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娘們兒,出來!”

    那聲音極爲不尊敬和不耐煩,陳墨皺了皺眉。

    在來路上的時候,他們就向顧囡囡瞭解了下這裏的情況,知道這山裏一共就這幾戶人家,而顧娘子是唯一一個懂得療傷治病的。

    雖然顧娘子多數時候都是義務給人看病,所以過的有些艱難,但是按理來說,這樣的身份應該是極爲受尊敬的。

    畢竟,顧娘子和他們的生命安全可是息息相關的。

    顧娘子臉上閃過一絲難堪,她抄起一旁的擀麪杖就走了出去。

    陳墨敏銳的察覺到,顧囡囡臉上閃過一絲害怕的神色,也知曉了這多半不是什麼好事,便跟了出去。

    只見門外圍了幾個漢子,看打扮像是山裏的獵戶,應該就是這個村子裏的人了。

    他們幾個人架着個受傷的人,應該是打獵的時候被傷到了。

    見到顧娘子出來,爲首的漢子臉上有一絲嫌惡,“顧家娘們兒,過來給我兄弟看看病。”

    想來這樣的態度也不是第一次了,顧娘子身上的兇悍之色立馬顯示出來,“都說了多少回了,不許叫我‘顧家娘們兒’。”

    說着,那擀麪杖在手上一上一下的拋着。

    看到這裏,陳墨卻是有些不懂了,這顧娘子在這些村民之中到底是個什麼身份啊。

    她趕緊用眼色問了問顧囡囡,小姑娘有些難爲情,還是把原因說了,原來顧囡囡的爹早就不見了,在顧娘子懷着小姑娘的時候,就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大家都覺得顧娘子將她生下來是不知廉恥。

    不過覺得是這樣覺得,平時有了小傷小病還是要來找顧娘子的,而且每次來,不光治傷,還要蹭喫蹭喝。

    所以顧娘子才過的這樣辛苦。

    陳墨大約理解了顧娘子的心態,大概,若不是爲了顧囡囡,她這樣有魄力,完全可以不理睬那些人的口舌是非。

    說到後來,若是在往日,她的臉色已經平靜了,這樣的委屈受了不知道多少了,早就習慣了,此時卻十分注意陳墨的臉色,生怕眼前這瓷器一般的少女臉上露出和他們如出一轍的鄙夷神色。

    陳墨當然不會這麼想,顧娘子在她眼中的形象立馬高大起來,能夠獨自一人做出這樣的決定,又一人將顧囡囡拉扯大,其中的辛苦不足爲外人道也。

    “我兄弟受傷了,趕緊讓我們進去給他看看。”

    顧家娘子剛要像往日一樣讓他們進來,卻突然想到屋子裏已經有兩個人了,其中一個還是傷員,便道:“我在這裏給他看看吧。”

    “讓我們進去呀!”那漢子毫不客氣道。

    顧娘子道:“今天真不行。”

    “嗤——”那漢子有些無所謂,“莫不是屋裏藏了野男人吧。”

    聞言,陳墨看向那幾個漢子的眼神就格外不善了。

    許是她的目光太過銳利,那漢子一下發現了陳墨,頓時被陳墨那與山裏娘們兒完全不同的氣質所折服,道:“嘖嘖嘖,不得了誒,這不是偷漢子,而是藏了個小娘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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