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逐漸清晰,從這聲音的頻率和着地的力度來聽,不難感覺到行走的人內心是多麼的焦急,甚至還有一絲怒意。
“啪”
片刻之後,姜凡的房門直接被人粗暴地推了開來,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名身着紅衣長裙的少女,長裙把少女的線條完美地勾勒出來,特別是在腰間部位收窄得恰到好處,把少女那挺拔的胸部和曼妙的小蠻腰展現得淋漓盡致。
“姜凡,你這搞什麼,居然被傷成這樣,誰幹的,姐我幫你報仇”只見少女滿臉通紅,氣得身子都略微有些哆嗦,似乎連鼻孔都睜大了出着惡氣,若有其他人看到少女那快要把人給喫掉的眼神時,必定會汗毛直立,不敢反駁。
姜凡看着對方的這副模樣,連他自己都不禁嚥了咽口水,隨後望了望站在房門口的姜擎天,臉上露出頗爲尷尬的神情。
見狀,姜擎天先是一愣,緊接着十分識趣地離開了,臨走時還把房門給帶上,甚至讓下人不要打擾到姜凡他們二人的談話。
看到姜擎天走後,姜凡再次看向面前的少女,帶着一絲心虛的語氣,道:“我說凌霜,你別這麼粗魯行不行,這讓別人看到了不是笑話我們嘛,出門在外我們代表的就是凡霜派的形象呀。”
“啪”
凌霜一腳把桌子踹翻,桌上的茶具盡數跌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碎裂之音,看着這般名貴的茶具盡數損壞,姜凡的內心也是一陣可惜。
“吱”
同一時間,房門再次被人打開,只見是剛纔那名下人,此時他的臉龐露出了緊張的神色,似乎還未從剛纔被凌霜在門口嚷嚷時刁蠻威脅的氣勢中回過神來,另一方面,這名下人還帶着一絲好奇的目光,顯然是被屋內的舉動給吸引過來了。
他看了看那些碎落在地上的茶具,又看了看那一臉尷尬的姜凡,隨後問道:“發生什麼事了姜少俠你還好吧”
“給我滾出去就算等下我把這屋拆了你們也別進來”只見凌霜回頭怒目一瞪,那雙彷彿蘊藏着河東獅吼的眼神着實讓人害怕。
見狀,那名下人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隨後小心翼翼地把房門帶上,其實他十分清楚自己是姜家的人,而不是那凌霜的下人,所以按道理來說他根本可以不用對凌霜這般言聽計從,但不知爲何,當他看到凌霜的模樣時,他就不自覺地乖乖聽話了,果然是女人發起怒來誰都怕啊。
隨後,凌霜再次轉過頭來看着姜凡,只見姜凡的神色當場變得嚴肅起來,就像一個臣子見到皇太后發怒般不敢出聲。
“說,是誰幹的。”凌霜雙眉緊皺,帶着不容狡辯的語氣道。
“凌霜,你先坐下來,別激動。”姜凡看了看自己的牀邊,示意凌霜先坐下平伏情緒。
看着姜凡那心平氣和的模樣,凌霜輕眯着眼睛,緊接着深呼吸一了口氣平緩着心中的怒意,隨後才坐到姜凡的牀邊。
“你先答應我,聽完之後你不能激動。”姜凡認真地看着凌霜,擺出一副你不答應我就不說的表情。
“是魏麟”
“什麼”
就在姜凡還沒把話說完,只見凌霜猛地站了起來,她的雙眉不停抖動,脖子處的青筋宛如蚯蚓般一起一伏,瞳孔內似乎有着一頭憤怒的雄獅隨時撲出,真氣不自覺地緩緩流動,一股濃烈的殺意頓時鋪滿整個房間。
看着凌霜這要殺人的模樣,姜凡趕緊扯了扯對方的玉手,道:“凌霜,你不是答應了我不激動的嗎”
“不是,姜凡這你都能忍你等我一會,我去去就回。”說罷,凌霜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就欲離開。
“凌霜,咳咳咳”
姜凡的咳嗽聲頓時引起了凌霜的注意,只見她瞬間停下那要出外的腳步,隨後趕緊回到姜凡的牀邊,十分關切地問道:“姜凡,你怎麼啦,你沒事吧哪裏不舒服”
“凌大小姐,你少去給我惹麻煩我就沒事了,你先聽我說,我們現在已經和見龍堂交惡,如果現在就去激發和雲舒門的矛盾,到時候兩面受敵我們凡霜派是頂不住的。”
“我不管,我一定要找他們算賬”說罷凌霜再欲離開。
“咳咳”
“姜凡你怎麼樣了,你沒事吧”
看到對方執意要找雲舒門麻煩,姜凡趕緊又假裝清咳幾聲,果然重新又把凌霜給吸引回來,見狀,姜凡的內心不禁竊喜起來,心想平時都是這刁蠻大小姐欺負自己,可今天卻反被自己給制住了。
“我沒事,咳咳反正,反正你別添亂了,咳咳”姜凡一邊假裝咳嗽一邊心虛地偏過頭來,生怕對方識破了自己的演技。
“可是這雲舒門欺人太甚,難道就這樣放過他們嗎你差點就死在他們手裏了”凌霜不憤地說着,心中的不甘掛滿臉上,就好像被傷的人不是姜凡而是她自己。
此時,姜凡眉角輕蹙,一股寒芒從瞳孔深處迸發而出,他的語氣很平淡,可卻讓人感到一股極寒的冷意,道:“不,無論是見龍堂還是雲舒門,他們都會付出代價。”
隨後姜凡和凌霜繼續閒聊了一段時間,至於師弟們中毒是魏麟做的手腳這件事姜凡並沒告訴凌霜,以免這凌霜又得吵着去找那雲舒門麻煩了。
期間,凌霜把楚雲天讓她轉交的一份自療功法給了姜凡,讓姜凡每天按照這套功法行走經脈一遍,另外還傳達了許多師弟師妹和李泰他們的話語,無不都是期待着姜凡趕緊回去,都很想姜凡之類的話。
而姜凡聽到這些後臉上也是露出了由衷的笑容,心想自己把這些師弟師妹們當成自己的家人果真沒錯,不妄他昨天爲了大家而有勇氣直面魏麟他們。
“姜凡,我知道你不喜歡這姜家,要不我今天就帶你回去吧”說着說着,凌霜想起姜凡與姜家的關係後試探性地問道。
然而出乎凌霜意料的是,只見姜凡微微搖頭,他再次望了望四周的一切,目光中似乎孕育了許多感慨,道:“不,這是爹孃的家,我我想留下來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