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洋開始調色,對於有着強迫症般完美主義的秦洋來說,調色是重中之重,對色彩的辨識度吹毛求疵不說,還得有那麼一絲福靈心至的靈感作爲藥引,於是秦洋必須保持全神貫注,全部精神都集中在調色板上,任何一絲色彩的變化都逃不脫他的眼睛......
秦洋身後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了,因爲他出現在塗鴉牆裏的事情已經被看熱鬧的喫瓜學生們傳播了出去,美曰其名“塗鴉牆一霸再現江湖,驚人油畫能否圓滿收官”,這個話題直接引爆了美院學生的扣扣羣,不少人在週末顯得蛋疼的人呼朋喚友前來圍觀。
夏乘遠作爲被秦洋長期“欺負”的重點對象,此時很有心得八卦滿滿地對着身邊好友說道:“你別看他們都說他是學長,實際上啊,他和我們同一級”
好友一臉懵逼說道:“同一級,那爲啥畫得跟咱們老師一樣好”
夏乘遠憤憤道:“這就叫天賦啊天賦啊,唉,不跟你多說了,免得打擊你。”
好友無語說道:“那這天賦真是絕了......還有啥不能多說的,對了,他是幾班的啊,如果是新生,我們應該見過面吧”
夏乘遠捂臉說道:“這就是不跟你多說的原因啊,他...他不是我們院的......”
好友撓撓腦袋說道:“啥別的學校的嗎難不成x大那羣混蛋”
夏乘遠一臉悲傷說道:“不是x大的,是咱們學校其他院的,沒錯,他不是美術生。”
於是夏乘遠的好友蹲到一旁懷疑人生去了,和夏乘遠當初一樣崩潰,好在夏乘遠是個好人,沒有八卦給其他人說,他覺得這事不能張揚出去,不然可能會帶給秦洋一些麻煩,不過夏乘遠覺得激勵刺激一下他的好友還是可以的。
胡月璐也被這個消息炸了過來,這個十分兄控的小妮子覺得這個畫畫厲害身材也不錯的學長帥極了,尤其是喜歡拍人腦袋這一項......真是的,胡月璐一邊回想一邊紅了臉,小妮子歪着腦袋心想學長就是臉太白了,若是膚色再健康些那就完美了。
若是秦洋知道胡月璐是怎麼想的一定會欲哭無淚,我也不想這麼白啊啊啊,他都懷疑這個系統是不是有龍陽癖好,故意給他改造了下臉型和膚色怎麼越長越......
秦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完全不理會身後衆人的圍觀,時間慢慢過去,秦洋照例只畫了兩個小時,不過這已經耗盡了他全部的心神,對於苛求細節的秦洋來說,油畫對他的意義就是絕對相似也就是與實物圖絕對的逼真,秦洋用近乎微觀角度的調色和上色細工出慢活,
圍觀的羣衆們再次被秦洋的畫技震撼到,這兩個小時裏,秦洋僅僅完成了半個巴掌大的區域,細緻程度簡直令人髮指僅僅是一個兩個手指寬的過渡漸變區,秦洋就用了十幾個色彩這簡直和當初的達芬奇一樣......百尺竿頭再進一步的油畫較之以前更有視覺效果,秦洋爲了避免麻煩,拿畫布仔細遮住油畫,上次在塗鴉牆完成任務後走得心急忘了遮住了,結果不知被多少人仔細看過,秦洋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這時一個眼鏡男擋住了他的去路。
“洋哥,是我啊,夏乘遠”
“哦,小遠啊。”秦洋認出來了夏乘遠,那幾天夏乘遠天天都在塗鴉牆裏被他“教導”過,想不認識都難。
夏乘遠聽得嘴角抽搐,當初是以爲你是學長才讓你喊小遠的啊啊啊
不過爲了掌握第一手八卦資料,他還是乖乖問道:“洋哥,你這次不會再跑掉吧準備什麼時候畫完啊”
周圍一圈人都豎起了耳朵。
秦洋想了想說道:“估計再過兩三天就畫完了。”
這時胡月璐撥開衆人來到了秦洋麪前,小臉通紅,秦洋撓撓腦袋,這不是那個誰嗎,叫啥來着......
胡月璐很興奮地說道:“學長啊,我一聽你來這裏就趕緊跑過來了”
秦洋一聽,哎喲這還有個小迷妹心裏頓時十分舒爽,秦洋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問道:“你怎麼知道我來了”
胡月璐十分誠實地說道:“羣裏說那個塗鴉牆惡霸來了,我就知道是學長你了。”
秦洋剛抱起紅木大椅子,聽到這句話一個趔趄差點沒摔倒,什麼叫“塗鴉牆惡霸”我特麼哪裏惡霸了
胡月璐依然以一個十分合格的小迷妹身份打探秦洋的各種消息,秦洋自然靠精湛的轉移話題技術全都避開了,讓她知道自己不是學長那還了得,沒看夏乘遠那小子知道自己不是學長後連腦袋都不給自己拍了嗎
一想到這裏,秦洋很自然地伸過手去拍了拍胡月璐的腦袋,後者呆呆站着,滿臉通紅,秦洋尷尬地乾咳一聲,這這這......難道是一用力給人拍傻了不對啊雖然自己力氣大了很多但也不至於給人拍傻了啊,再說自己也沒用力啊......
胡月璐的胸脯隨着急促的呼吸一陣起伏,看得秦洋都忍不住偷瞄了幾眼,這時胡月璐聲音細如蚊蠅,扭捏道:“學長......想拍的話,拍哪都行的......”
秦洋目瞪口呆,哦原來你這小妮子是這個意思啊
秦洋小跑幾步把大椅子快速還回了大會場,然後走到一臉期待的胡月璐身旁,賊兮兮地看了眼四周有沒有人後,秦洋伸過大手,重重拍了下胡月璐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原來你是想學長激勵你嗎我懂我懂,我跟你說啊,美術這一門藝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我跟你講講我的一些理解,相信你很快就能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