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神武仙兵 >第52章 縱使相逢應不識
    第52章 縱使相逢應不識

    鐵誠回過身,望着一步步遠去的唐詩,心裏涌起了一種說不出的悲哀。 .

    東方明珠見了鐵誠的表情,心下也很是難受,忍不住提聲叫道:“唐詩姑娘!”

    唐詩又走出幾步,才停住了嬌軀,緩緩迴轉頭,眼神裏掠過一絲訝然,說:“你們是些什麼人?闖入我家到底所爲何事?”

    “詩詩,你真的不認識我了?”鐵誠一臉悲慼,聲音裏掩飾不住的難以割捨。

    “你……你到底是誰?”唐詩靜靜地看着他,忽然眼神中飛快地閃過一抹奇異的色彩,隨即又沉下了臉。

    “我是鐵誠呀。”鐵誠不由自主地往前走去,“詩詩,我是你的誠哥呀!”

    “誠哥?”唐詩柳眉蹙起,眸中神色變幻,顯是苦苦思索着什麼。

    “你忘了麼,那天午後,在那片桃林前,我見到了你。你穿着一件翠綠色的百褶裙,坐在一頂紅色的小轎裏,在家丁的陪護下,出來觀光散步……”

    “是麼。”唐詩無意識地說了一句,擡起頭,那張俏臉上寫滿疑問,“我……我也有家人?”

    此言一出,鐵誠倒不覺怎樣,東方明珠與任問仇卻俱是吃了一驚。

    她居然連家人都忘記了?看樣子,她好像失去了記憶。那天深夜之後,她到底又遇到了什麼事呢?!

    “是呀。”鐵誠停住腳步,“每個人都會有家人的,你忘記了?”

    每個人都不會是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這是個再自然不過的道理。可,唐詩居然搖搖頭,一副難以索解的模樣,緊蹙着眉頭,問:“那後來呢?”

    “後來,出現了一夥山賊,家丁們嚇得抱頭鼠竄,我便出手將他們打發了,然後……”

    “然後,我就跟你在一起了?”唐詩接過了話茬,臉上突然有些陰暗的色彩。

    鐵誠不覺有異,臉上帶着溫柔的笑意,說:“是啊,從那以後,我們就在一起了。我們一起去……”

    “夠了!”唐詩冷冷地道,“你這故事很不精彩!”

    “故……故事?”鐵誠眼中滿是詫異之色,“這不是故事呀,你我就是這樣相遇的。”

    “我不相信!”唐詩仍是冷冰冰的語氣。

    鐵誠緊走兩步,正要說些什麼,突聽唐詩冷聲道:“站住!你膽敢再踏前一步,我便讓你死!”

    鐵誠驀地止住了腳步,這並非害怕,還是震驚,極度的震驚。他失神地望着不遠處的唐詩,臉色悲傷之極,喃喃的說着:“詩詩,詩詩……”

    這時,任問仇開了口,也是一臉的驚愕,說:“唐姑娘,你真的不識得我們了嗎?”

    唐詩的目光忽然有些渙散,擡眼看了看任問**東方明珠,終於定格在了鐵誠臉上,說道:“我雖然不識得你們,但總覺得你們有些眼熟,倒似在哪裏見過。不過,這都不重要了,你們走吧!”

    “走?我不會走的!”鐵誠突然大聲道,“我既然再次來到這裏,就絕不會如此輕易離開,我……我要帶你走!”

    唐詩笑了笑,她雖在笑,卻看不出半點笑意,語聲中又有了那種冰冷,那種深入骨髓的冷漠,說:“鐵誠,難道你之前還來過這裏?!”

    “當然,上次我在夢裏見過你,就是在這裏。那天……”

    “夢裏?”唐詩又笑了,帶着一抹冷嘲,“你們還是離開吧。否則,當心小命不保!”

    鐵誠睜着那雙失神的眼睛,眸中無盡的痛苦之色,說:“是你要殺我嗎?”話音甫落,突聽一人喝道:“什麼人?”

    三人擡眼間,但見從那火鼎後飛出了四個人,俱是半空中使了個“風捲殘雲”落下地來。四人俱是一襲的黑袍裹身,戴着鬼臉面具,看不見面目,但面具下的眸子裏卻透出了陰狠兇殘的光,猶似一匹匹餓極的豺狼。

    鐵誠一見之下,輕聲道:“便是他們!”

    “什麼?”任問仇不禁一怔,顯然沒有領會。

    “我在夢中也見過他們,”鐵誠又道,“聽詩詩說,他們都是高手。”

    這時,只聽當前那鬼臉人冷聲道:“擅闖者死!”語聲冷厲,比這秋風更冷。

    任問仇不禁暗忖:“若想探明此處的玄機,必須也解決掉這四人!”心念甫動,鐵誠一聲虎吼,拔出死神鉤,飛身衝了過去。顯然,鐵誠也是這般想法。

    此時,鐵誠掌中的死神鉤就像是飛鷹的翼,毒龍的角,招數凌厲狠辣,任誰都不敢等閒視之。

    那四人身形一動,任問仇便已看出,他們任其一個的武功都不在鐵誠之下,都已臻一流高手之境。然,這等的一流好手竟甘心在此做個打手。由此可見,這迷仙宮的主人又是何等了得,何等可怕!

    也不知出於什麼原因,那四名鬼臉人見鐵誠襲來,居然同時“咻”了一聲,閃身避過來招。緊接着,身形一晃,飛身掠到了大殿之外的小徑上。

    鐵誠也不停留,滴溜溜一個轉身,跟着腳尖一點地,飄身躍到了殿外。

    這時,那四名鬼臉人下手再不容情,各自拔劍在手,腳步錯動,圍殺鐵誠,招數凌厲兇殘,直欲擊殺鐵誠而後快。

    鐵誠豈是泛泛之輩,什麼陣仗沒有見識過,敗在他手下的成名高手不勝枚舉,死神鉤豈是浪得虛名?他揮舞着護手鉤,精妙的招數層出不窮。看得出,他已在拼命。

    不論誰拼了命,都會令人感到頭痛。

    很快,便有一個鬼臉人不會再感到頭痛了,因爲他的脖頸已被死神鉤斬斷,腦袋滾落在地。

    數招之間,便有一個鬼臉人死去。可能你會說,這些鬼臉人的武功也不過如此嘛。其實,這隻說明鐵誠的武功更是非同小可。

    任問仇只看了一眼,便知百招之內鐵誠是絕無危險的,也就暫不出手,轉頭看向唐詩。

    但見唐詩只看了殿外一眼,便轉過了頭,再也不看。那一眼的冷漠,讓人觸目心驚。

    任問仇不禁心頭一顫。

    唐詩雖是如此冷漠,但也不致於會讓任問仇心神震動呀,他爲何如此?

    能讓任問仇心神震動的並非唐詩的冷漠,而是她的木然。雖只是匆匆一瞥,但任問仇卻看得清清楚楚。唐詩目光呆滯,神色茫然。那表情,就像是個初生的嬰兒,對這世間一無所知,又像是個人偶,完全沒有自我意識,連一舉一動都變得機械而呆板。

    唐詩一步步走到那火鼎前,福了一福,清晰地說出了兩個字:“主人!”

    就是這兩個字,這兩個普普通通的字,卻令任問仇心神一震:“怎麼,難道這火鼎之中還會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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