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淺淵大哥今天的相助,姜凡我謹記在心。”姜凡對着淺淵抱拳拱手施禮道。
雖說自己並不是不能脫逃,但有了淺淵的到來自然省去了很多的麻煩事,更重要的是,對方跟自己不過就一面之緣,可淺淵卻敢得罪魂剎這號人物來解救自己,這實在是讓人無法不心懷感激。
面對姜凡的謝意,淺淵淡淡的點了點頭,片刻後臉上露出了一抹憂愁之色,道:“唉,昨日就叮囑過你們,人生地不熟的別惹到些不該惹的人,沒想到今天就出了這樣的事情,還好少天及時找到我,我才能阻止這一切。”
一聽到是因爲墨少天的關係,姜凡當即轉過頭來愣愣地望着對方,心想對方一開始不見蹤影時姜凡就格外生氣,可原來是去通知淺淵了。
此時,姜凡再細想才醒悟,當初墨少天也是跟魂剎競拍過的,雖然最後還是讓魂剎把那塵階高級元技拍了去,不過這價格卻被墨少天大大提高。
滇羅一開始的目標的確只是自己,但若被他看到身旁的墨少天,指不定也會把墨少天給抓了去。
“姜凡,剛纔真是不好意思,把你丟下一個人走了,但哪怕我留下也於事無補,所以就率先一步去找淺淵大哥了。”墨少天笑了笑,隨後以茶代酒一飲而盡,儼然是在跟姜凡表達着歉意。
此刻,姜凡才真正明白,墨少天從一開始發現滇羅等人的時候就有了周全的計劃,他知道與其講義氣兩人一同去到魂龍傭兵團這種龍潭虎穴,還不如實際點,找來淺淵幫忙,從而化解這場危機。
想到這裏,姜凡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敬佩之意,覺得對方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想好了周全之策實屬不易。
的確,做人需要有義氣,但有時候爲了所謂的義氣而白白去送死,那就是愚蠢,只有先找辦法活下來纔是最重要的。
旋即,姜凡也是以茶代酒,道:“少天言重了,今天若不是你的機智與幫忙,此刻的我或許早就傷痕累累咯。”
兩人一同碰杯,有說有笑的,頓時間整個氣氛變得格外和諧,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衆人面前。
“淺淵,有情況”
雄亮的聲音傳入人們耳中,當姜凡和墨少天看到對方的那一刻,兩人都略微皺了皺眉,因爲來人就是昨天三番五次刁蠻侮辱他們的慕容嘯狼
而當慕容嘯狼看到姜凡和墨少天后也是神色難看,特別是看到姜凡時,那雙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看着場上這略微緊張的氣氛,淺淵清咳了一聲,道:“慕容副將,有何事”
被淺淵這麼一說,慕容嘯狼才略微收拾起情緒,回道:“今天我們又在附近發現了疑兵。”
“什麼又是疑兵現在如何了”淺淵當即拍案而起,急切地詢問道。
“去到之
後已經不見人影,只留下幾堆還有餘溫的火把,還有一些乾糧。”慕容嘯狼不緊不慢地說道。
雖然心中不喜歡慕容嘯狼,但爲了能團結共對外敵,避免內患,淺淵並不想撕破臉皮,所以還是格外客氣,而慕容嘯狼說完這些後便隨意地離開了,臨走時還望了望姜凡和墨少天兩人,那眼神顯然不懷好意。
等慕容嘯狼走後,淺淵一言不發,他託着頭,臉上洋溢着凝重的愁容,那樣子很是苦惱。
看到淺淵這般模樣,姜凡和墨少天兩人互相望了望對方,隨後詢問起淺淵,而被姜凡他們拉回思緒後,淺淵才徐徐道來。
原來在這段時間裏,不時會發現在邊雲關外有着其他軍團活動的痕跡,但每次都抓不到實際的人,這件事讓淺淵喫不好睡不好,整天想着,儼然是個很負責任的守關主將了。
淺淵不解地搖了搖頭,道:“這裏最鄰近的就是天鳴帝國,但若他們要進攻邊雲關,那就必須要花一個月的時間穿過深山山脈,而在深山山脈中有我們的哨兵,如果發現有大量軍團進軍,那我們肯定提早就能收到消息,可也沒有呀,這些疑兵到底是些什麼人,從哪裏來,又是哪個帝國我實在是沒有頭緒。”
一聽到淺淵懷疑是天鳴帝國的人,姜凡當即心顫了一下,可他不知道一旁的墨少天神色也是頗爲奇怪,他低着頭,就好像在深思些什麼。
良久後,只見墨少天忽然說道:“淺淵將領,我覺得不是天鳴帝國,首先如果要穿越深山山脈進攻暮雲帝國,這絕對不是一個好的選擇,長途的跋涉不管是體力、精神、還是糧食供應上都有着艱鉅的考驗,還不如選擇直接相鄰的邊關發起進攻。”
“二來,我認爲只要不觸碰到天鳴帝國的核心利益,他們是不會隨意發動戰爭的,畢竟兩國交戰,付出的代價實在太大了。”
墨少天認真的分析着,一旁的姜凡和淺淵都露出了詫異的神色,心想這墨少天怎會如此瞭解這些東西,還替天鳴帝國的朝廷說好話。
不過淺淵轉念一想,或許是因爲同樣是天鳴帝國的人,作爲子明,所以墨少天本能地會爲自己的帝國辯護吧。
此時,淺淵略微點了點頭,道:“嗯,少天說得很有道理,好啦,這些事情你們就不用操心了,倒是你們,近年暮雲與天鳴兩國關係緊張,你們作爲天鳴帝國的人,在暮雲帝國領域活動得小心了。”
直到現在,淺淵竟然還關心起姜凡二人,完全不在乎這帝國間的身份,這讓姜凡和墨少天頗爲感動,心想這淺淵的確是個是非分明懂事理之人。
隨後,三人繼續交談有說有笑,直到天黑才各自回到自己的客棧中去。
深夜,姜凡回到屋內,哪怕這一天經歷瞭如此多事,身心早已乏累,但其卻沒有馬上入睡,而是從藏戒中取出了今早拍賣得到的戰利品,那枚器煉巔峯所結的精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