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兩世芙蓉一笑開 >第二百零六章 凋謝的芙蓉
    朱經文接過電話低沉地迴應一聲,“什麼事”

    楚湘聽電話換了聲音,毫無客氣地說道:“叫你的人馬上把嘉敏放了,我已經報警了,若是再不放人,你和你那羣走狗都得進監獄。”

    朱經文聽完楚湘的此話,氣得手發抖,“你,你”

    “你不用說我們沒證據,告不到你們,賣 淫的證據很好拿吧你那幾個走狗不是正如飢似渴的想喫嘉敏豆腐嗎,放了嘉敏我去。你侄女不說我是賣肉的嗎,那我就去賣給你看看,到時候朱家的千金,陪睡輪番朱家的走狗,多大的新聞啊,丟誰的人”

    朱經文氣得嘴脣顫抖兩下暈倒在地。

    楚湘拿着電話聽電話那頭亂做一團的聲音,回頭對朱志玖道:“你爸氣暈了。”說完坐正身體,看着車窗外飛馳的景緻,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回憶一下自己剛剛一激動口無遮攔的話,啞然失笑,自言自語,“換位思考,我若是他估計也得氣暈。”

    朱志玖電話響了,楚湘不用猜也知道是楊新來報信的,她只聽朱志玖對着電話低沉的嗯嗯兩聲就掛斷了。之後聽朱志玖長長嘆口氣,楚湘心中有幾分自責。從知道他是哥哥後,就把他拉在自己身邊,事事和他家裏人唱反調,他夾在中間必然犯難。

    楚湘轉頭看看朱志玖,他一臉平靜看不出悲喜,“要不你去看你爸吧,讓保鏢開車送你過去。”

    朱志玖搖搖頭,“不用,那邊有楊新,估計心慈也會去吧。”

    楚湘歉意地笑笑,“謝謝你還站在我這邊。”

    朱志玖伸手拍拍楚湘肩膀,“我是站在正義的立場上,心慈那天也是有意和你鬥氣,以後不要說像今天這樣自輕自賤的話,有失身份。”

    楚湘轉過頭,安靜地看着車外。季予乾聽朱志玖那句“站在正義的立場上”,心中對他肅然起敬,這個人完全與朱家人兩樣。

    季予乾電話再度響起,麗薩彙報董事會換屆大會告停,改期召開。終於有一好消息來了,季予乾看一眼楚湘,深深吐口氣,這得歸功於楚湘。

    想到朱經文被氣暈,季予乾隨即想到一個嚴酷的現實問題,公司問題解決了,那嘉敏那邊誰通知放人若是時間一到那些人會做什麼未可知,只盼他們依然等老闆指令。

    事與願違,看守周嘉敏的五個壯漢等了45分鐘,依然沒有朱經文的消息,爲首的人給朱經文打去電話,一直無人接聽。

    旁邊的小弟不耐煩地催促着,“大哥,到底怎麼辦放人,還是那臭丫頭細皮嫩肉的,還真不懶”

    其他幾個呵呵幾聲淫 笑,“就是,就是,之前上邊不是有給過話嗎,就讓她陪兄弟們樂呵呵,三分五分的,再放人也不遲。”

    屋內的周嘉敏正坐在牀邊對着唯一扇窗子發呆,要怎麼樣才能逃出去

    爲首的壯漢一開門就盯着周嘉敏白裙子下展現在外面三分之二的美腿流口水,這有錢人家的少奶奶就是不一樣,長的跟明星似的。

    他快步走到周嘉敏身邊,低頭看看那張依舊留有指印的臉,伸手去摸,“這特麼小五子,怎麼就不會憐香惜玉呢,看看這粉嫩嫩的小臉被打的,嘖,嘖,看了就叫人心疼。”

    周嘉敏看壯漢伸手過來,本能的一躲,“你最好離我遠點若還想讓我給誰打電話,沒門。”

    裝壯漢往周嘉敏身邊一坐,大手隨意搭在周嘉敏肩上,“妹妹,想走是不是。想走容易,你把哥幾個陪好了,哥幾個不僅會放你,還開車給你送回去。反正閒着也是閒着,來陪哥哥活動一下筋骨。”

    壯漢邊說着,邊去扯周嘉敏裙子。周嘉敏死命地往後躲,卻力不及人,衣袖被扯裂開,隨着紗質布料“刺啦”斷裂的響聲,周嘉敏一半香肩呈現在壯漢眼前。

    壯漢看着那光潔細膩的肌膚,還怎麼能忍助,兩隻大手鉗住周嘉敏雙側肩頭把她死死地按在牀上,嘴朝着那誘人的香肩吻去。

    周嘉敏“啊”地尖叫一聲,雙手不停地拍打着,卻收效甚微。門外傳來一羣男人齷齪的大笑聲。

    周嘉敏雙手被禁錮了,但雙腳還有活動空間,情急之下她擡起穿着高跟鞋的腳朝壯漢襠部踢下。男人一聲慘叫,回手又是重重一下扇在了周嘉敏原本溢着血的臉上,雙手捂着自己的“命根子”,疼得從周嘉敏身上滾到牀上。

    “

    都特麼進來,一起上”屋裏男人一聲喊。

    門口幾個餓狼猛虎般地男人蜂擁擠進門,爭相着往牀上欺壓過來,周嘉敏慌亂之極,掙扎着下牀,用頭狠狠地撞向牀頭櫃櫃角。

    幾個男人都愣了一瞬,看着周嘉敏順着額頭流下的血漫延半邊臉上斜倒在牀下,有人冷哼一句,“暈了更好擺弄,還等什麼,沒看大哥都被踢傷了嗎,還不替大哥報仇”

    四個彪型壯漢,把半暈的周嘉敏三下兩下拉扯到牀上,其中一人,伸手撩開周嘉敏的蓬蓬紗裙,“我先來,給哥幾個做個示範。”

    重重的身軀壓在自己身上,周嘉敏迷糊中有了點意識,她微睜開眼看到自己頭上的黑影,手腳似乎都被人禁錮着,這一幕,與當年趙光義的卑劣手法別無二致,絕望的淚水奪框而出。

    面頰上鮮紅的血液和着晶瑩剔透的淚水,簌簌滾落下來,洗刷着周嘉敏傷痕累累的臉,浸溼了身上白勝雪的衣裙,血淚在她身前白衣上慢慢綻放出一朵粉紅色的花。

    周嘉敏悽楚地睜開大眼睛,冷冷地瞪着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男人俯下來要去索吻的臉愣住了,他心一下揪緊了,翻身下來,“算了,算了,放開她吧。沒勁”

    抓着周嘉敏手腳的三個男人不明所以,相繼鬆開手,“怎麼了三哥怎麼關鍵時刻掉鏈子,小弟弟不聽使喚了你不行,我來”

    先從周嘉敏身上下來的壯漢看一眼梨花帶雨的周嘉敏,嘆口氣轉身走出去,妹妹我仁至義盡,我只能管住自己不做,別人做不做我管不了。

    說話的男人又壓上身來,另兩個沒搞明白狀況的男人議論到,“老三怎麼了到嘴的肥肉不吃了,莫不是真不行了。”

    另一個聲音道,“不可能,老三良心發現了。聽說他有個妹妹,被人搞過,所以”

    屋內三人此時只有一人注意力在周嘉敏身上,周嘉敏雙手、雙腳重獲自由,茫然地看向剛剛關上的門,正壓下來的男人,伸手扯掉周嘉敏之前被撕破的衣袖,“刺啦”一聲清脆的響聲,喚回了周嘉敏茫然的意識。

    眼見男人滿是胡茬的嘴湊過來,周嘉敏冷冷地盯着他,沒躲閃,男人的嘴脣落到周嘉敏脖頸時,周嘉敏一口死死地咬住了男人的耳朵,男人喫痛一聲慘叫,“小賤 人敢咬我”他大掌握成鐵拳捶在周嘉敏胸前。

    周嘉敏痛得呼吸困難,本能地鬆口,額頭冒出冷汗,大顆大顆的淚眼隨着不止大咳聲,奔涌出來,此時她脣角、口腔裏滿是鹹澀伴着血腥味,她半俯在牀邊乾嘔起來。

    現在的味蕾的感受,像極了她絕望透頂的人生一樣,吐不出的苦衷,咽不下的悲愴。

    男人翻身下來,捂着自己被咬的耳朵大叫,“你們快來看看我耳朵怎麼樣,死丫頭,我一會饒不了你。”

    周嘉敏捂着胸口坐直身,說不準是心肺哪裏傳來難忍的疼痛。眼見屋裏幾個男人看受傷男人的耳朵,顧不上自己,她奮力跳下牀,跑到窗口,拉開窗子,準備翻身上去。

    “二哥,不好,快看她要跳窗逃跑”

    捂着耳朵的男人冷哼兩聲,“這是三樓,她若真跳下去,能跑纔怪,跳下去不死也剩半條命。嚇唬人吧”

    “不行,去把她抓回來,萬一她跳下去,出人命咱們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周嘉敏哪裏管別人說什麼,費力爬上窗子,轉身看看正在逼近的兩個男人,朝樓下看一眼,外面似乎是條街道,路邊有樹、還有排水溝,閉下眼睛決然跳下去。

    樓外主幹道上,季予乾看目的地就在眼前,剛剛放緩車速,就見遠處路邊一個白影落下,他不自覺發問,“剛路邊掉下來的是什麼”

    電話又響了,季予乾按下接聽,是田嬸的聲音,“予乾不好了,一小時前心慈小姐說帶着久久去找積木玩,結果走了再來沒回來,吳媽說連積木也被她帶走了,看倆孩子都失蹤”

    “天啊那是嘉敏剛是嘉敏跳樓”

    車子戛然而止,季予乾飛奔出去,跑到跟前他的雙手顫抖不止,愣愣地盯着地下動不得。

    眼前,周嘉敏裙子早已破碎不堪,衣裙正由雪白慢慢幻化成粉紅,人趴在地上只見身下殷紅一片,腳上的高跟鞋摔掉了一隻,兩條長腿僵在殷紅的血泊裏,整個人似雨後被折斷根莖芙蓉花,悽楚地凋謝,慢慢萎蔫。烏黑的髮絲染上鮮紅,在風中飛揚着,似乎在同世界搖手作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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