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攬月的印象中,陸驚瀾永遠都是從容不迫的。 .

    這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如此緊張的樣子,而這個樣子,居然是爲了另一個女人!

    攬月面色猙獰地看着前方,眼神卻有些空。

    追星伸手在她面前晃了兩下,道:“攬月?攬月?”

    半天也沒有反應,無奈之下,追星只得輕輕推了推她。

    “攬月,你在想什麼?”追星看着她,眉心的硃砂痣愈發鮮紅。

    攬月想了想,除了公子之外,沒有其他人比追星跟她更親近了,便道:“追星,你說讓公子這麼着急的,是不是公子喜歡的人?”

    追星心中一凜,“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也沒什麼意思,”攬月的眼神有些躲閃,“在我的印象裏,公子一向冷靜,也就是沒有破綻,如今這個讓他着急的人,可能是公子的軟肋。”

    “那也是樓主的事情,”追星眉目一沉,道,“不是我們這些屬下該過問的事情。”

    “但是作爲屬下,我們本來就有義務提醒公子,”攬月不以爲然道,“而且公子的武功,在練成之前是不能動情的。”

    在陸驚瀾手下做了這麼多年事,他的大致禁忌他們還是知道的,他所練習的武功,在練成之前不能動情,本以爲於陸驚瀾而言根本不算什麼禁忌,畢竟他那般冷冷清清的人,是很難對誰動心的。

    追星似乎被說動了一些,不過很快又清醒了,“樓主可是最討厭別人插手他的事情的,我們按照吩咐去做就好了。”

    攬月道:“我們不能算是‘別人’啊,我們是他的屬下。”

    追星神情嚴肅,道:“答應我,不做傻事。”

    攬月心下不以爲然,但是又怕追星繼續說,便抿了抿脣,不再多言。

    不知道她到底聽進去了沒有,追星看了她一眼,心中滿是擔憂。

    攬月感到他的目光,有些不自在,起身而出,正好見到用來傳遞消息的鴿子。

    她解下鴿子腳上的小竹筒,打來裏面是一卷紙,上面正是陸驚瀾的字跡,要他們將排查的重點放在流光緞上,看看當鋪、成衣店之類的地方有沒有。

    陸驚瀾的想法很簡單,那流光緞,有點眼力和常識的人都知道,那可是隻有皇宮和相府纔有的東西,或許現在還多了一個林府,但畢竟非凡物,又有標誌性,擄走陳墨的人一定會給她換衣服,至於處理下來的衣服,除了丟掉燒掉和收起來,拿到當鋪也是個不錯的選擇,怎麼也有幾百兩銀子了。

    剛要叫追星一起來看,一個念頭卻不可遏止地出現在腦海裏。

    跟追星打了一聲招呼,攬月獨自到了大街上,有了搜查方向,其他的東西就好說了,她攔了輛馬車,獨自一人往當鋪最密集之處去。

    站在樓上的追星剛好捕捉到這一幕,心中一凜,攬月要去做什麼?

    正在此時,他又看到了傳遞消息的鴿子,他一聲唿哨,鴿子乖乖落在他手臂上,他看了一眼那裝消息的竹筒,已然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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