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潘靜嫺的話,此時到達的幾位貴女也掩脣笑了起來。
看來潘靜嫺在貴女圈子裏說話還是有些分量的,不過從這些小姐們的小圈子就可以看出來,這些人的家中一定都和潘尚書有藕斷絲連的關係。
陳墨暗暗記下了這幾個人的長相,一會兒確認一下身份,便能明瞭很多事情。
“潘靜嫺,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可有及得上墨姐姐一分的地方?”
陳墨不在乎潘靜嫺的說法,許蓉可不能不在乎,剛纔她那些挑釁的話便是對自己說的,陳墨卻向她打了招呼,本來還在擔心陳墨是不是與潘靜嫺有舊,現在聽了她的話卻鬆了口氣。
她就說嘛,陳墨姐姐怎麼會和潘靜嫺那種人有交情呢?
潘靜嫺聽了這話頗有不屑,一個小將軍家的表小姐有什麼了不起的,卻是再次打量了她一番,目光便不自覺的被吸引了。
拋去其他的不說,一眼望過去便見一雙妙目,眼角點着桃花,眸中或含羞帶怯,或嫵媚多情,令她一個女子都心旌搖盪。
當然,奪目的不止有這一點,或許能夠令其他女子豔羨的,是她的衣裙,水紅色的長裙和她今日的妝面十分搭調,不豔麗張揚,也不過分低調,既有少女的活潑,也有女人的嫵媚,微風浮動間,裙襬間光華流動。
陳墨站在那裏,身姿高挑,比她們所有人都高了些,長裙流瀉,纖腰不堪盈盈一握,如一隻月下舞蹈的狐狸。
潘靜嫺突然對這女子產生了厭惡,“哪有千金小姐打扮如此輕浮的,我卻是恥於與這種人爲伍。”
就比如今天來的,大多數都還抱着嫁給容珂的夢吧。
“你還真有點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如墨姐姐,才自覺羞恥嗎?”
許蓉這句話一針見血,讓陳墨也爲之側目,沒想到她用個成語都用不對,學問一塌糊塗,嘴皮子卻十分利索。
潘靜嫺的臉頓時紅了,“許蓉,就你這樣,嘴皮子厲害還自甘下賤的,看有誰家會娶你進門!?”
陳墨實在不想在這裏和這些人浪費精力,道:“潘小姐還是想想自己吧,現在燕京裏誰不知道你要給人做妾了,今天我們還能在一起賞花,明天你就沒身份和我們坐在一起了。”
在場的千金,自然都是各家的嫡女,自然沒人肯成爲妾室。
妾是什麼?是半個小人,生的孩子都名不正言不順的只能叫自己姨娘。
就算是潘靜嫺的身份,也頂多做個貴妾,哪怕有一天她能被扶正,在原配的牌位前也只能執妾禮。
寧做窮人妻,不爲富人妾。
潘靜嫺和已有婚約的陸驚濤走在一起這件事,大家多多少少都知道,只是祕而不宣罷了。
如今被陳墨赤裸裸的當中提起,無異於給了她一個耳光。
潘靜嫺最擔心的就是這件事,最痛恨的也是這件事,被她戳中了痛處,當下牙齒緊咬,面目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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