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香的味道極爲出彩,是宮闈貴族特供的祕製香料,就連富商巨賈都沒有途徑來買這種香。 .
如若今天在此的是真正的陳墨,恐怕已經着了道了。
她前世浸淫此道,雖然今生對於毒藥遠不如從前敏感,但是本能都還印刻在靈魂之中。
這就是潘靜嫺的算計?陳墨嘴角露出個譏諷的微笑,真是將她看的太重了啊,也未免太過小兒科。
不過雖然被她識破了,她也不可能輕易放過她。
今早纔出了事兒,下午便不安分了,真當她是個軟柿子嗎?
陳墨揚聲問道:“翠瑤?翠瑤?你在外面嗎?”
沒人答話,陳墨卻是捕捉到了一絲緊張的動靜。
想必是等着她意亂情迷了,在回去覆命呢,只是不知道她們這些人又給自己安排了個什麼樣的男人呢?
陳墨將香掐滅,卻有些頭暈,這纔想起自己已然不是前世那個百毒不侵的體質了,不過只是輕微的量,倒也不礙事。
“翠瑤?我頭有些暈……”她的聲音漸小,裝出一副已經暈的樣子。
果不其然,只聽外面一陣輕輕的跑步聲,轉眼便出了院外。
陳墨立馬跳下牀,雪白的皓腕之上,一個精美的銀鐲子橫於其上。
陳墨將鐲子摘下,旋轉了幾下,一柄利刃便彈了出來,她將利刃伸到門縫裏,用力一劃,門栓應聲而落。
她將被子捲成人的形狀,走出房間,順勢靠在一棵樹後,如果有人從院子外進來,是一定看不到她的。
陳墨認得,好像也是來參加春宴的公子之一,吏部侍郎之子朱炎。
不過此時興男子的柔弱之美,這樣的公子並不少見,因此也沒有引起陳墨的特別注意。
朱炎一臉急色的樣子,道:“陳墨真的說她在這裏等我?”
小丫頭道:“自然是,我們小姐能騙你嗎?自然是我們小姐仰慕朱公子的風姿,才讓我約你過來的。”
陳墨一口血差點嘔出來,她仰慕朱炎的風姿?陸驚瀾、林風止、徐胤、裴譽,哪個不是人中龍鳳,她還需要來仰慕朱炎?
連一個局都做的這麼不走心!
還不是就看中了,女子最重聲譽這一點嗎?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潘靜嫺和翠瑤也不是沒腦子,起碼現在這個臉生的丫頭就不知道是哪裏來的了。
如果不能用碧瑤來反殺,那麼之後想要推到潘靜嫺身上就難了啊,就算是以翠瑤陪她過來這個理由來說,也不過是個失責之過而已。
就在她一籌莫展的時候,突然發現院子門口閃過一絲裙角,那翠色衣裙她剛剛還見過,不是翠瑤又是誰?
陳墨嘴角勾起一絲危險的笑容,潘靜嫺啊潘靜嫺,這次真的不是我要坑你,而是你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大坑了。
想和她鬥?大概還需要死一次再活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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