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靜嫺根本沒給容珂拒絕的機會,一開口就道。
陳墨本來以爲她會推脫一番,誰知道她答應的倒是乾脆,她看向陸驚濤,只見他的臉色又開始難看了。
不由得有些憐憫他,今天這春宴他可能就沒心情好過。
“容公子想要表演什麼?”潘靜嫺站起身盈盈一笑。
容珂道:“我最擅長畫畫,只是在這裏畫畫未免無聊了些,音律我也粗通一二,便彈琴吧。”
一般來說,粗通音樂的大家都不願意聽,但是從剛纔擊節就可以看出來,容珂的音樂造詣極高,此時不過是自謙之言,自然沒人肯說一句不是。
容珂坐在古琴前,紫衣隱有暗華涌動,看起來和陳墨的衣裙質感頗爲相似,但是穿在陳墨身上是低調,在他身上無論如何都與富貴華麗挨不到邊。
場中有眼尖的人也注意到了這個細節,驚呼道:“這不是相府獨有的衣料嗎?還說是祕方不可外傳,爲什麼這個新來的表小姐身上也有!?”
“怪不得剛纔容公子邀請陳墨呢!他們一定是認識的!”
“陳墨那種鄉野女子,怎麼會和容公子認識呢!她大概從來都沒來過燕京吧!”
“不認識的話,這容家的祕方怎麼解釋?”
“也是哦,聽說皇上向容相求這個祕方都沒求到呢!太后和皇上的也是容府定製的!”
“看來陳墨和容公子關係不淺啊!”
“可憐了容公子,好心好意邀請她卻被拒絕。”
“……”
她竟然忘了這茬!也沒想到,前世的容凜獻給安王的祕訣,在今日竟然會成了相府的標誌!
只不過方子是收着了,但是爲了低調些,一直都沒有實行。
不過前幾天她和逸軒去買衣裳首飾的時候,被逸軒提醒的纔想起來這個方子,便抱着試一試的心態染了一匹布。
沒想到出來的效果竟然是出乎意料的好看,只是沒想到容凜竟然把這個變成了相府的專利。
陳墨巋然不動,笑道:“各位姐妹們許是看錯了,我怎麼會有那種珍貴的東西呢?只不過是碰巧相似罷了。”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她心裏比誰都清楚,一定是用同樣的方法制出來的,好在陳墨和相府沒來就沒什麼瓜葛,有了這個基礎,就算是容珂說是一樣的,恐怕這些人也能爲她找出各種理由說並不是。
容珂自己也看出了陳墨身上裙子的材料和自己的衣裳用的是同一種手法織染的布料,這可是他們家孤本中記載的東西,絕對不會有巧合。
只是這要是被太后知道追究起來,那就不好說了。
便道:“並不是一樣的,想來大家是看錯了,我們這就開始吧。”
陳墨詫異的看了他一眼,沒想到他會爲了她說話。
也幸虧如此,要是燕長歡知道這其中的關節緣由,雖然一定想不到她是墨無溪,卻可以想到她和安王府有什麼關係。
既然是復仇,怎麼能不站在黑暗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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