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神武仙兵 >大有來頭
    黃芸擡起一隻柔荑般的玉手,輕輕攏了攏蕩在額前的幾絲亂髮,回眸一笑。 .

    謝璧一下子從陶醉回過神兒,訕訕的一笑。黃芸衝他招招手,說:“璧哥,你來呀。”顯是她有什麼歡喜的事情要告訴謝璧,謝璧也不轉身,輕輕一縱,便從窗口飄了出去。

    黃芸剛站起身,便見從遠處走來了一個錦袍大漢,此人滿臉橫肉,目露兇光,兩撇八字鬍,更透出一種賊滑與狡詐。他遠遠地衝黃芸一拱手:“見過黃小姐。”

    “你來作甚?”黃芸皺着眉,一臉的反感。

    “黃小姐爲何有此一問?”這人似是一愣,“我本是這莊子的人,爲何不能來呢?”

    “好了,這裏沒你的事了。”黃芸擺擺手,反感已變成了厭惡,“你去……你走開!”

    這人不敢反駁,因爲黃芸是此間主人黃夔的親妹妹,只得拱手一禮,悻悻的轉身,臨行前瞥了一眼謝璧,臉色一變,但很快便恢復如常,再不停留,快步走向了別院。

    謝璧望着那人的背影皺起了眉頭,黃芸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肩頭,道:“怎麼,你們認識?”謝璧搖搖頭,道:“有些眼熟,一時想不起來。”

    黃芸“哦”了一聲,道:“此人是我哥的屬下,武功不錯,想必也曾是個有來頭的人。”謝璧道:“尊兄的黃泉山莊不乏高手,尊兄自己也是武功不凡,何以山莊之名竟致默默無聞呢?”

    黃芸聞言臉色一變,似是想說些什麼,終又自行忍住,支吾道:“這……不知道了,我哥……他很少在江湖走動的。”

    謝璧聽她話語便知她言不由衷,雖微感詫異,但也沒深究,更沒再問。喫過早飯,謝璧便回了房,在牀打坐片刻,調勻了氣息,內傷又好了不少,功力已恢復八成。

    黃芸見他收功起身,便拉起他央他一同遊玩。這莊子雖然水榭亭臺,假山流水,景色不錯,謝璧卻無心觀賞,只是既然接受了黃芸,也不便拒絕。兩人走走停停,黃芸指指點點,介紹着這莊子的無限風光,一路咭咭咯咯說笑個不停,一副開心歡喜的模樣。

    是夜,兩人並肩而臥。窗外月光朦明,蟲聲唧唧,一片祥和氣氛。黃芸已是鼻息沉沉,眼睫毛微顫,似在做着什麼美夢。謝璧卻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睡,看着睡在身邊的黃芸,想着不知身在何方的小師妹,心百感交集,他怕吵醒黃芸,只得小心翼翼的翻身,沒發出半點聲響。

    也不知翻了多少次身,他剛轉過身子,藉着溶溶月色,便見窗紙映了一條人影。這人影手裏還豎着一把刀,離窗紙越來越近,也是越來越清晰,但還是很難看清那人的臉面。

    雖是月光朦明,但這還是深夜!

    謝璧知道來了殺手,當下不動聲色的緩緩起身下牀,也沒點燭火,悄悄走到門邊。在此時,那人也到了門前,他用刀輕輕撥開房門,還未站直身子,胸口便了一腳。

    那人悶哼一聲,直跌出丈餘。謝璧不待他站起身,腳下一點,飛身飄了過去。熟料,那人武功不弱,謝璧剛到近前,他便使一招旋風腿,防敵進襲,借力而起,隨即飛身向着黑暗處射去。然,月色溶溶,哪裏還有黑暗處?

    謝璧飛身直追,半空發掌拍向那人。那黑衣人聽得背後風聲颯動,不敢怠慢,騰空反手還了一掌。落下地時,謝璧已摘下了那人的蒙巾。然,那人甫一落地,便飄身掠了牆頭,跟着躍下牆頭,猶似一支飛箭般射進了莊外的小樹林。

    待謝璧躍那牆頭時,但見四下裏花影遍地,不遠處樹影婆娑,哪裏還有半個人影?他恨恨地躍下地來,便看見了黃芸。但見她鬢邊蓬鬆着幾縷亂髮,額頭微汗,顯是睡夢之發現不見了謝璧匆匆出來焦急的尋找所致。

    謝璧一見到她,心下微覺歉然。黃芸幾步搶到身前,一把拉住他的手,關切之情溢於言表,“璧哥,到底出了什麼事,我好擔心啊!”

    謝璧正欲開口,嘈雜的腳步聲匆匆而來。兩人轉過身便看見了管家老虎和他手下的十幾名家丁,人人手持兵刃,臉也都有焦急之色。

    老虎一躬身,道:“小姐,出了什麼事?”黃芸哼了一聲,沒好氣地道:“我還要問你呢!”老虎登時一怔,看看黃芸,又轉頭看着謝璧,眼神大有詢問之色。

    謝璧微微一笑:“不過是一個刺客,大家無須驚慌,夜已深,都回去吧。”老虎道:“這可不行!我是這裏的管家,怎能讓刺客闖進,都是我的失職,請小姐降罪!”說罷,眼望着黃芸,一副聆聽訓斥的模樣。

    黃芸擺擺手,道:“降罪於你頂個屁用,堂堂的黃泉山莊怎能讓刺客闖入,你們都是幹什麼喫的?!”老虎不住價點頭,連連應聲:“是,是,屬下無能。”

    黃芸面孔一板,道:“誰說你有能了,我是問這裏戒備也算森嚴,刺客何以能進來,你看清刺客又是什麼人嗎?”老虎張口結舌,一時說不出話。

    謝璧道:“那刺客武功高強,絕非平庸之輩,沒人看清他的面目,更不知此人的目的。”說着,扶住了黃芸的香肩,柔聲道:“時候不早了,我們回去歇息吧。”

    黃芸從沒見過謝璧對她如此溫柔過,霎時間,心頭涌起一種幸福甜蜜的味道,禁不住偎在謝璧懷裏,臉嬌柔無限。老虎衝手下使了個眼色,識趣的退下了。

    謝璧回過身,便瞥見了會客廳前的橫匾,書“聚義廳”三個大字,登時一怔,喃喃道:“聚義廳?”

    黃芸道:“對呀,我哥取的名字。他喜好結交天下……”說到這裏忽然轉開了話頭,臉色也似乎變了一下,“聽聞當年水泊梁山也有個聚義廳,一百單八將的英雄軼事令人神往。”

    謝璧“嗯”了一聲,心道:“那蒙面人顯然是衝着我來的,他定是我所識之人,他會是誰呢?我初來此地,發生了這種事,莫非這蒙面人是這莊子的人?若非如此,他怎能識得黃芸的閨房?看那老虎管家步履輕浮,絕不似武功高明之士,這裏又有誰是我的仇人呢?”

    黃芸見他一臉沉思,推了他一把,嗔道:“璧哥,你在想什麼呢!”謝璧回過神來,訕訕一笑:“沒什麼,我們回去吧。”說着便攬起黃芸的纖腰。

    兩人剛走出幾步,黃芸突然一彎腰,蹲在地嘔吐起來。

    謝璧心頭一凜,急道:“黃姑娘,你哪裏不舒服?”黃芸擺擺手,正要說些什麼,突然又是抑制不住的嘔吐。雖在嘔吐,卻沒吐出多少東西。

    謝璧腦電光石火的閃過一個念頭,心頭是突突亂跳,顫聲道:“你……你……”只說出一個字,便說不下去了。黃芸擡眼衝他點點頭,說:“璧哥,我……懷孕了。”

    謝璧心神劇震,一切盡在意料之,一切又出乎意料之外。霎時間,他腦亂作一團,似有千言萬語,卻不知該如何說出口,支吾了一陣,慌亂的說:“你……你懷孕了?”

    黃芸點點頭,柔情脈脈地看着他,似是有些難爲情,說:“璧哥,我該怎麼辦呀?”

    謝璧再次看向她的眼眸,很快便收懾了心裏的慌亂,道:“從現在開始,你是我的人了,芸兒。”黃芸聽到這番話,忍不住喜極而泣,縱體入懷,緊緊地環抱着謝璧的腰。終得了這一日,她怎能不喜悅興奮?

    謝璧輕舒猿臂,將她的滿頭秀髮擁入懷,擡眼望向朦明的圓月,暗自一聲長嘆,眼居然淚花閃動。黃芸那清亮的眸子裏卻是閃爍着歡喜的光,只一瞬,她突然斂了笑,道:“璧哥,剛纔你看清那人的臉了嗎?”

    謝璧不意她突然說出這麼一句,微微一怔,道:“沒有呀,怎麼啦?”黃芸道:“今夜怎麼會出現刺客呢,何況還在這裏!”謝璧道:“此人武功不弱,想來不是無名之輩,行走江湖難免結下仇家,不用擔心,這也沒什麼好怪的。”

    黃芸搖搖頭,道:“可這裏是黃泉山莊呀!”謝璧沒能體會到她這句話的深意,或許這句話本沒有深意,他微一沉吟,說道:“這刺客是奔着我來的,說不得並非外面的人。”

    黃芸忽然離開了謝璧的懷抱,攏了攏鬢邊的幾絲亂髮,沉吟道:“我哥喜歡結交江湖的好漢,這些人並非都是明道人,也有一些是黑道的高手,我很不喜歡哥哥這樣做,可我的話他從不聽。我雖是他的親妹子,但我不是他們的首領。我……”

    “我知道。”謝璧懶散的笑着。

    黃芸秀眉一蹙:“你真的知道?”謝璧伸出手,輕輕撫摸着她的秀髮,道:“芸兒,你已經懷了我的孩子,怎還會加害於我呢,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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