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身後的混子們,看見穆飛的剎那間,紛紛虎視眈眈。
他們揚着手裏的短刀,恨不得立刻揮舞過去。
景恬這是第一次看見南狼帶着混子,光明正大的來汽車廠,看來南狼早就做好了準備。
她的手心裏,冒出了不少冷汗。
穆飛一臉淡淡然,雙手背在身後,旁若無人。
他彷彿就跟沒看見南狼似的,而他身後那羣烏合之衆。
穆飛更跟沒看見他們似的,就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留給他們。
南狼的眼睛眯了起來,他死死盯着穆飛,視線落在穆飛的眼睛上。
而這時候,穆飛故意轉過頭來看着南狼,冷眸中迸發着殺氣,堅不可摧,銳不可當。
兩道熾熱的目光,在半空中交匯着。
這片的空氣,彷彿都被熾熱的目光給劈開了,火光四濺。
南狼彷彿是非洲草原上的野狼一般,幽暗的陰毒目光,震懾四方。
他露出尖銳的獠牙,準備進行一場廝殺。
他的眼眶猩紅熾熱,怒火中升,雙拳被他握得,骨骼間發出咯咯作響的聲音,現在的他恨不得將穆飛大卸八塊
霞飛路的賭場被穆飛的人攔路搶劫,這段時間的資金也被他一洗而空,南狼損失了近乎千萬的資金。
他恨
現場的氣氛立即變得緊張起來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穆飛的心思卻放在另一個人身上。
他便是站在南狼身後的黑衣人
他頭戴黑色禮帽,臉上也戴着黑色的口罩,讓外人看不清他真實面貌。
可露在外面的那雙眼睛,卻像是一隻沾滿毒汁的毒蛇,陰狠毒辣。
他不露聲色隱藏在南狼身後,同時也在觀察着現場的一舉一動。
當他的視線落在穆飛身上的時候,彷彿連周圍的空氣都帶着陰狠毒辣的怨氣,他恨穆飛恨得牙根癢癢。
但緊接着,他便露出一種狡猾得意的笑。
穆飛的眉頭皺了皺,心裏升起一瞬間的疑惑。
眼下,四周的人羣越來越多,在坐的觀衆席上的人,也陸陸續續變得多了起來。
看見南狼的到來,他們立馬變得鴉雀無聲。
在場的人都知道魁五死了,南狼就成了寶藍汽車廠的經營人。
他們也知道,魁五的股份和財產都在景恬的手中。
可一個勢單力薄的女人,又怎麼能與南狼抗衡,要知道南狼的勢力遍佈整個龍海市。
同時,在場所有人也都明白一個道理,寶藍汽車廠的經營權最終也未必花落南狼手中,因爲紅蠍子回來了。
紅蠍子的迴歸,足以撼動龍海市地下圈子
“快看,紅蠍子來了,紅蠍子來了”
“天啊,紅蠍子也來競爭汽車廠的經營權,這次經營權非他莫屬了吧。”
“紅蠍子回來了,地下圈子的老大回來了”
所有人金若蟬鳴,大氣不敢出。
南狼臉上的陰毒在聽到紅蠍子的名字之後,忽然煙消雲散。
緊接着,取代而之的是擔憂,他的眼神閃爍不定,彷彿在害怕什麼似的,眉頭緊鎖,隱隱有些不安
bsp;穆飛心中卻十分雪亮,呵呵,今天的主角來了,轉頭看向門口。
門口站着的是一個個密密麻麻的人頭,這些混子臉上猙獰可怕,身穿黑衣,手拿武器。
他們環視一週,無視在場所有人。
這幫混子們,看見了南狼筆直站立着,也就像是看一隻蒼蠅似的,根本不把南狼放在眼裏。
但是,當這幫混子的視線落在穆飛身上的時候,眼神中卻明顯有一絲忌憚。
有些混子,竟然不自覺地微微低下了頭。
內心,膽戰心驚。
蜈蚣看見穆飛的剎那間,目露驚恐,凶神惡煞的眼神隨即一掃而光。
他渾身纏着厚厚白色的繃帶,顯得他整個人臃腫不堪,鼓鼓囊囊,像一隻癩蛤蟆似的。
蜈蚣雖然有些膽怯,他的眼神飄忽不定,甚至不敢去看穆飛的眼睛。
但就在他低頭地瞬間,嘴角勾勒着一抹陰險的笑。
“咳咳”
隨着一陣輕咳,蜈蚣趕緊低着頭。
他揮了揮手,在場所有混子都齊刷刷地閃開了一條路。
那幾百個混子瞬間,形成了一堵結實的肉牆,退居兩側。
震驚在場所有人
所有人驚得目瞪口呆,大氣不敢喘。
在衆目睽睽的注視下,他們看見門口站着一身穿暗紅色的唐裝,身材瘦俏,卻足夠雄健,渾身散發着殺氣的人。
他光頭,後腦勺留着一縷金光色的鞭子。
他的右臉上刺着一道猙獰陰毒的紅蠍子,在一雙陰毒眼睛的襯托下,更顯得駭人至極。
那隻紅色的蠍子,彷彿要破體而出撕裂肉體一般。
看得人觸目驚心
而他渾身散發着強大的氣場,讓在場每一個混子,十分忌憚。
他從人羣中走來,個頭不高,卻讓那些比他高出半頭的人,都心甘情願爲他低頭。
這就是他的氣場
紅蠍子擡了擡眼睛,看見不遠處的穆飛,微微一笑,嘴角勾勒的笑十分邪魅。
穆飛早就見過紅蠍子,只不過當時穆飛在明處,紅蠍子在暗處。
雖然是暗處,可穆飛仍然能清晰感覺到紅蠍子兇殘彪悍的氣場和陰險毒辣的城府。
穆飛波瀾不驚地看着紅蠍子,像看一個普通人一樣,壓根沒把紅蠍子當回事。
紅蠍子也不惱怒,淡淡笑着,便走向了觀衆席。
當他路過穆飛和景恬身邊的時候,嗓子之中,擠出一道嘶啞的沙啞聲:“希望你能獲得汽車廠的經營權,日後的遊戲才更好玩。”
景恬的臉,唰的變白了。
她知道紅蠍子,已經有要除掉他們的打算了。
穆飛冷哼一聲,淡淡笑着:“如你所願”
四個字,擲地有聲
堅不可摧
紅蠍子的眼睛閃爍着光芒,抿嘴一笑,便徑直走到了觀衆席。
“哐”
突然,拍賣臺上的主持人,一臉嚴肅的拿着錘子,重重敲了一聲。
全場立刻變得鴉雀無聲。
這也表示,拍賣會正式開始。
全場的氣氛,越發變得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