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止和容珂立馬進入警戒狀態,呼吸心跳都調整到最低,以此來掩蓋自己的蹤跡。
陳墨略略掃了一眼,好在三個人的身影都處在密密匝匝的樹葉之中,在地上並未留下半分影子。
片刻之後,果然見不少黑衣人慢慢接近。
陳墨死死捏着拳頭,指甲深深嵌進掌心,生怕自己因爲再次遇到梵崢而失態。
看樣子,那個人現在絕對是在爲別人效力,而她不久前得到的消息,一直到陳府被滅門之時,陳楓還活着。
梵崢已然背叛了陳楓。
那麼她也不用顧忌往日的情分了,現在他們只能是生死仇敵。
就算是殺了梵崢,也只算是一場遲來的清理門戶罷了。
果然,那爲首之人就是熟悉的樣子。
陳墨抿着嘴脣,默默的等他們過去。
不是不想動,而是她自己的武功本身不高,林風止的傷勢又沒好,那日在懸崖之上雖然林風止一人抵擋了不少人,但那時他可沒受傷。
而葉明華的水平和林風止應該在伯仲之間,差也差不了多少的,把不相關的林風止牽扯進來,已經讓她有些內疚了,若是再把葉明華也扯進來,那就不好說了。
大概是因爲他們根本沒想到自己要找的人就在頭頂,一行人就這麼走過去了。
畢竟,那日大家都看的清清楚楚,陳墨被頭兒打落懸崖,另一個人也跟着跳下去了,不死也要重傷,只是本着“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的職業道德,這纔下來查看一番的,因此也就粗心多了。
“是啊,”陳墨道,“我至今不知道,是惹到了誰。”
看到葉明華若有所思的動作,陳墨下意識道:“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不是第一次……”
容珂看着那些黑衣人遠去的背影,莫名覺得有些熟悉。
作爲首輔之子,容珂知道的東西自然也是一般人所不能及的,而相應的代價就是,遭遇過的危險也是常人不能想象的。
別人看得到相府的風光,但是在容凜成爲容相之前,那多少危險又有誰知道呢?
而作爲容相唯一的兒子,容珂受到的關注自然也不少,尤其是,每次容相遭遇刺殺的時候,就順帶着有他的一份。
這個人……難道他以前也遇到過?甚至是打過照面交過手?
這就不得而知了,要知道,相府的人也都是個個拔尖的高手,能再他們手下過招還逃得了的人也不少,看來,這件事只能回去查了。
“我們現在離開這裏吧,他們應該不會往回走了。”林風止輕聲道。
要到他們落崖的地方,至少還要走一天往上,而且剩下的路可不好走,他們現在離開,等到他們檢查到了地方,沒有發現屍體之後,那時候追上來也就晚了。
陳墨剛要點點頭,突然想起來了一件事,“他們會路過那村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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