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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章 來去種種

    東方明珠驟然聽到這種劇響,自是喫驚不小,本能地躲在了任問仇身旁,戰戰兢兢,像極了一頭受驚的小鹿。 .

    任問仇握了握東方明珠那柔荑般的玉手,柔聲道:“莫怕,我會保護你的。”

    “嗯。”東方明珠鼻子裏發出一聲,俏面一片緋紅,巧笑嫣然。

    這時,鐵誠說話了,他笑着說:“打情罵俏回家去,這裏有人呢!”

    東方明珠立時顯得很侷促,漲紅了玉面,嬌嗔道:“鐵大哥總是這麼不正經,老是欺負人家哦!”

    “我?欺負你?”鐵誠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臉壞笑,“我可沒有幹別的事,你不能讓我喫瓜落兒呀!”

    “問仇哥哥,你看,你看他——”東方明珠玉面通紅,就像秋天的蘋果,一臉的氣急敗壞,不過還帶着幾分嬌羞。

    任問仇笑呵呵地看着她,一時間,不由地癡了。驀地,東方明珠轉過頭來,正巧與他來了個面對面。四目一對,霎時間,似有一股電流通便彼此的全身。

    任問仇也紅了臉,乾咳一聲,說:“明珠妹妹,都是老鐵的錯,我這就打他屁股,替你出氣。”剛說完,鐵誠哇地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臉頰頓時一片蒼白。

    東方明珠嚇了一跳,失聲道:“鐵大哥,你怎麼啦?”語聲焦急。

    鐵誠擡手拭去嘴角的血漬,擺擺手,正欲開口,只聽任問仇說:“鐵兄弟,你內傷很重,趕緊調息療傷吧。”

    鐵誠點點頭,隨即盤腿而坐,抱元歸一,雙掌垂在膝側,一掌陽、一掌陰,運功調息起來。

    東方明珠嘟着小嘴,輕聲道:“問仇哥哥,你呢?”

    任問仇微笑道:“放心,我沒事。”說罷,蹙起了眉頭。

    東方明珠亦是柳眉一蹙,問:“你在想什麼?”

    任問仇淡淡一笑,說:“也沒什麼。剛纔……剛纔那聲大響來自山下,莫非張子重遇到了高手?又會是誰呢?”

    東方明珠柔聲道:“問仇哥哥,別想這麼多了。過了這許久,張子重還沒有上來,我看他八成被人殺人。——對,就是被人殺了,他這叛徒!他是我爹的屬下,卻……”說到這裏住了口,她忽然意識到自己的爹爹也非好人,可是又有哪個女兒願意承認自己的父親是個惡人呢!

    任問仇鑑貌辨色,已猜得對方心事,一時之間,卻無從措辭安慰,乾咳一聲,便岔開了話題,說:“明珠妹妹,你看這山上的景色多美啊!”

    東方明珠聞聲放眼遠眺,微笑起來,說:“是啊,青翠的樹木,連綿的遠山,花香鳥語,一片祥和安康!”

    “沒錯,這裏……”任問仇剛說出這幾個字,突聽鐵誠一聲悶哼,又是一大口鮮血吐在地上,雖然額前滿是細密的汗珠,但臉色卻好轉了許多。

    任問仇轉頭一看,笑着說:“沒事了,你的內傷已然無礙,鐵誠真不愧是鐵誠!”

    鐵誠點點頭,笑了笑,卻沒說什麼。

    東方明珠甚是不解,輕聲問:“問仇哥哥,你說那話是什麼意思啊?”

    任問仇微笑道:“鐵誠兄弟號稱‘死神鉤’,武功極爲了得,而他力鬥張子重等衆位玄功高手卻也能全身而退,只不過受了點內傷,這還不該贊一個嗎?”

    東方明珠撲哧一笑,說:“你更厲害!”說這話時,一雙秀眸中閃爍着奇異的光彩,試問天下有哪個女人不覺得自己的情人是最棒的呢?

    任問仇還是微微一笑,說:“我若非仗着江頌揚江大俠傳授的旋龍刀法,也未必是鐵兄弟的對手啊。”

    東方明珠“哦”了一聲,忽然眸中一亮,問:“你見過江頌揚江大俠?”

    任問仇點點頭,說:“是的,幾年前,江大俠擊敗了鬼堡堡主蕭少飛,也被江湖人譽爲了神刀,天下誰人不知?月餘前,我無意間邂逅江神刀,蒙他青眼有加,傳授了此神刀絕技,終生受用不盡!”

    東方明珠抿嘴一笑,說:“問仇哥哥過謙了,如今你也是神刀大俠呀,難道不是嗎?”

    任問仇笑了笑,卻沒說什麼。

    這時,鐵誠忽然開了口,說:“張子重怎麼還沒追上來呢?莫非出了什麼事?”

    東方明珠小嘴一撅,嗔道:“他這敗類出事不好嗎?你還擔心他不追來?鐵大哥,你到底什麼意思啊?!”

    鐵誠與任問仇聞言相視一笑。任問仇說:“鐵兄弟絕不是這個意思,他只是好奇。張子重雖然窮兇極惡,但他已是當世數一數二的玄功高手,又有誰能阻擋他的腳步呢?”

    東方明珠“哦”了一聲,忽然轉過頭,問:“鐵大哥,你的內傷真的痊癒了?”

    鐵誠點點頭,說:“謝謝嫂子關心,已然恢復如初。”

    鐵誠的這一句“嫂子”,直令東方明珠羞紅了臉頰和耳根。她螓首微垂,搓着裙襬,顯得無所適從。

    鐵誠看了她一眼,便轉過頭,說:“對啦,你們二人怎麼會去正義樓呢?”

    任問仇看了看站在一旁兀自滿臉紅暈不絕的東方明珠,臉上不自禁地掛上了開心的笑容,微一沉吟,說:“那天晚上,我們力斃了東方……”說到這裏,看了一眼東方明珠,稍稍一頓,又說了下去:“明珠妹子以爲我們二人之間有了無法彌補的裂痕,傷心之下便決然而去……”

    原來,那天晚上,東方明珠眼見生身之父死於非命,自是很傷心,儘管她還捅了父親一刀。她望着滿地的鮮血,忽然意識到自己與任問仇之間都有殺父之仇,已經無可更改,他們之間已經有了無法彌補的裂痕,萬分傷心,於是掩面哭泣而去。

    任問仇整理片刻,便飛身追了上去。東方明珠不會半點武功,自然跑不遠。很快,任問仇便追上了她。

    那夜是個月圓夜,這本是個團圓的日子,可月光映照之下的黑風崖,卻是一片血色。

    兩人來到了山腰的一條小河邊,岸邊幾株垂柳,夜風吹過,吹皺了一湖碧波,皎潔的月色下,波光粼粼,煞是好看。朦明的月色也輝映着東方明珠那張絕代風華的臉龐,淚眼迷濛,一時間,卻更增嬌豔。

    任問仇忘情地將她擁入懷着,說了很多很多話,並表達了愛意。是啊,上一代的恩怨怎能牽扯到下一代?何況,東方明珠本就深深地愛着任問仇。

    一對有情人總是很快就能和好的,一個嬌豔的女人也總是很快就能在深愛的人面前破涕爲笑的,這就是愛情的力量,說也說不清楚,糊裏又糊塗。

    兩人緊緊地擁在小河邊,半山腰,月光下,深情所至,很自然地便上演了一場野合戲。很溫馨的場面,很激情的片段,那一夜的溫柔,那一夜的柔情,刻骨銘心,彼此是永遠都不會忘記的。大家自然明白這種事,在這裏就毋庸贅言了。

    翌日清晨,東方明珠提議要將父親的屍身埋葬。任問仇同意了,他知道這埋葬的並非只是東方紅日的屍體,更是一段過往,誰也不願再提起的過往。於是,兩人攜手返回昨夜的屠戮之地,卻發現不見了東方紅日的屍首,找遍了整個黑風崖,亦是搜尋未果。

    兩人都是大惑不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良久無語。終於,任問仇開腔了,他想到東方紅日和大批高手雖然消失殆盡,但正義堂還是根基不倒,東方紅日座下還有個百餘人的死士團,儘管只剩下數十人,但那都是一頂一好手,力量亦是不容小覷。

    常言道:“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任問仇沉吟片刻,便倡議去正義堂的總壇正義樓走上一遭。正義樓畢竟是東方明珠的家園,那裏有她生活的氣息和十幾年的影子,這種感情怎能忘卻?怎能忘卻家的溫暖?誰不知道回家的感覺真好,儘管那裏對於她而言,已是個沒有溫度的墳墓。可是,過往的種種,回憶起來還是溫馨而甜蜜的。於是,兩人結伴去了正義樓。

    然,到得正義樓前數十丈外,任問仇便感覺出不對勁了。他雖然還年輕,但也是縱橫江湖十餘載,久歷風波,早已磨練出一種比狐狸更狡黠、比蒼狼更敏銳的直覺。

    他已然覺出正義樓中有變,有心進去一探究竟,又擔心東方明珠的安危,思索片刻,便讓東方明珠去不遠處的小鎮子上購買馬車,停在這片密林邊上等候應援,他藝高人膽大,孤身一人犯險。闖進正義樓時,正巧遇到了正在力戰衆高手的鐵誠。於是,兩人聯手拒敵,一番廝殺後,終於逃了出來。也幸得他事先早有安排,否則,這會兒他們三人哪裏還會有命在?!

    鐵誠聽罷,眉峯緊蹙,閉口不言。

    任問仇皺眉道:“鐵兄弟有心事?”

    鐵誠沉吟道:“剛纔任兄說……那東方紅日的屍體不見了,此事當真?”

    任問仇說:“千真萬確。”

    鐵誠說:“哦?”

    任問仇笑了笑,說:“我親眼所見,黑風崖頂的確不見了東方紅日的屍身。”

    鐵誠“哦”了一聲,旋即輕聲說了一句話,聽來像是自語,他說:“可是我醒來後,見到東方紅日的屍身就在不遠處呀,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任問仇似是吃了一驚,問:“你醒來後?怎麼……這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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