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世間始終你最好 >022 他好像人間蒸發了
    一然乖巧地點頭,蜷縮在丈夫懷裏嗚咽:“老公,我愛你。”

    “我也愛你。”

    久違的幸福,讓彼此的心貼得更近,爲了一然不能和他在一起,蔣誠在網上瀏覽了很多信息,而建議看心理醫生和耐心呵護之外,更多的答案是感情出了問題,甚至是雙方有人背叛了婚姻。

    蔣誠不信的,然然絕不可能背叛他。他不知道親媽在病房裏刻薄然然的那句話,單純地認爲然然是因爲流產帶來了陰影,即便婆媳關係緊張,他也沒意識到這會影響到房.事。今天的矛盾來得突然,他幾乎被親媽氣瘋了,可也有了勇氣幫妻子衝破障礙,不論如何,他們又能在一起了。

    精疲力竭的人,躲在丈夫臂彎裏踏實地睡去,睜眼醒來,天已經大亮。

    “老公”一然從牀上跳起來,手忙腳亂地找衣服穿,蔣誠進來時看到她正在和文胸釦子搏鬥,雪白苗條的腰腹那麼可愛誘人,就笑眯眯地站在一邊看。

    一然生氣地說:“我要來不及了,快來幫我扣釦子。”

    蔣誠說:“今天禮拜天。”說完撲上來,把一然摁回被窩裏,冰涼的手摸着她的小蠻腰,激得一然大叫,掙扎着爬回被窩裏,軟軟地說,“我腰都要斷掉了,就算今天禮拜天也不要欺負我。”

    蔣誠喜歡得不行,讓一然躺下,給她蓋上被子,哄寶寶似的說:“還早,睡個回籠覺,睡醒了我們去逛街。”

    一然卻嘿嘿一笑:“我餓了。”

    蔣誠寵溺地問:“想喫什麼,我給你做。”

    好像回到了新婚時的甜蜜自在,等蔣誠煮了粥,一然才遲遲起來。啃昨天帶回來的糟鴨翅,沒有人提起王梅那一茬,蔣誠饒有興趣地聽妻子說招標會的事。

    一然說得眉飛色舞,這是她第一次見識那種場面,完了對蔣誠說:“我覺得自己還是很能幹的,如果有機會升職我不想放棄,升職或者跳槽,等我加工資了,給你換輛車好不好”

    蔣誠笑:“等你的工資啊,不如你先把那些閒置的化妝品鞋子和包拿去賣,能換回來不少錢,你現在自己零花都不夠是不是”

    一然不服氣:“我花自己的錢,不行嗎再說我好好理財了,你給我的錢我從來不亂花,你去看看賬戶裏的存款再來冤枉人。”

    蔣誠卻去書房拿了張圖紙來:“這事草圖,等我們有了新家,專門給你一間衣帽間,放你的那些寶貝,你看櫥櫃梳妝檯這樣設計喜歡嗎”

    一然驚喜地看着設計圖,之後有了衣帽間她就不用每到換季都要調換衣服,高興跳到老公面前抱着他要親親,被蔣誠嫌棄地說着:“嘴巴上都是油”

    兩人嬉鬧着,一然的手機響了,看到是清歌的電話,心裏就有些不安,她多希望和從前一樣,看到清歌就是約她去逛街看電影,可現在毫無疑問,是她又遇到了麻煩。

    但意外的,今天清歌沒有遇到麻煩,心情很好地約一然一起帶歡歡去上早教課。

    一然問老公:“你想去嗎”

    蔣誠欣然:“好啊。”

    早教課上,因爲蔣誠去了,被老師誤認爲是歡歡的爸爸,被迫笨手笨腳地帶着寶寶和其他父親一起和孩子玩耍,清歌和一然倒是清閒地坐在一邊看,一然在她耳邊悄悄告訴她,昨天他們做了。

    “真的沒事了嗎”清歌很替她高興,“我就說嘛,是你自己矯情,蔣誠這麼寵你,你有什麼不行的。”

    一然臉紅紅地說:“他像瘋了一樣,折騰死我了,不過我也很開心,難道我不想嗎”

    清歌問:“怎麼突然就好了,喝酒了嗎”

    “他昨天肯定很生氣,就顧不得那麼多了,他一強硬我也就不想抵抗,之前肯定也是他太小心。”一然的目光稍稍黯然,提起昨天的事,她又委屈又莫名其妙:“你說要不是蔣誠來了,他媽準備對我做什麼,她是不是神經病了”

    清歌也覺得不可思議,王梅肯定是瘋了,她根本不知道一然什麼時候回來,這是在地下車庫等了多久啊清歌隨口說:“那裏那麼冷,老太太別凍出病來。”

    不想一語成讖,他們下了早教課準備一起去喫飯時,蔣誠的爸爸打電話來,說他媽發高燒,讓蔣誠開車送她去醫院。

    雖然有那麼一瞬認爲婆婆是裝病,但還真是被清歌說中了,不知道在地下車庫等了多久,王

    梅着涼感冒,到底是奔六十歲的人了,這一下燒得迷迷糊糊。

    一然心軟,跟着老公一起把婆婆送去醫院,吊水開藥跑前跑後,一直忙到夜裏纔回家。洗澡出來聽見老公在和他爸爸打電話,問媽媽有沒有再反覆,看到他掛了電話嘆氣,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將心比心,誰不心疼自己的親媽。

    “你安心上班,明天要有什麼事,我會請假的。”蔣誠看到妻子,疲倦地說,“有什麼事我再聯繫你。”

    雖然老公這樣安排,一然還是記掛着這件事,她又不是惡毒的兒媳婦盼婆婆早死,她最好婆婆健康安樂,因爲那樣蔣誠也會高興。但天底下的事哪有那麼順心的,這纔剛開始,將來還有很多很多的麻煩等着他們。

    第二天到公司,一然一直心神不寧,上班老半天后才突然發現,白紀川沒來。之前老闆要是不進公司,一定會給她打電話,可是週六聚餐後就再也沒聯絡過,今天這麼晚了都沒來,也沒任何消息。

    直到下午,林經理突然來告訴她,白總請了一個禮拜的假,這周都不進公司。

    “白總有什麼事嗎”一然出於關心,她記得週六白紀川走得很匆忙,像是有什麼急事。

    林偉搖頭:“不知道,回來你自己問唄。”

    之前一然還對白紀川說,其他部門的總監都不太見得到人,動不動就去休假,只有白紀川像個銷售員似的每天勤勤懇懇,現在想想自己真是多嘴,人家當然有自己的安排,做完一個大項目,去逍遙自在一段日子,這種人生哪裏是她一個小助理能想象的。

    而她還單純地以爲,白紀川不來,她能輕鬆一些,結果正因爲老闆不在,反而更多的事堆在她這裏叫她手忙腳亂。有些事處理不過來,不得不給白紀川打電話,那邊一直都沒人接,短信也不回。

    三天後,王梅的身體好些了,一然倒有些鼻子塞住,這天早上吃了感冒藥,有些昏昏欲睡,忽然外面傳來歡呼聲,一然茫然地擡起頭,有同事高興地跑來告訴她:“一然,恆遠金陵的項目我們中標了。”

    “真的呀”一然高興起來,轉身想去看白紀川,纔想起她忘記老闆這個禮拜不進公司,她好像,已經習慣了白紀川的存在。

    不過這一轉身,一然發現了了不得的事,她背後的樹葉子掉得特別厲害,本來可以擋住白紀川視線的樹葉已經稀疏起來,照這個趨勢,老闆下個禮拜回來,樹可能就禿光了。

    外面一片歡呼,大家商量着開聖誕派對順帶慶功,最後林偉來拜託一然策劃安排聚餐的事,一然問:“我聯繫不到白總,白總聖誕節前不進公司,那還要不要通知他”

    林偉很奇怪:“你聯繫不上他我剛纔還給他打電話告訴他我們中標了,聖誕派對也是他提議的,他說那天會回來。”

    一然驚愕地看着林經理,白紀川什麼意思,她打了他三天電話,發了十幾條短信和郵件,可那個人好像人間蒸發了。

    “我知道了”一然尷尬地答應下這件事,暗暗決定在白紀川出現前,再也不給他打電話。

    平安夜是週五,蔣誠和一然都要上班,媽媽身體好轉他們都鬆了口氣,一然又有心情和老公糾纏,出門前抱着蔣誠親了又親,卻被老公點穿:“已經給你買了口紅和錢夾,就是聖誕禮物了,你還想要什麼”

    一然撅着嘴,咕噥了一聲:“小氣鬼。”

    蔣誠摟着她笑:“貪得無厭啊那聖誕老人要看陸一然小朋友今晚乖不乖了”

    看着老公色眯眯的樣子,一然笑得花兒似的,甜甜地說:“我們聚餐一結束,我就回家,聖誕老人你等我啊。”

    之後高高興興去上班,但是一整天也沒見着白紀川,臨出發去聚餐時一然沒忍住,給白紀川發了條短信告訴他飯店地址和唱歌的地方,但喫完了飯也沒見白紀川來,直到在ktv大家交換聖誕禮物時,白紀川來了。

    一週沒見,一然忍不住偷偷瞄她老闆,白紀川情緒並不高,不唱歌也不主動和人說話,一個人坐在邊上喝酒,杯子裏的酒下得很快,有同事去敬酒,他也很爽氣地喝個底朝天,他面前那瓶軒尼詩很快就空了。

    一然倒了杯橙汁,走過來遞給白紀川:“喝點橙汁吧。”

    白紀川醉眼朦朧,幽幽一笑,伸手來接橙汁,可不知是醉了,還是故意的,他沒拿杯子,卻抓住了一然的手。

    一然心頭一緊,迅速抽回手,一杯橙汁全灑在了白紀川的褲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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