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一個庶子也敢讓別人稱公子,真是不要臉,那小娘皮看着也不是什麼正經小娘皮,真是浪費。”
馬車剛駛開,陳墨就聽到方纔那家丁刻意壓低了的聲音。
照這個情況來看,想必國公府的嫡庶之爭已經有了答案,陸驚瀾根本不回府,陸驚濤又好像深得人心。
不過……陳墨抿嘴直樂,陸驚瀾的手段她是見識過一些的,就陸驚濤那草包樣子,想必是不屑於爭而不是爭不過。
“噠噠噠……”
“逸軒!”
小孩被嚇了一跳,四下張望循着聲源,在看清陳墨的臉之後,驚呼道:“你怎麼在這兒?”
陳墨道:“快上馬車。”
安全了之後,她把前因後果都講了一遍,逸軒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看着她,“就你?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就能制服老二?”
剛說完,他便發現自己錯了,就在不久前,這女人還把自己送到窗外了呢!這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能辦到的事嗎?
“那個……我們去哪?”
“回我家。”
“你家!?”逸軒狐疑的眼神投向她,“我可是個正經男人,不會跟你隨便走的。”
剛覺得這個小孩有點可愛,他就原形畢露了,陳墨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想什麼呢!?”
逸軒結結實實捱了一下,嘴裏猶自不服氣,“那你帶我走幹嘛?”
逸軒突然不說話了,這世界上哪有無緣無故的好呢?眼前這女人看着一點都不傻,難道要做那種傻事?
看到他的表情,陳墨便知道他心中所想了,她一笑,道:“我們也算共患難過的朋友了,自然不能不幫你,你若是想讀書我也資助你,若是不想,去做個生意也好。”
逸軒似乎是被這些話觸動了心事,道:“我不想入官場。”
陳墨眉一挑,道:“讀書是爲了明事理拓眼界,不僅僅是爲了做官。”
就在兩人爭論之時,馬車突然停了下來,車伕喊道:“小姐,有人攔車!”
還沒反應過來,一個黑影便掀簾而入,陳墨未來得及驚呼出聲,便落入一個懷抱。
那懷抱很緊很緊,幾乎要她窒息。一股淡淡的皂莢香味和濃烈的男子氣息衝入鼻腔,又多了幾分不一樣的姿態。
她臉上浮起一絲羞惱的酡紅,手一伸用力抵着來者的胸膛。
逸軒在旁邊怪叫一聲,“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死小孩!”陳墨咬牙切齒道,一邊用力推着他。
“陳……墨……”
聽了這磕磕絆絆的發音,陳墨一下醒悟了這人是誰。
是無塵啊!
想來他也不懂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陳墨也根本只把他當做弟弟看,因此只任由他抱着了。
“你們在幹什麼!?”
車簾被粗暴的掀開,一張充滿怒氣的俊顏出現在車門外。
/35/3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