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陳墨的所作所爲正是在幫助杜麗蘭母子。 .

    所以即使是陳尋找門來,陳墨也能理直氣壯。

    不過話是這麼說,陳墨倒也沒真的打算讓她做灑掃婆子,只是平日裏做做樣子好,反正明天雲郡王來找她了。

    到了摘玉閣門口,杜麗蘭這才驚覺眼前這女子竟是住在內宮之的。

    一般來說,能住在宮的女子,除了皇親國戚,便是宮女妃子,她雖然一直在掖庭,但是也知道這個年紀的公主只有澄明一個,妃子的話理應和陳尋保持距離,至於宮女她更是沒有想到了,看她和陳尋與陸驚瀾都極爲熟稔的模樣,知道她身份非同尋常。

    所以剛纔她和陳尋一起出現的時候,杜麗蘭纔沒有懷疑,只當她是兒子請來的幫手罷了,如今看來卻不是如此。

    如今知道了她住在宮,免不得對她身份猜測起來。

    陳墨似是看出了她的驚疑,笑道:“我不過是一個女醫罷了。”

    雖然聽起來位份低微,杜麗蘭卻再也不敢怠慢和輕視,宮女醫職稱雖然由來已久,但多數只能夠給太醫們打打雜,連普通貴人的真面目都窺不得,更別說賜住宮闈之內了。

    怕不是皇喜歡她吧,現在做的這一切只是爲了以後水到渠成。杜麗蘭暗自揣測。

    不過看到陳墨冷峻的側臉之後,她便打消了這個念頭,聽說皇最寵愛的妃子是那千嬌百媚的貴妃陸璇璣,怎麼會喜歡這樣的人。

    她搖了搖頭,跟着陳墨往後門走去。

    卻不知自己剛纔的猜測已經是真相了。

    回到摘玉閣的時候,周圍仍是悄悄,沒人發現這持續了半夜的混亂也有她的一份,她將杜麗蘭安置在後院的房,這纔回到了牀,沉沉睡去了。

    ……

    第二日天光剛亮,陳墨遍睜開了眼睛,此時她不過睡了兩個時辰,精神還有些倦怠。

    她躺在牀回味昨晚的事情。

    燕長歡竟然和容凜有私情,這件事她倒是可以好好利用。

    作爲一國太后,竟然不顧臉面和倫常作出這種事情,要是叫人知道了,哪怕她貴爲太后,也逃不出一個被廢黜的命運,更別說現在名義掌權的不是她了。

    算是她手下的將領知道這件事,也不會支持她了。

    而這件事對於容凜更嚴重了。

    自古以來君臣父子都涇渭分明,他作爲臣子,不忠不義,哪怕權勢滔天,也壓不下這些輿論。

    陳墨自然不會拿這件事去威脅燕長歡了,雖然這件事也很嚴重,但是燕長歡多年經營,還是有辦法害了她。

    容凜則不一樣了,再怎麼掌權,他也只是個臣子,更何況這件事暴露出來,燕長歡大可將所有罪名推給容凜,反倒是這位丞相更危險。

    而且,她絕不會讓燕長歡看到她的底牌。

    既然是復仇,還是那樣的生死大仇,自然要她一點一點的感受和體會她這些年來受到的苦楚。

    不,即使是千刀萬剮,她也不會徹底感受到這些苦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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