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沒有想到的是,百里七的速度,竟然也是飛快。
居然躲過了東方策的追捕,朝門邊跑去。
“該死。”東方策撲了個空,惡狠狠的說道。
“東方策。”想到自己之前也不知道怎麼鬼迷心竅了,居然和他鬧脾氣。
而且還差點被那百里七佔便宜,我的老臉啊。
東方策冷冷的轉過身看着我,上下打量起來。
“你脖子怎麼回事”他身形一動,便坐在了牀上,伸手摸着我脖子上的紅腫說道。
尼瑪,該死的男人,剛纔一定是太過粗暴,纔會留下印記。
“策哥。”我伸手去拉他的手。
“說。”東方策直直的看着我,不帶一絲溫度。
“小策策。”我拉着他的手撒嬌道。
東方策就那麼死死的看着我,不說話,也沒有表情。
“剛纔人家不是喝醉了嗎那百里七忽然進來,還帶着你的人皮面具,我以爲是你。”講到這裏,我老臉一紅,低下了頭。
“以爲是我怎麼了”東方策一字一句的說道,整個眼睛都紅了。
這是我第一次,見東方策生氣到正雙眼都紅了。
他果然是紅眼殭屍嗎
“也沒怎麼,就是認錯以後,我又清醒過來,真的什麼都沒發生。”我一臉虔誠的說道。
我家萬年老醋罈開始喫醋了,我都有點怕。
“什麼事都沒發生麼”東方策看着我的脖子說道。
“就是他親了我,但是我保證沒有親他。”我雙手對天發誓。
日月可鑑啊,寶寶真的是清白的。
“你在這裏等我,哪裏也不要去。”東方策瞪了我一眼,轉身就走。
“你去哪裏啊”我在背後喊道。
“殺人。”東方策冰冷的聲音還停留在房間,人卻已經不見了,門被他重重的甩上了。
唉,怎麼辦,自己一時大意,居然讓那百里七渾水摸魚,若是有人要佔東方策的便宜,寶寶我肯定也會爆發的。
他能忍住不對我發火,已經是儘量剋制了。
“未央小姐,我能進來嗎”門口傳來敲門聲。
“進來吧。”我開口道,如果我沒有聽錯的話,應該是柳陰年輕的聲音。
果然,柳陰穿着一身麻布長袖進來了,依然帶着黑邊眼鏡,不過樣子已經沒有僞裝,頭髮重新變成黑色。
“你來的正好,你那酒不是千杯不醉嗎爲什麼我沒喝多少,就有點暈了”我仔細皺眉看着他。
剛纔我對東方策無緣無故發作矯情病,感覺和那酒有關係。
“冤枉啊,未央小姐,這大家都喝了,就你一個人醉了,可不能怪我。”柳陰一臉無辜的說道。
尼瑪,確實都在喝,好像就我一個人發酒瘋。
難道真的是我太久沒沾酒了嗎
“這酒不醉人人自醉。說明未央小姐有心事,所以才容易喝醉。”柳陰看着我,似笑非笑的坐在我桌子旁邊。
奇怪。這傢伙話裏有話啊。
“不知道柳先生找我有什麼事情”我挑了挑眉。
“剛纔喝醉到一半,你和東方策都先後離席,不知道是不是我有什麼招呼不周的地方。”柳陰謙謙有禮的說道。
“招呼不周我就想問問,百里七在這裏,你知道嗎”
既然柳陰是無極天尊度化的柳樹,那大弟子出現在這裏,肯定不是巧合。
“知道啊,大師兄偶爾也會過來小住一段時間。”柳陰並不感到驚訝。
“那剛纔他怎麼會在我的房間”
他越這麼說,我越有種被套的感覺。
那該死的柳欣然,是不是早就和百里七串通好了
“這個我也不知道,大師兄剛纔來過”柳陰一臉驚訝。
我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柳陰迅速的眼珠一轉,打量起整個房間,眼光落在了百里七剛纔丟掉的人皮面具上。
“不會是大師兄冒充了東方策吧”柳陰眉頭一皺。
“咳咳,這不明擺着嗎”我臉紅道。
“怪我,都怪我。昨晚回來一高興,便把遇見你們的事情隨口給大師兄提了一下。”柳陰拍着自己的嘴.巴說道。
看他一臉後悔的樣子,確實不像是說謊。
而且百里七易容成東方策年輕的樣子,很有可能就真的是因爲柳陰只是說遇見我們,卻並未提及東方策變老的事情。
一時半會,這不知道真假。
我擔心的看了看窗外,不知道東方策怎麼樣了。
“這東方策是去找大師兄算賬了吧”柳陰嘆了口氣,搖頭道。
“嗯,他們兩個誰比較厲害”我皺眉道。
畢竟那百里七還是大弟子,一般應該是道法高強的,才能穩坐大弟子的寶座。
“他們二人身手不相上下,估計還有得等。不過大師兄一向多體弱多病,所以體力上可能會喫虧。”柳陰皺了皺眉頭。
我長長的輸了口氣。
難怪覺得百里七有種病態白,原來還真被我看出來了。
正常人怎麼可能白的沒有一絲血色呢
“不過大師兄擅長用毒,若是東方策一個不小心,很有可能也會喫虧。”:柳陰不緊不慢的說道。
我去,這話能不能一次性說完。
我這剛放下的心,又被提到了嗓子眼。
不行,我得去看看。
百里七明顯詭計多端,不能讓我家東方策喫虧啊。
想到這裏,我果斷的下了牀。
“未央小姐,你要去哪裏”柳陰跟着站了起來。
“去找我男人啊,萬一不小心中毒了,怎麼辦”我嘟嘴道。
“關心人是好事,但是你就不怕自己中毒嗎”柳陰忽然話鋒一轉,嘴角揚起一絲奇怪的笑容。
“我會中什麼毒難道他剛纔就已經下毒了,可是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啊。”我站在原地活動了下精骨,發現一切還好。
然而等我走到柳陰身邊的時候,身子忽然就軟了下來。
柳陰一個伸手,及時的扶住了我。
“怎麼會這樣”我眼裏一沉,感覺分分鐘就要暈過去了。
“因爲你中了五步倒,現在,剛好第五步了。”柳陰一邊笑,一邊抱起了我。
此刻我的內心是拒絕的,但是整個人已經失去了知覺。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間黑漆漆的屋子裏。
四周都是石壁,連電燈都沒有,僅僅點着幾根紅色的蠟燭。
一個身影,坐在牀邊,默默的看着我。
“是你。”我想起來,發現自己依舊渾身無力。
那人伸手便要過來扶我。
“別碰我”我大聲呵斥道。
比起暈倒之前,至少我現在有說話的力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