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驚覺自己失言,不動聲色笑道:“是啊,很久以前了。”
這句話有明顯的敷衍成分在裏面,看樣子她不想解釋這是怎麼回事,林風止拿過另一隻雞,如法炮製,半天才回道:“其實……在我面前,你可以沒有顧忌。”
陳墨手一用勁,雞腿骨便被折斷,她笑道:“我一向也沒有顧忌什麼,我的來歷,都跟你說了。”
她說的來歷,自然是陳墨本身的來歷,而不是墨無溪的,前者的來歷對於這具身體也算是最大的祕密了吧。
林風止總覺得她身上其實還有着祕密,但是既然已經知道了她身世的祕密和滅族之恨,又覺得不該有其他的了。
陳墨利落的敲斷雞骨,將調料均勻的抹在胸腔之內,又加了些剛剛從農戶家買來的蘑菇、臘味之類的。
“你等等我。”陳墨說完這句話,立馬就跑開了。
她來的時候帶了些黃酒,本想要自己就着野味來一點的,沒想着做這個,也是隨性之至,只是看樣子,自己那黃酒留不住了。
她回到帳子內,拿了一大壇酒出來,抱着便回去林風止身邊。
“這麼重,你應該叫我去拿的。”林風止遠遠看到便接了過來。
陳墨吐吐舌頭,“我一時忘記了。”
林風止不由得對她又高看了一分,這酒罈分量並不輕,但看她輕輕鬆鬆便抱過來了,心下有了些疑慮。
陳墨早就想好了託詞,此時一顆心放進了肚子裏,這輩子的事情,除了藏在深宮之中的梁紫瓊沒有告訴他,其他的也說的七七八八了。
也幸虧這泥夠足,才能包在雞的外面。
這時候,去叫澄明公主的林風鳴回來了,澄明公主在那邊早就待的不耐煩了,此時能夠和他們三個人湊做一堆,也是不錯的。
陳墨撇了撇嘴,只可惜因爲徐胤的品級還不夠,不能夠跟過來,不然也可以和他們在一起放鬆下。
他呀,就是太過嚴肅了,每天都在翰林院待着,根本不肯回家,搞得去看望徐娘子的時候總在抱怨。
“你這叫花雞的訣竅就在這裏?”
林風鳴看到她將酒罈泥用酒和在一起,酒味兒更濃,她將那泥均勻地包在雞的外面,很快便成型了。
澄明公主看的有趣,道:“你這用泥巴烤出來的雞能喫嗎?”
“當然能,味道還很不錯呢,公主等會兒嚐嚐就是了,”陳墨將包好的雞放在火中,晃了晃酒罈,“趁着雞還沒熟,我們來喝一杯?”
那酒是前幾天在映墨園發現的,若不是個意外,她都不會想起來,那可是她死前不久埋下的,沒想到眼睛一閉一睜,那許多好酒都成了陳釀。
“我也可以喝嗎?”澄明公主看着那酒罈,酒香味兒四溢,真真是勾人,不過因爲身體緣故,以前這些都是不能喫的。
陳墨在她期待的目光中點了點頭,“少喝一點還是沒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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