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本來該死的人是她,是菱月幫自己擋了這一劫。
陳墨趁着她悔過的空檔,將這密室檢查了一遍,果不其然,這其還有另外的機關。
想必這機關是通往下一個地方的,陳墨毫不猶豫的按了下去,隨着一陣輕微的響動,他們身後的牆頓時移動露出了一條縫隙。
隨着整個機關打開,其後的內容也展現在二人面前,又是一條幽深的道路。
“很多年沒人來過了。”陳墨往前走了幾步,火光愈發搖曳了。
往前走了一段路,又是一間屋子。
這間屋子很是特,牆壁都是密密麻麻的小孔。
陳墨所學機關之術似乎說過這樣做的用處。
正在回憶之,她們耳畔卻突然響起一個聲音。
“容凜,是不是哀家現在不召你進宮,你不肯踏入哀家這仁壽宮一步了?”
這是燕長歡的聲音!
這間密室,竟然聽的是仁壽宮的聲音!
陳墨和杜麗蘭都被嚇了一跳,想不到有人如此大膽,竟然監控太后的言行。
尤其是這密室看起來年歲頗久,也有人有些時日沒來了。
這些疑惑放下不談,先想眼前的事情的話……這大半夜的,燕長歡召容凜過來做什麼?
“太后娘娘,如今有沈興大軍壓境,又有亂民在境內興風作浪,你我理應都該將精力放在國事。”
“叫哀家長歡!”燕長歡的聲音一下拔高了。
“若要臣不稱臣,太后也請不要自稱'哀家'了。”
這幾句話下隱藏的,分明是一樁私情!一樁宮闈醜事!
當朝太后竟然和丞相有染!這說出去真真是把大燕的臉都丟到了這四面八方。
陳墨到底是死過一次的人,此時很快緩過來了,而杜麗蘭的臉則是一片慘白,緊緊捂着自己的嘴,生怕發出什麼聲音被人發現,她現在只慶幸,一起下來的不是雲郡王了。
“不用害怕,他們聽不到。”
陳墨突然出聲,杜麗蘭頓時腿軟跌倒在地。
“完了。”她絕望的想。
然而過了半晌,燕長歡和容凜的聲音照舊傳來,並沒有什麼異樣。
這才睜開眼睛看着火光下的陳墨,只聽她道:“這密室是特殊設計過的,外面聽不到我們的聲音,不然你以爲當年那偷聽之人,會這麼輕易的把自己置於危險之?
能夠在皇宮下挖出這麼一條密道還敢偷聽太后談話的人,必然不是什麼心軟的角色!
陳墨仔細回想了一下,在歷朝歷代的后妃列傳,並沒有什麼在政治出彩的人物,大燕歷任皇后即使成爲了太后,也多數常伴青燈古佛,抑或是去看守帝陵,並沒有什麼值得偷聽的地方。
只有燕長歡位高權重,因爲以前皇帝年幼,幾乎成了大燕的實際掌權人。
而按照杜麗蘭說的,菱月進來的時候不過是十幾年前,那時候這裏還有人,這密道的祕密總不可能像是陳家那樣一代代傳下來吧。
偷聽他們談話的人,必然是這朝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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