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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章 意念劫音

    張子重擡起頭,便見一道帶着濃濃酒氣的液體就如一支響箭般迎面激射而來,勁力甚強,顯然是杯中酒。 .他下意識地心頭一顫,但卻紋絲未動。

    也不知爲何,這道酒箭堪堪襲到張子重的眼前,忽然遇到了阻力,就像是有一面看不見的玻璃擋在了張子重面前。液體受阻,無法在空中停留,生生灑落,桌上瞬時冒起了縷縷青煙,且一陣嗤嗤之聲。

    毒酒,劇毒之酒!

    鐵誠面色一變,脫口道:“意念劫音?”

    張子重微微一笑:“不錯。”

    意念劫音?顧名思義,就是一種可以用意念殺人的功夫,屬於玄功中的念力之功,已然脫出武功的範疇。修習者只需動用念力,周身便會飛出一重看不見的極強的氣流,殺人於無形。修習到至高境界,的確可以隨心所欲的殺人。這已經是一種接近於神的力量,怎能令人不害怕?

    鐵誠雖不是很害怕,但也皺起了眉頭,道:“你……你怎麼會得到這種功法?”

    張子重哈哈一笑,道:“說起來,這還得感謝東方紅日。”

    鐵誠一怔:“哦?”

    張子重沉聲道:“東方紅日不知從何處得到了這‘意念劫音’和‘天吸魔功’的祕笈,但他覺得修習‘意念劫音’很難,便選擇了後者。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讓我逮到一個機會,便將這部玄功祕笈拿來了。我也不敢光明正大的修習,這畢竟是拿來的東西,總是要到深夜,纔敢一個人找個僻靜的所在,孤獨地修煉,現在總算有了一些火候,呵呵。”

    鐵誠哼了一聲:“拿來?是盜走的吧?不過,你跟東方紅日是一丘之貉,誰做這正義堂的主人都是一樣。”

    這時,田振冷聲道:“鐵誠,你這是喫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這叫什麼,這叫羨慕嫉妒恨!”

    鐵誠一聲冷笑:“田振,莫非你很羨慕?”

    田振聞言心頭一凜,下意識地瞥了一眼張子重,登時暴跳如雷,吼道:“姓鐵的,你……你胡說八道!你血口噴人!你……你丫真是……”

    話還未完,張子重又開了口:“若不是東方紅日及時地圍剿黑風崖,過不多時,我必會堂堂正正地取而代之。”

    “堂堂正正?”鐵誠冷冷一笑。

    張子重聞言微笑不語,看上去像是並未生氣。他目光一轉,正好瞥見了已然斑駁陸離的桌面,臉色倏地一沉,陰沉着嗓子道:“你沒喝?”

    鐵誠呵呵一笑:“當然。”說着,便揚起了手中的水囊。行走江湖之人,身上都避免不了會有個水囊,這不足爲奇。然,張子重臉上卻帶着驚訝之情,道:“你怎會沒喝呢?”

    鐵誠一聲冷哂:“張香主,你是想問我怎麼會看出你的陰謀來吧?”

    張子重淡淡一笑,並未作答。有時不說話便是默認,從他的神情來,確有這種意思。

    鐵誠朗聲道:“你說過方大俠要稱霸江湖,光這一點我就已經起了疑心。因爲我跟方大俠不僅僅是一面之緣,多少有些瞭解,我知道方大俠絕不是這樣的人,何況他雙目已盲,要想一統江湖何等艱難!”

    他吁了口氣,續道:“你還說過,方大俠已經控制了這正義樓。可是,我來到這裏,見到的都是你的屬下,而且他們都對你唯唯諾諾,這怎能讓我想不到你心存陰謀呢?”

    張子重聽罷臉上浮起了一個詭異的笑容,正要開口,田振卻搶先一步道:“姓鐵的,休得猖狂!你都知道了又能怎樣?難道今日你還能活着離開?”

    鐵誠輕輕撫摸着掌中的承影神劍,悠然道:“田副堂主,莫非是你要殺我嗎?”

    田振聞言老臉一紅,錚地一聲,他已亮了劍,一尺三寸,只是一尺三寸。

    “小馬哥”馬駿按上了他拔劍的手,淡然道:“田壇主,殺雞焉用牛刀,我來試試!”

    馬駿是張子重的屬下,曾在暗中觀察過鐵誠無數次,知他武功高強,又是昔年望天堡主令天行的弟子、大俠焦鋒的師弟,田振絕非他的對手,而他掌中又持有承影神劍,這田振怎還能抵擋住他三招兩式?

    田振久經世故,怎會不知馬駿言中之意,當下用力還劍入鞘,恨恨地瞪了一眼鐵誠,便轉身走開了幾步。

    鐵誠微微一笑:“壇主?怎麼,田老二,降職了?”

    田振充塞不聞,渾不理睬,但老臉卻更紅了,就像是秋天的茄子,紅得發黑,黑中透亮,還皺巴巴的。

    這時,馬駿朝着鐵誠大踏步走了上去,雖是面色沉重,緩步而行,卻是赤手空拳。

    鐵誠武功高強,絕非泛泛之輩,而承影神劍鋒利無匹,且劍身上能發出一重殺人於無形的劍氣,即便一個三流庸手,也立成一位絕頂高手。難道馬駿就要用這雙赤手來迎接鐵誠的承影神劍?

    鐵誠絲毫沒有輕覷之心,而是半點不敢怠慢,涵胸拔背,凝神待敵。

    就在馬駿走到第六步時,鐵誠出手了,突然就出手了。呼地一聲,承影神劍連鞘帶劍地砸了過去。劍還未到,便激起了一股強勁的氣流。

    馬駿腰間一扭,橫挪三步,堪堪避過。便在這時,鐵誠揚掌拍了過去,掌風呼嘯,甚是猛惡。

    馬駿吐氣開聲,也是單掌擊出。他數招間便戰敗了瞎了眼的方竹煙,亦是武功極高,縱橫江湖罕遇敵手,更是殺人無算,實戰老練,自然看得出鐵誠那一劍只是虛招。

    砰地一聲大響,雙掌一交即分。鐵誠凌空一個後翻,落下地來,又彈退數步,方纔定住腳跟。然,馬駿卻是一動未動,莫非他的武功還在鐵誠之上?

    其實不然。鐵誠受力後退實是武學正道,卸去敵人之力,本身便不會受多大傷害,只是外場上有些不好看。而馬駿死要面子,硬生生的停住了,當然要活受罪了,但覺一股濁氣滯在胸間,甚不受用,當下凝身不動,暗暗調息。若是鐵誠此時撲上去全力施爲,馬駿定然無幸。

    可惜,鐵誠並不知對方實已到了性命攸關的時刻。他一抱拳,道:“好俊的功夫!”

    馬駿哼了一聲,滿臉不屑之情,身體雖然難受,但嘴上還在逞英豪,頗有些雄赳赳的意味。他大剌剌地一擺手,撇嘴道:“說什麼座上賓,不過如此嘛。”

    “大言不慚,你再接一個不過如此試試!”話音未落,但見青光一閃,一柄大朴刀迎頭劈落,猶似半空中響起的一聲驚雷閃電,刀風激盪起龍吟之聲。

    好沉猛的一刀!

    馬駿武功非凡,若在平時,全力施爲,或許能避開這一刀,但他此時還未調勻氣息,一動必成內傷。他眼見兇險,也顧不了這許多,只得奮力向旁疾避。饒是他閃避迅疾,刀風還是在他胸前劃了一條長長的口子,登時血肉模糊,鮮血涌出。他一聲慘呼,跌在地上,已然身受極重的內傷,一時半刻再也無力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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