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馬是直接有侍衛牽過來的,按理說幾匹馬的品質應該差不了多少,畢竟是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不可能光明正大的作假。
剛纔走起來還沒有什麼感覺,此時一開始跑,陳墨便發覺了不同。
她不懂相馬之術,卻也對胯下的馬略懂一二。
賽馬和騎術所用的馬,最少的要求也是沒受過傷、後續耐力足、跑起來平穩之類的。
陳墨在飛跑的間隙打量了一下其他三人的馬,卻發現沒什麼問題,只有自己這馬出了問題。
想必是有人針對自己。
她第一個念頭想到的是陸驚濤,畢竟這可是要和潘靜嫺比,在場的人,除了潘尚書之外,恐怕和她最親近的,就是陸驚濤了。
但是很快的,陳墨又否定了這個念頭,陸驚濤雖然討厭,也會用陰謀詭計,但是這種女子間的小比,也不算牽扯到利益,他應該是不會下手的。
這麼想着,陳墨與前面三人便拉開了些許距離。
非要那背後暗算之人不能得逞!
這麼一想,陳墨猛地一揮馬鞭,往前快了幾分,漸漸地,又趕上了他們三人。
只是有一點讓陳墨十分正經,她本來以爲張狂的謝綺韻能夠領先,卻沒想到是那個溫婉端方的陸璇璣遙遙領先,看來,英國公爲了這個女兒沒少投入心血。
雖然是個女子,但是文治武功皆是不差,雖然沒有學拳腳功夫,但想來騎射功夫比起許蓉也絲毫不差吧。
路程拉開到一半的時候,陳墨的馬突然像是踩到了什麼東西一般,頓時擡起了前蹄,陳墨一把握緊繮繩,整個人硬繃着勁兒纔沒有被這意外摔下去。
然而這還不算完,那馬像是發狂了一般,不再按照路線跑,而是飛速地到處亂跑。
一開始馬背不穩的問題,在此刻就是致命的因素了。
陳墨如同在驚濤駭浪中的一葉扁舟,隨着馬背的上下而起伏不已,幾次都差點被摔下馬背。
此時她無法下馬,若是下去了,反而可能會被驚到的馬兒踢到踩到,因此只能在馬背上盡力坐穩。
若是放在以前,陳墨是一定坐不穩的,但是自從那晚陸驚瀾和她雙雙暈倒之後,她的武功便有了質的變化,如果以前的進步是滴水穿石般的緩慢的話,那現在就是小溪一般的流動,雖然不算快,但是比起之前,可謂是一日千里。
有了這個做基礎,陳墨才得以在這樣的險境中還能坐的穩穩當當的。
只是漸漸地,她有些脫力,圍觀的公子那邊已經有人發現了她的異常,林風止一馬當先,飛身過來。
“陳墨!你穩住!”林風止急的聲音都有些嘶啞,可是在陳墨聽來,只是一片模糊的風聲。
更何況,她現在根本沒辦法分心去看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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