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已經快到了沈興的都城梁京,不過出乎意料的是,陳墨並沒有遇到二次暗殺。
一直到她收到消息後,才得知是貴妃生了個小皇子,太后十分喜悅,無暇顧及其他事情,纔沒有對付她。
這倒真不像是太后能做出來的事啊……
畢竟她對自己親生的燕帝也沒有太好,反而像是仇人一般。
不過又想想,太后對先帝庶出的澄明公主也是極好,便也覺得理所當然了。
離城還遠的時候,便能聽到鞭炮齊響,鑼鼓喧天。
陳墨早在城外,從馬車換到了轎子,她穿着繁複的衣冠,鳳冠是細細密密的珠串,擋得她的視線模糊不清。
和她離開燕京那日一樣,街道兩旁全是百姓,迎接着她的入場,
陳墨早吩咐碧芸準備了兩三銅錢一袋的喜錢,叫她分發給沿路的百姓,引得百姓一陣歡呼。
隊伍在京城繞城一圈後,天色已然暗了下來,送親隊伍直接進了大皇子府,在完成了一系列繁雜的儀式之後,陳墨便被送入了洞房。
沈譽作爲婚禮的另一個主角,自然還是要接待賓客的。
陳墨在侍女的攙扶下,正準備坐下去,卻沒有動。
周圍的侍女姑姑們一驚,道:“皇子妃請坐下。”
陳墨透過珠串淡淡看了她們一眼,道:“碧芸,掀開被子。”
這下在場的人哪有不明白的,是有人要給這位皇子妃一個下馬威呢!
這本來是求個“生子”的好兆頭,現在卻被人利用起來,希望皇子妃出醜,不可謂不是大事。
陳墨哂然一笑,這手段頗像是她見過的妻妾爭鬥的手段,只是她從未曾聽過大興大皇子府有其他妃子,想必是得寵的妾室丫鬟做的。
她和沈譽不過是合作關係,此時倒也不在乎這些,吩咐人收拾乾淨之後,又讓她們都出去了,她才坐在了牀邊。
待到屋子裏只剩下一個人了,陳墨便手動取下了鳳冠,這玩意兒沉得很,今天戴了一天,饒是她內力不弱,也有些撐不住了。
那裏裏外外十多層的衣服也被她脫下了,陳墨把被子一掀,躺在了牀。
待到沈譽微醺歸來之時,看到的便是自己新婚的妻子沉沉睡去,心裏突然涌出一絲異樣。
“還真是放心我啊……”沈譽低聲道,牀的人唰地睜開了眼睛,見到是他,便透露出了一絲安心。
只是此時的氣氛十分尷尬,因爲兩人雖然是各取所需,不算是真的夫妻,但畢竟今晚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那些被旁人安插在皇子府的眼線肯定也在關注這件事。
要是他們第一天分房睡,被有心人加工一下,還不知道要傳成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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