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有個女鬼陪我送快遞 >第五十六章 起疑風竹
    說到14號,我又想起了那地下室處規模浩大的靈柩棺木,於是我又對宋哥問道:“14號樓底下的那些棺木是怎麼回事”

    在沉思了一下後,宋哥又接着說道:“像我剛剛說的,這些冤魂的怨氣難以超度淨化,即便是我師傅將怨氣從他們魂體逼出,但仍會在這裏飄蕩不散,這是一個嚴重的問題,於是我師傅請來了他們一家,他們一家是我師傅的摯友,在得知了此事後,也願意出一份力,甘願駐守在14號樓,鎮魂雪竇路。

    至於地下室裏的那些靈柩內,關封的就是這一千多個冤魂的怨氣,而慾望之城所窺視的就是這股力量。

    只是沒想到,最後竟會給他們帶來殺身之禍,害他們也成了這裏的冤魂。”

    好大的一場漩渦,生前被人殘害致死,兇手還沒找到,死後也被人窺視,我忽然想到了一個猜測,我對着宋哥問道:“你們說二十年前兇縱火的兇手會不會就是慾望之城的人”

    對於我的這個猜測,宋哥露着複雜的心情,五味具雜的搖了搖道:“我跟師傅也懷疑過這一點,可是師傅說,慾望之城的人沒那麼大膽,他們雖然無惡不作,但他們不敢放肆到人間害人,這樣只會給他們自己帶來滅頂之災。”

    雖然不懂這裏的複雜關係,但世間之大,向來都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也肯定是有人能制衡慾望之城的。

    這時候,我也是奇怪了,如果換做以前的我,我早就害怕的臨陣脫逃了,可或許是這段時間的磨練,增強了我的膽量,也或許是被他們的事蹟經歷所震撼感動。

    此刻我竟內心熾熱激昂的朝他們問着下一步的打算道:“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既然知道這一次是許豔所爲,我們是不是直接找她算賬報仇”

    這時,一旁的老先生和宋哥的目光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似的在那閃爍了片刻,最後還是老先生對我開口說道:“小趙,許豔和卓越確實危險,但有時候潛伏在背後的敵人更爲棘手。”

    老先生這話說的,我有點懵了,這是話裏有話吧我最怕的就是打啞謎了,於是我瞪着眼睛滿臉的不解看了看老先生和宋哥,然後問道:“你們是有什麼話要告訴我吧不訪直說”

    這時老先生的神色目光忽然變得很莊嚴認真,聲音也壓得極低,並用一種絕不是在跟我開玩笑的態度對着我說道:“小趙,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來歷,你是來自江西湖口,我跟阿峯全是浙江人,就連慾望之城那羣看似神祕的傢伙,哪怕是那幾只惡鬼,但歸根結底他們生前也都是有跡可尋之人。

    可是你知道嗎有一個人,我讓阿峯去查,可是這人就像憑空而落的出現在這世上,毫無所獲,無跡可查。”

    “誰啊”不知爲什麼,一股極涼之意,從我後背猛竄而來,內心也升起了一股強烈的不安感。

     

    老先生沒有開口回答我,而是用目光示意了我一下,然後朝着我的宿舍望了一眼。

    我以爲老先生弄錯了,我接連重複的看了好幾次老先生的目光,再經過再三確認後,老先生指的就是風竹,而我當然是震驚的不敢相信,我話都變得有點結巴了,我難以接受的站起身來,指着風竹的房間對老先生問道:“你說的可是風”

    “唔”老先生和宋哥同時打斷了我的話,並對着我搖搖頭,示意我不要激動,坐下來慢慢聽他們細說。

    這一次說話的是宋哥,他仍是小聲的對我說道:“我知道,你跟她的關係很好,同情她的遭遇,所以我也一直沒有告訴你,其實在她來到這裏的第二天,我就去查過她的底。

    風姓是非常古老的少數姓氏,所以很好查,可不論是哪個機關單位,派出所也好,民政局也是,全國各地,只有幾個叫風竹的人,而且全都是高齡人士,分別位於昆明,上海,北京,其中最年輕的一位是雲南昆明的55歲老人家。”

    雖然宋哥拿出了最有說服力的證據,可我還是不願接受的替風竹推說道:“也許風竹她不姓風,她只是沒告訴我們她的全名呢”

    對於我的這個反問,宋哥沒有反駁什麼,而是從他的衣服口袋裏,取出了一張紙來放在我的腿上給我看,然後說道:“這是當日她拿給我登記時所用的身份證,我所複印下來的,你自己看。”

    其實不等宋哥解釋說明,我也已經看到了,在姓名一欄的地方,寫着的就只有“風竹”二字,在我的木愣中,宋哥又指着下面那排身份證的編號繼續說道:“你再仔細看看這排身份證的編號,330206,這就是屬於寧波北侖的歸屬地,可是這個編號是空的,根本查無此人,而且寧波也沒有姓風的人。”

    “這算什麼意思那你們現在的意思是說,風竹是敵人派來的奸細”看着這些證據,我的心不知爲什麼,好刺痛,眼眶也不知名的紅潤了起來。

    看到我這般模樣,老先生和宋哥,他們也都能明白,我與風竹之間雖然沒有愛慕之情,可是我也付出了真情實意去照顧她,所以宋哥也不知是出於安慰,還是哄騙,他又立即對我推翻自己剛剛那套證據的說道:

    “小趙,你別太往心裏去,現在我們也只是猜測和懷疑,她的身份證雖是假,可她也有可能因爲她是黑戶,出來找工作困難,所以纔會找人辦了張假的身份證。”

    而我並沒有把宋哥這些話聽進腦海裏,反倒是我自己想到了什麼線索似的,對着宋哥和老先生很有把握的堅定說道:“頭傷,對啊,只要我們去驗一下她頭上的傷,是真是假不就出來了嗎”

    見我仍是對風竹抱着信任,宋哥和老先生的臉上露出了非常惋惜的神色,宋哥繼續對我說道:“小趙,如果她真的是假的,那我們這麼做,就是打草驚蛇,而我之所以急着沒有下手,是因爲我在釣她背後的大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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