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是中秋夜宴,總要有臣子出入的門,那裏便查的最是不嚴了。
陳墨比劃着表示,接下來的環節就要梁紫瓊自己完成了,梁紫瓊點點頭,剛纔那張小紙條上的東西,她早已爛熟於心,便按照女兒的辦法來,若是被識破了,那她一死也能免於連累到陳墨。
陳墨自然不會想到她是抱着這樣的決心去的,她不是真的陳墨,雖然血脈相連,但是對於孃親的這個概念,還是來自於上一世墨無溪那單薄的童年而已。
陳墨自己則是躲在暗影中,將那夜行衣收了起來,露出裏面早已穿好的青色素衣,這樣也好等會兒隨時有狀況,隨時解圍。
看着梁紫瓊穩步往前的背影,陳墨的心不由得提了起來。
而此時的梁紫瓊,說不緊張那是假的,但畢竟接受過良好的教養禮儀,此時又是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態往前的,竟然也能把人唬住。
“你是哪個宮苑的?”
那些侍衛一見她便攔了出來。
在這深宮中受盡折磨的十幾年中,燕長歡爲了讓她感到傷心絕望,毀了她的容貌,又在那宮室之中掛了不少鏡子,好讓她永遠生活在痛苦之中。
經歷過最初的絕望之後,她漸漸地也能接受自己這副模樣了,她無聲的對着鏡子,竟然也識得了不少脣語,此時那侍衛的問話她也勉強能夠理解。
按照陳墨寫的,她將那令牌亮出來,臉上也沒有太多表情——事實上,帶着面具也無法做出太多表情。
那侍衛接過令牌,掃了一眼便放行了,梁紫瓊完全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儘量淡定的收回令牌,往前走。
“等一下!”那侍衛在身後喊道。
梁紫瓊自然聽不到的了,那侍衛暗自啐了一聲,什麼東西,竟然這樣冷淡,就要去攔梁紫瓊。
她雖然又聾又啞,但是其他的感覺還是很敏銳的,還沒等那侍衛近身,她便回過頭來。
那侍衛道:“請姑姑再給我看一眼那牌子。”
侍衛和宮女打交道也是常有的事情,因此都還算客氣,不管梁紫瓊是宮外的還是宮裏的,該有的客氣總要有的。
梁紫瓊將那令牌再次遞了出去,她對陳墨可算是百分之百的信任,絲毫沒有懷疑這個令牌的真假。
陳墨自然也不會給她假令牌的,這令牌原本就是上次百花宴之時,相府給她的,雖然可能和相府的制式有些出入,但會不會被人認出來,那可能性不大,容相和太后勾結,在朝中一手遮天,這些小嘍囉敢查?
那侍衛因爲梁紫瓊的冷淡心中不爽,可是翻來覆去這還是相府的令牌,自然不能找藉口攔下她了,更何況,攔相府的人,他哪有這個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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