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叮叮嘟”大約過了一兩個小時吧,我被一陣電話鈴聲給吵醒了。
我一看,是宋哥打來的,我立馬就輕觸了一下接聽鍵並對着電話說道:“喂,宋哥”
電話那頭傳來了宋哥很急迫的聲音:“我車子拋錨了,你趕快過來幫忙。”
“哦,好。你在哪裏,我馬上過來。”在聽了宋哥的話後,我也趕緊從牀上坐了起來,準備出門。
“等一下,你坐好,認真聽我說。”宋哥估計也聽到了我慌亂的動靜聲,但他立馬用聲音制止了我的行動,並像是有什麼話要囑咐我一樣。
我知道接下來的話很重要,於是我就立馬乖乖的坐了下來,靜聽宋哥的吩咐。
“快遞站有陣法保護,髒東西進不了你身,可是現在天色已黑,而且那一輛車又不能開,你一但離開快遞站,很有可能會遇上髒東西。你現在認真聽我對你講的每一句,每一個字。”
我也用非常嚴肅認真的態度,對着電話嗯了一聲。然後宋哥又接着說道:“你現在走到你的牀尾,然後從左右兩邊的牀底,取出那兩塊疊成三角形的金絲綢帕。”
我按照宋哥所說的,果然找到了兩條金色絲巾一樣的東西,然後宋哥讓我將它們各自綁在兩隻手腕上。
接着,宋哥又說道:“現在你走到你的門邊上,然後打開防盜門。”
在我如實照辦後,宋哥又繼續說道:“現在你仔細看,在門的左側中間,是不是有一個塑料釦子一樣的東西。”
我在找到後也立馬迴應道:“對,有。”
“按下去。”
“砰”我按照宋哥的指令,在按下那塑料釦子的同時,一根紅色的棍狀物從裏面彈了出來。
“有沒有拿到一柄紅色的傘把它打開。”原來這是柄傘啊,在打開傘的瞬間,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就傳入了我的鼻尖。
宋哥也應該聽到了我打開傘的聲音,然後他又繼續對我說道:“在等走出快遞站後,你就打着這紅傘走。記住如果有人問你是誰,問你去哪,你都說只是路過的。”
聽完宋哥的囑咐後,我也準備準備出門了,看着四周漆黑的夜色,我惶恐的跑出了快遞站,在邁出快遞站的大門後,一股陰冷的氣息就朝我迎面而來了。
我趕緊打開紅傘,然後朝着宋哥所說的方向跑了過去。幸好今晚月光還挺亮,於是我走的也很麻利,心中祈禱着能讓我平安無事的走完這一段路。
說實話,我現在這副打扮,與其說自己在避鬼,但是看上去自己倒是更像個鬼。“啦啦啦”爲了給自己壯膽,我還一邊跑,一邊唱起了歌。
可也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山裏的夜風特別冷,我感覺
四周的山風吹在我身上,特別的刺骨,冷的讓我渾身哆嗦。
“咚咚”這時,我注意到在我的前方不遠處有一隻小野兔,在這荒郊野外的出現個小動物是很常見的,來這裏這麼些天我也不是頭一次遇到了。
我不免有些好奇的放慢了腳步,朝它多看了幾眼,我感覺它有點奇怪,正當我猶豫着要不要告訴宋哥的時候,我的耳邊猛然間的傳來一個聲音:“兄弟,你看那隻兔子,它是不是迷路了,我們過去幫它一把吧。”
雖然聽上去不是很陰森,就只是個普通中年男子的聲音,但我知道該來的終歸還是來了。於是我就按照宋哥對我所說的那樣頭也不會的朝他回了句:“我只是路過的。”
說完,我就像離弦的箭一樣,快步朝前跑去。而那人竟然還對我窮追不捨了,他一邊追,還一邊喊:“兄弟,你這人怎麼沒愛心啊,幫個兔子也不願意”
聽着他的話,我心裏還咒罵他一聲:“特麼的,要是去幫你,那我就成了你們的兔子了。”
“兄弟,你跑這麼快,是趕着去那呀,要不要抽根菸在走啊。”我不知道他在哪,雖然聽他的腳步聲,應該就在我的身邊,可是當他說要遞煙給我的時候,我卻發現煙是憑空從我腦後傳過來的。
我當然不會去要,但宋哥也不準讓我說別的話,於是我又繼續說了句:“我只是路過的。”
沒想到,我這話一說,我身後還響起了另一個聲音:“你也是路過的啊,那巧啊,我們這些兄弟都是路過的。”
聽完他的這句話,從我的後背頓時就升起了一股寒意,同時,在我的身後,傳來了起碼有十幾個人的腳步聲。
這還不算完,只見他也很是熱情的掏出了一支菸,對我說道:“來,兄弟,你嫌他的煙不好抽,那你就抽我的。來來來。”
在我另一個耳邊的方向,又憑空飄來了一個煙。我一邊跑着,一邊把傘壓得更低了,死死的將自己身體護在其中,讓自己不受他們的干擾,專心趕路。
這時,我也終於明白了,當初第一天來這裏的時候,宋哥曾嚴厲的告誡我,讓我在天黑之後絕對不要離開快遞站。那時候,他沒敢告訴我真相,估計就是怕把我給嚇跑吧。
說句心裏話,要不是看在這裏的高薪和宋哥補償給我的一萬塊,我沒準也已經打起退堂鼓了。
“兄弟,你這麼做可是有點不厚道啊,我們可是對你好說歹說的,你就這麼連理都不理我們一下啊。你這是在敬酒不喫喫罰酒啊。”沒想到,見我仍是對他們不理不睬後,這兩個傢伙,是打算跟我翻臉了啊。
雖然我知道,只要有宋哥的東西在,他們就奈何不了我。可是我這心裏還是不免有些害怕,我把紅傘死死的壓在我身上,儘量不讓我的身子露在外面,同時也趕緊打電話向宋哥求救,雖然我腦中也有想過找秦筱,但我想有宋哥在,應該也足夠應付這些東西了,而且也不想多欠秦筱的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