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跟着那孩子往前走,不多時便到了房子跟前。
只見那孩子帶她們去的是最邊緣也是最破的一間屋子,孩子遠遠叫道:“阿媽,我帶客人回來啦!”
“你怎麼每天都往家帶客人,我可沒東西招待他們,家裏都窮的揭不開鍋了。”一箇中年女人一邊挽着頭髮一邊走了出來。
只見她身子頗爲壯實,一眼就是常年勞作的體型,眼中卻有着不符合身份的睿智和深沉。
而那女人也在打量着面前三個人。
平日裏這小子帶回家的都是村裏的小夥伴,也帶過幾次生人,不過都是進山來打獵的獵戶,她以爲還和往常一樣,這會兒一看卻是如此三個人。
最左邊的男子戴着一張銀色面具,精雕細刻,一看就不是平凡之物,那手工,連村裏的李木匠都雕刻不出來,雖然只穿着中衣白褲,卻襯托的他人恍如謫仙,即使褲腳沾滿泥漿也掩飾不住一身風華。即使戴着面具,也能想象的到,定然是個俊朗男子。
右邊的男子,面如冠玉,好一派謙謙君子的模樣,一看就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親近,****的上半身還帶着傷,和陳年的疤痕,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溫潤之中又有狂野的美感。
中間的女子身量高挑,肌肉結實,卻不是山裏女子那樣常年做粗活累活的結實,而是緊緻而漂亮的結實,每一寸肌肉都充滿着力量感。身外披着一件寬大的紫衣,能看出來,那料子是有錢人家才穿得起的。
而且,那女子眉眼動起來極爲生動,如遠山,也如春水,讓人不由自主想要淪陷,整張臉龐也生動起來。
女人第一眼就確認了,這三個人絕非凡人。
但是如何落到這樣狼狽的地步,想來是有不少故事在背後的。
“你們進來吧。”女人虎着臉,讓他們走了進來。
陳墨倒是真的有些不好意思了,這家人一看就條件不好,說是揭不開鍋也真的有可能,倒是他們打擾了別人了。
“還有你,囡囡,快去把臉洗了。”
這名字一出,陳墨愣了下,難道這還是個小姑娘不成?
不過囡囡這兩個字都是江南叫女子的叫法,現在在這山裏也有人家給女兒起這樣的名字,倒也是奇了。
囡囡偷偷在母親背後做了個鬼臉,女人卻彷彿背後長眼了一般轉過身來,一巴掌就拍在她頭上,“顧囡囡,你就不能讓我省點心!?還敢在我背後做鬼臉?”
顧囡囡臉一塌,跑着去洗臉了。
陳墨實在忍不住,彎了嘴角。
這顧娘子,看來也是個奇人呢!這麼算來,這反倒是這幾日來最有趣的事情了,若是能夠相交一番,也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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