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門外守夜的侍衛行了個禮:“公主請大皇子過去一趟,她有話說。”
守夜的侍衛早知這公主並非先帝的女兒澄明公主,不過是個醫女得了太后的眼緣封的公主,自然少了幾分尊敬,連帶着對她的婢女也趾高氣揚起來。
“大皇子已經歇息了,算你是公主身邊的婢女,也不能打擾到大皇子休息。”
“若是大皇子休息不好,你有幾條命可以賠的?”
碧芸被他說的也是有些害怕,道:“可是我們公主真的有非常緊急的事情,想要請大皇子來決斷。”
侍衛不敢大聲喧譁,但也哈哈笑了起來,“什麼事情?難道是手的止血藥不夠了,想從大皇子這裏求一點嗎?”
碧芸知道陳墨肯定在關注着這裏,定也聽到了侍衛的話,自己若是表現得不好,那是她的錯了。
她往前一步,揚起下巴,道:“放肆!佛家有云,‘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們公主懸壺濟世,深得人心,又豈是你們能侮辱的?”
碧芸的聲音不小,陳墨一聽便知,屋裏的大皇子被喚醒了。
這段時日的接觸下來,陳墨早已知道了沈譽遠遠不像是他展示出來的那般病弱無能,裴皇后早逝,裴家沒落,作爲沒有外祖依靠的嫡長子,他必須要一個人面對一切風霜刀劍。
和陳墨遊走在危險邊緣一樣,他也是多年未曾沉沉安睡過。
沈譽站出來,容色蒼白,道:“發生了何事?”
沈譽卻沒應允他的話,問碧芸道:“公主有事?”
碧芸早聽過這個病弱大皇子的故事,本以爲是個隨時都可能去了的病秧子,沒想到面對下來竟然有一種心悸之感,便忙低了頭道:“是,公主請您過去,不要帶別人。”
沈譽淡淡看了那侍衛一眼,便往陳墨的屋子走去,碧芸識趣地候在了屋外——反正她也是不想再進去一次的。
沈譽一見面,便看到了那倒在地的黑衣人,陳墨則是坐在一旁喝茶,見他進來,她微微一笑,如春花綻放,世界都失了顏色。
“喝杯茶?”
沈譽走到黑衣人身邊看了一眼,面容古怪,“死了?”
陳墨嗯了一聲,又道:“在他們身沒搜到什麼,你來辨認看看有沒有可用的線索,順便把屍體處理掉。”
沈譽對陳墨自來熟的語氣有些無奈,不過還是蹲下來仔仔細細查驗了一遍。
他臉的表情若有所思,“我所料不錯的話,這應該是皇后的人。”
“嫁給你好像也不是什麼好事啊……這纔出了燕京,那些人按捺不住了。”陳墨的表情有點嬌俏的怨懟,“這筆交易我是虧了。”
沈譽被她搞得哭笑不得,“算你不出手,我也會保護你的。”
不過在看到她的臉色以後,他趕緊又補了一句,“我自有好東西補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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