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憑你,不可能帶她出來的。”陸驚瀾淡淡道。
陳墨語噎,那天她們出來的十分順利,除了碰到朱炎,的確不像是個意外,但是當時的她並沒有多想,現在看來,就是陸驚瀾在暗中幫助她。
她想起梁紫瓊開門那一瞬間眼中閃過的光亮,心裏已經不想計較這件事了,只是她還是要問問,他的目的是什麼。
“你爲什麼要幫我?”
“因爲我——”他說了一半,頓了下,轉了個口風,“因爲我答應風止好好照顧你。”
陸驚瀾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心中是從未有過的艱澀,卻見對面的少女笑靨如花,眼中滿溢的幸福讓他滿心酸楚。
只是下一秒,陳墨的眉間多了些輕愁,“也不知道戰況如何了?這都大半個月了,才收到他的兩封信。”
“大興不及大燕底蘊深厚,糧草供給不上,因此興軍士氣低落,我軍盡佔上風。”陸驚瀾簡潔道。
這些陳墨自然都知道,她心中記掛着林風止和逸軒的安危,那邸報每一期都看,但是官府的一紙黑白終究比不上一個信封的溫度,戰場上刀槍無眼,萬一傷了怎麼辦?
“其實,你完全可以相信我,風止他不在,風鳴在大事上又幫不上什麼忙,你找我的話大可不必客氣。”陸驚瀾難得的多了些話。
陳墨驀地想起她在風雲寨時,被他搶去的那個長命鎖。
陳墨口氣溫和了下來,她也知道陸驚瀾是爲了她好,“這件事關係重大,我沒打算牽扯任何人進來,即使是風止在也是一樣的,我不會告訴他的。”
“這不算我欠你的,”陳墨歪着腦袋,“我那天碰到朱炎非禮宮女,要不是我路見不平,他就得逞了,這事兒傳出去你少不了一個失察之名。”
陸驚瀾道:“朱炎回去之後整個人就有些瘋癲了,現在只重複一句話‘別過來’,‘別過來’。”
陳墨怔了一下,心中卻沒有太大波瀾。
那朱炎本就不是個什麼正經人,第一次若不是被她識破了,當時死的可能就是她了。
第二次見還是在調戲宮女,瘋了也罷,瘋了也罷。
“既然你說了讓我可以信任你,你也會幫助我,那麼我這裏真有一件事麻煩你。”
“什麼事?”
“我前後幾次遇襲,襲擊我的那人叫梵崢,本名林凡,曾經是安王手下的暗衛。”
人死如燈滅,安王這個名號消失了十五年,那隱瞞着那些事又有什麼意思呢?
索性不如交給陸驚瀾,讓他幫着查查,左右他們現在見面方便,即使有了什麼消息,也能夠即使告訴她。
陸驚瀾聽到安王這個名號,並沒有顯得太過驚訝,而是微微頷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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