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說完,她就瞥到了陳纓的恨鐵不成鋼的眼神,莫名覺得有點好笑。
她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好好活下去報仇纔是最重要的,還在意這些表面功夫,以後進了宮,如何在步步殺機次次交鋒中活下來?
“你說的很理所當然。”
陸驚瀾的聲音沉沉的也十分悅耳,陳墨眼睛一眯,“陸大哥對墨的救命之恩感激不盡,無以爲報,蝨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也就是這個理兒了,陸大哥就好人做到底吧。”
陸驚瀾笑了起來,“這麼說,我不管你就是我小心眼了?”
陳墨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當然不是,陸大哥幫了我,如果將來陸大哥有所要求,墨萬死不辭。”
陸驚瀾哈哈一笑,“這句話我記住了,以後當我需要的時候,記得兌現。”
如果她還能活着的話,自然會還的,陳墨嘴角露出一個微笑,緊接着便凝固到了嘴邊。
陸驚瀾突然欺身上前,濃厚的男子氣息近在耳邊,陳墨的神經一下繃緊了。
前世她雖然嫁給了陳楓,卻只是作戲而已,直到死的時候還是處子之身,更沒有和任何一個男人離得這麼近過!
她閉上眼睛,如果他要她……只要能活下去,清白之身算什麼!
頸上卻突然一輕,一個什麼東西被抽了出來,緊接着那男子氣息便消失了。
陳墨睜開眼睛,只見陸驚瀾晃着一個金晃晃的長命鎖衝她笑,“等你兌現了我再還給你。”
陸驚瀾一離開,陳纓就着急道:“小姐,雖然陸大哥是好人,但這長命鎖可是老爺留給你的唯一遺物,怎麼能給他呢?”
“身外之物罷了,陳家的事我會查清楚,如果是有人加害,我定會報仇的。”陳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不禁握緊了拳頭。
按照陳纓的形容,陳安之是餘杭富商,口碑極好,平日裏和官府官員也多有來往,從沒聽說過結過什麼仇家,這次災禍來的實在是突然了些。
而之前的陳墨也親自去陳府舊址看過,金銀財帛很多都沒有拿走,大多都被燒成了灰燼和被官府查案的帶走了,而餘杭知府給出的結論卻是強盜作亂。
莫說是從前的陳墨了,就算是如今的陳墨,也不信這鬼話。
如果這事是在什麼窮鄉僻壤發生的還有可能,但是作爲江南重鎮的餘杭發生了這種事,知府被削官貶謫多少次也不爲過。
不過她對過去的陳府一無所知,就連這具身體的生身之父陳安之也沒見過,現在就談爲陳府報仇未免爲時過早,不如從風雲寨脫身之後就去燕京。
而且,去了燕京之後,應該很容易就知道陳楓的消息了。
之前她向陳纓問起安王的時候,她總也說不清楚,堂堂一朝王爺,怎麼可能在她死後的這些年裏一點消息都沒有呢?
現在,只等着身體養好了,就趁機離開風雲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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