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來和你懷舊的,你和方盛澤到底說什麼了”
“果然,女大不中留啊。”
臨雍平對林憶的無禮並不生氣,和藹地看着她,搖頭失笑。
“有些話我先說在前頭,不管你之前和他說了什麼,從這往後都不要再插手我們之間的事,我們是離是合,是分是守,都和你無關,我姓雙木林,和你們江南大戶臨家無關。”
“你們之間阿憶,你和方盛澤是沒有未來的。”
“你憑什麼這麼說我們之間有沒有未來關你什麼事。”
儘管自己一心求離,可這樣的話從旁人嘴裏說出來終究不會讓人舒服,更何況還是臨雍平。
“如果合適,你們就不會鬧成現在這樣。”
“這些都是意外。”
“意外還是人爲,都無所謂,但你是我的孩子,不管是不是在我身邊長大,我都太瞭解你了。”
“呵,是麼,不愧是生意人,您可是真有自信。”
“你的心裏,愛恨太過分名,不肯妥協也不肯將就。”
“哦,是麼,你要是真瞭解我,就不會再在我面前出現。”
“趙許然是你們倆永遠打不開的心結。”
臨雍平的一句話,像是釘死耶穌的十字架,輕巧地判人死刑。
之前說再多,林憶都能嘴硬地反駁,可偏偏這句話,她無能爲力,嘴張合了幾次,終究只能轉過頭去看向窗外,用一句毫無底氣地“自以爲是”結束這場慘敗的對話。
再不承認,林憶也無法欺騙自己,臨雍平這雙火眼金睛,看人太準。
臨雍平知道是自己一句話碰了林憶的痛處,自家的小姑娘還是很嬌氣的,一言不合就縮回了自己的殼。
臨雍平夾起一塊魚肉放到林憶碗裏,說道:“讓人準備得新鮮活魚,刺少,你應該是愛喫的。”
“我不愛喫魚。”
林憶嘀咕了一句,將魚放到了菜碟上,打入冷宮。
臨雍平的好脾氣當真在自家這個女兒身上發揮得淋漓盡致,即使她不領情,也不影響他接下來給她夾菜的熱情。
臨雍平沒說錯,雖然這麼多年他都不在她身邊,但他對她依然很瞭解。
這個不稱職的父親也有稱職的一面,最起碼不知通過什麼渠道,他對林憶的口味瞭如指掌。
或對林憶的評價中,臨雍平故意少說了一句,其實自己這個女兒雖然愛恨分明,但是戀舊心軟。
除非當真是趙許然那樣的深仇大恨,其他很多事情在她身上都是可以通過努力和付出有所扭轉的。
然而,這事臨雍平的殺手鐗,他是不會告訴了林憶之後讓她再多了一方面的防備和作對。
飯喫得差不多,臨雍平也開始有意無意地試探起林憶。
“聽說翟家兒子和你是同校同學,年齡相仿,學識也不錯。”
“有話直說。”
臨雍平笑着看向自家女兒,絲毫不在意她眸子裏驟然生出的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