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他們落崖的地方不算太遠,想來昨晚天黑又緊張,陳墨纔沒有發現的。
想到這裏,着實有些內疚,爲什麼沒有認真找找,這樣也好把傷口清洗得更乾淨。
陳墨撿了塊厚實的木頭,那匕首削鐵如泥,想要削個碗的形狀出來。
林風止攔住了她,“不用那麼費力,你那裏不是有酒壺。”
也多虧了她一時貪嘴,才帶了這個大酒壺出來,裏面的酒因爲昨日給林風止消毒,也用去了不少,此時正好空了出來。
還剩了一點酒,此時又有清水,陳墨就着溪流,將林風止的傷口仔仔細細重新清洗了一遍又上了藥,這才作罷。
林風止只覺得她熾熱的指尖在自己的皮膚上游走,即使應該很疼,卻根本捨不得她放開。
陳墨將酒壺按在水中,裝了滿滿一大壺出來,這才重新揹着。
這種小事便也由着她吧,林風止雖然和陳墨只認識了三個月,但是對她的瞭解卻好像是三十年,知道她表面不說,其實是最要強的性子,若是此時不讓她做點什麼,她心裏也一定很難過。
不過有溪流就好說多了,沿着溪流往下游走,至少應該可以到有人煙的地方。
這麼決定了,陳墨和林風止便一路沿着溪流往下。
“你說現在有沒有人在找咱們?”陳墨本是不在乎這些的,此時看到林風止受傷的模樣,忍不住問了一句。
林風止道:“應該會有的,至少大哥就會發現我們不見了吧。”
“對了,昨晚那些人會是什麼人派來的呢?”這個問題纔是此時林風止最關心的,若是針對他的還好,若是針對陳墨的,那……
陳墨一下想起了梵崢,若是當初陳楓的暗衛都還在的話,那如今是誰接手了?
可是梵崢如今的狀態,看着又委實和以前做安王府暗衛的時候差太多了。
若是真有人接手,行事風格應該不會改變太多吧,她總覺得梵崢的周身有些灰暗,也有些陰鷙。
想了想,到底她已經不是墨無溪了,陳楓如今是否活着還不清楚,便道:“昨晚那些追殺我們的人,那個頭領,我認識。”
“認識?”林風止心中一緊,那豈不是說,這些刺殺是針對陳墨來的?
那到底是些什麼人?林風止想起來陳墨跟他說過的關於陳府的事情,難道是陳府的仇人?
“他叫林凡,武藝高強,曾經我和他認識,那時候他還是個極其爽朗的男子。”陳墨下意識的,說出了梵崢的真名,而不想提起“梵崢”這個名字。
“林凡……看起來身手的確很好,他們昨晚的表現也非常強大,我昨晚,只重傷了三個。”
那可不?
想必是梵崢交給那些殺手的,那一招一式陳墨都熟悉,那可是曾經安王府的暗衛招式!
要知道,安王府培養這些暗衛可不是讓他們吃閒飯的,而是要接任務增加灰色收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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