出門,外面有人直接打開了門,一名女生走進來,身後跟着她的父母,手裏大箱小箱的提着。

    女生兩手空空,背上揹着一隻黑色的小包,不帶表情地打量了賀蘭君幾眼就移開視線,挑剔地環視寢室,皺眉抱怨:“這裏條件這麼差,怎麼住啊”

    中年男人顯然也贊同女兒的說法,心疼地說:“小蓓忍忍,學校要求住一年沒辦法,爸明天就去學校外邊兒看房子,給你租一套下來,週末就住到外面去”

    林小蓓有潔癖,也選了上鋪,在賀蘭君對面的位置,都是靠陽臺的牀鋪。等他們一家三口呼啦啦擠進寢室後,賀蘭君沒再停留,一聲不吭地離開了。

    遠遠地還能聽到林小蓓媽媽的大嗓門:“a大怎麼也有這種窮學生,她這被套是幾十年前的花樣了吧,還縫了補丁小蓓,你要離她遠點,窮人家的小孩嫉妒心強,愛算計人”

    賀蘭君走下樓梯,身後的聲音漸漸遠去,她心如止水地走出宿舍樓,懷裏抱着的糰子激動地挪了挪身體,稚嫩帶着怒氣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剛纔那位中年雌性是在罵你嗎小蘭她真是太惡毒了,我一定要教訓教訓她”

    賀蘭君連忙往周圍看,見沒人發現糰子說話鬆了口氣,安撫地拍拍它:“我們不理她,我會找機會搬回店裏住的。”

    再在這個寢室住滿四年,她絕對會瘋。

    領軍訓服的隊伍排得很長,炎炎烈日下學生們紛紛打着傘或者戴着遮陽帽站在隊伍中。a大是一所文理都很強勢的國內頂尖學府,因此男女比例相對平均,不會出現一眼望去全是女生或者全是男生的情況。

    賀蘭君站到隊伍後面,立馬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不僅僅因爲她長得漂亮,還有不少視線是衝着她懷裏的糰子來的。她早就習慣這樣被人打量,也不覺得慌張,淡定地排着隊。

    前面的女生已經來回轉了好幾次頭,賀蘭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覺得有點眼熟,但她重生後還是第一次來a大呢,難道這女生她重生前見過

    女生見賀蘭君根本不記得自己了,忍不住轉過來跟她搭話:“暑假的時候我們古玩街附近的拉麪店見過的,你還記得嗎”

    原來是她賀蘭君恍然:“不好意思,剛纔一時沒想起來。”

    女生是個性格爽快的人,搖頭表示不介意順便又伸手戳了戳糰子,一臉幸福地感嘆:“手感真好”

    賀蘭君忍不住笑了,這姑娘真逗。

    女生乾脆往後退了一步直接並排和賀蘭君站在一起說話,“咱們還是挺有緣分的,認識一下吧我叫曾宴秋,化學專業的,你呢”

    賀蘭君第一次遇到這麼和氣又熱情的女生,對曾宴秋非常有好感,笑着說:“我叫賀蘭君,文學院的,學古代史。”

    兩人有說有笑不一會兒就輪到她們領衣服了,領完衣服兩人就分頭各自回寢室了,文學院的寢室和理工科的寢室不在一個地方。

    新交了一個朋友,賀蘭君心情不錯,只是一想到寢室裏即將要面對的三個妖魔鬼怪,她的笑又掛不住了。寢室裏人已經到齊,和重生之前一樣,除了林小蓓,還有徐呦呦和王嘉莉兩個人,她們三個都是各地省會來的學生,自視甚高,看不起她這個山裏來的窮人,聯手排擠獨立她,偶爾還會陰陽怪氣地諷刺謾罵她,那時候的她就是個逆來順受的包子,連反駁都不敢,只會忍氣吞聲。

    最嚴重的一次,是大三的

    時候,王嘉莉和徐呦呦兩個人趁她不在把她的牀鋪丟到陽臺上,那時候在下雪,室外是零下十幾的溫度,等她從圖書館回到寢室的時候,牀鋪已經被凍得硬邦邦,根本不能再睡。賀蘭君記得那時候自己在學校的名聲已經被她們和那個人渣聯手敗得聲名狼藉,加上她那時候性格格外孤僻,手機裏沒有任何同學的聯繫方式,根本沒有人可以求助,最後她只好穿着厚衣服躺在牀板上將就了一晚上。

    結果第二天睜眼,她就回到了高三畢業的那個暑假

    賀蘭君一邊回憶一邊快步走路,很快回到寢室,她走到門口,隔着門板可以聽到裏面熱鬧的歡笑聲,徐呦呦的聲音最大。

    “小蘭,別擔心,沒人再能欺負你”糰子小聲安慰。

    賀蘭君輕笑了聲,現在的她可不是過去的她,重活一邊,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去看,她早就門清該怎麼做了,絕不會再受到她們的欺侮。面色自如地推開寢室門,賀蘭君走進去。

    熱鬧的歡聲笑語倏然消失,寢室裏三人都看過來,徐呦呦和王嘉莉來的時候賀蘭君已經出去了,所以她們這會兒纔看到寢室的第四個人。

    長得很漂亮。

    這是兩人腦海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

    衣服好破好舊,真沒品味。

    這是她們的第二個念頭。

    林小蓓說的沒錯,果然是一個鄉巴佬。

    這是第三個念頭。

    隨後王嘉莉就像沒看到賀蘭君似的轉過頭,繼續和林小蓓有說有笑,和林小蓓下午的做法如出一轍,倒是徐呦呦和她打了聲招呼:“你好,我叫徐呦呦,x市人,你是哪兒的”

    賀蘭君看了眼徐呦呦那張笑容甜美可愛的臉,淡淡回了一句:“你好。”

    說完她就低頭把糰子放到書桌上,拿出袋子裏的軍訓服放到盆子裏,準備去樓層盡頭的水池洗一洗。b市的九月天,衣服掛陽臺上不用半天就能幹了,現在洗了晚上就能幹,明天軍訓穿正好。

    徐呦呦沒想到自己主動打招呼,這個鄉巴佬室友還不冷不熱的,連個自我介紹都欠奉,頓時覺得一陣難堪,她咽不下這口氣但看鄉巴佬室友冷冰冰的樣子又不敢隨意招惹,最後哼了一聲轉過頭去了。

    賀蘭君一點兒也不在意她的想法,自顧自端着盆子和洗衣服走了出去,滿臉的漠然。

    洗完衣服,賀蘭君回到寢室,另外三個人已經不在,她看了下時間,中午十二點,到飯點了。

    糰子一見到她回來,立即氣哄哄地告狀:“剛纔那三個壞人罵小蘭,還說要聯手整小蘭糰子好生氣oao”

    賀蘭君毫不意外,把衣服搭到陽臺的晾衣架上,她不緊不慢地說:“糰子別跟這些人生氣,不值得,對付她們,我們要動手不動口,而且動手之後不能讓人抓住把柄,等着瞧吧,看看到時候是誰整誰。”

    或許是賀蘭君冷淡的表現讓三個室友意識到她不是個好欺負的人,第一天相安無事地度過。

    第二天軍訓正式開始。

    a大的軍訓不是在校園內舉行的,大一新生們像豬仔似的被一輛輛大巴車拉到軍營裏,所有專業院校打亂,只按男女生分配寢室,12人睡一間。不少學生開始哀嚎。

    賀蘭君被分配到的寢室裏全是不同專業的學生,相互之間都不認識。軍訓大家都穿統一的迷彩服,輕易區分不出每個人的經濟條件,再加上這個寢室的女生都挺和氣,所以前世賀蘭君的軍訓時期過得還挺開心。重生而來唯一的不同是,她多了個糰子作伴,還認識了曾宴秋,她就在隔壁寢室,串門很方便。

    把被子整整齊齊疊成豆腐塊形狀後,賀蘭君把休眠狀態的糰子丟進自己褲兜裏,準備帶着它一塊軍訓,將它丟在寢室裏她實在不能安心。

    等大家都收拾完後,外頭一聲嘹亮的哨響,緊接着雜亂的腳步聲響起,該集合了。

    賀蘭君隨着人流一起跑到訓練場,開始一下午的操練。

    一個下午下來,學生們一開始還能打雞血似的亢奮,到了後頭就後繼乏力一個個都蔫了,教練非常嚴格,並沒有因爲她們是女生而放水,到了喫完飯的時候,滿食堂的學生都在哀嚎。

    曾宴秋打了飯坐到賀蘭君身邊,看着她雪白雪白一點兒都沒泛紅的臉蛋驚歎:“小蘭,你的皮膚好得逆天啊,曬了一下午居然一點都不紅,你是不是曬不黑”

    賀蘭君還真沒注意過這點,她以前沒錢買護膚品,從來都是清水洗臉,冬天幹得受不了了就買點嬰兒潤膚霜擦,好像一直都挺白的。於是她點頭:“應該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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