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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章 神力

    黃夔猛地頓住腳步,急速回身,眼閃過一串看不見的火花,沉聲道:“你……你會後悔的!”

    “我不後悔,我是愛他!”黃芸語氣異常堅決。 .

    黃夔沉吟道:“謝璧武功蓋世,已是武仙階的高手,我若能吸取他的內力與武功,試問天下還有誰是我的敵手?!”

    這鯨吸神功,顧名思義,便是能吸取對方武功與內力的一種邪功。黃夔無意間得了失傳已久的武學祕笈《鯨吞大法》,又獲得了威震黑道近百年,江湖一提起來便聞虎色變的《天吸魔功》,並將之融合爲一種邪功,成了江湖人恨得咬牙切齒的吸血鬼王。

    “天下無敵又能怎樣?”黃芸不經風塵地道,“你的武功再高,還能高得過天下人的羣起攻之嗎?回頭吧,你還是我的好哥哥,我已經沒有了雙親,不想再失去……”

    “別說了!”黃夔冷冷地道,“我心已決,決無更改。我奉勸你一句話,還是離謝璧遠一些,跟他在一起,你們不會有好結果的!”

    黃芸哼了一聲,俏面異常冷峻,她的聲音也是寒冷若冰,若寒冰:“你這樣做,不過是滿足自己稱霸天下的慾望而已,從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

    黃夔雙眉緊鎖:“你……你說什麼?”他顯然還不能適應妹妹突然間的冷酷*。在他眼,他的妹妹永遠是那個笑靨如花,動不動哭鼻子抹眼淚的小女孩,那個跟他最親的妹妹。不曾想,他的妹妹長大了,他似乎還沒有覺察到,妹妹已經長大了,跟自己還有了一些生疏。

    黃芸似是渾沒留意到哥哥的神情變化,還是那麼板着面孔,幾乎一字一頓地道:“哥,我也奉勸你一句話。”

    “哦?”黃夔緊蹙着眉,“我在聽。”

    “哥,你若敢打謝璧的主意,莫怪我不認你這個哥哥,我必會爲璧哥討個說法!”

    “你……你要跟哥哥決鬥?”黃夔似是有些喫驚。

    黃芸沒有回答,但她的眼神已做了解釋。

    黃夔怔了怔,突然一聲暴喝,以手戳指,怒道:“妹子,我真沒想到你……你居然爲了一個只有一面之緣的男子要跟哥哥決鬥,絲毫不顧及你我之間的兄妹親情,你……你當真要殺了哥哥嗎?!”

    黃芸還是沒有回答,但眸淚水直流,如同斷了線的珍珠。有時,這無聲的緘默遠有聲的回答更有力度,更使人心靈震顫,更能敲山震虎。

    黃夔一眨不眨地瞪視着黃芸,過得半晌,忽然長嘆一聲:“罷了罷了,我可不願失去這兄妹情義!”

    黃芸心神一震,登時破涕爲笑:“哥,你答應不會爲難我璧哥了?”

    黃夔淡淡一笑:“傻丫頭,哥哥怎會惹你傷心呢。何況,謝璧被江湖人尊爲劍神,我是想擒住他,又談何容易?!”

    黃芸擡手拭去淚漬,嘟着小嘴,語氣已有了些許撒嬌的味道:“不行,我要你親口答應我!”

    黃夔苦澀的笑了笑,語聲流露出淡淡的心酸:“連我的親妹妹都不再相信我了,可見我做人是怎樣的失敗啊!”

    黃芸走過去,緊緊摟住了黃夔的脖子,嬌聲道:“哥,只要你不傷害我的璧哥,你永遠都是我最親最親的好哥哥!”

    黃夔屈指在妹妹額頭一彈,微笑着說:“從小是你最難纏!說什麼傷害不傷害的,你若能跟謝璧在一起,那我們是一家人了,別人要傷害他,我這當大舅哥的還要跟他拼命呢!”

    “別人也傷不得他,他可是劍神哩。”黃芸抿着嘴,一臉的喜悅,一臉的驕傲。

    女人是這樣,在她心裏,她的意人是世最強悍的人,爲他而驕傲;可同時他似乎又是最脆弱的人,於是整天價爲他擔心憂慮。這是愛,愛得深,纔會如此關心,纔會爲他喝彩,纔會爲他牽腸掛肚。

    黃夔呵呵一笑:“好,我答應你,不管到什麼時候,我也絕不會跟他爲難,更不會傷害他的性命!”

    “謝謝哥哥成全!”黃芸笑靨如花,“那……我先走了。”

    黃夔皺眉道:“你要去哪裏?”

    “找我的璧哥呀,否則他真的成了人家的啦!”

    “你呀!”黃夔苦笑着搖搖頭,“你能找到他?”

    “不管他在哪裏,我都能找到他。”黃芸說完這句話,福了一福,便展開輕功飛掠而去。

    黃夔望着妹妹遠去的背影,突然斂了笑,陰沉了臉,眉頭擰在一處,顯是想着什麼心事,心念電轉:“爲了得到謝璧的武學修爲,我佈下了衆多耳目,可謂是天羅地,終於探知謝璧要經過老鼠嶺。原本我是想先跟他攀交情,再伺機擒住他,沒曾想被自己的親妹妹給攪黃了,這……這真是千算萬算不如天算,計劃沒有變化快啊!”

    他望着已經快要看不見的身影的妹妹,忽然咧嘴笑了起來。緊接着,他轉過頭,望向遠處,那是麒麟鏢局走過的那條官道。他緊蹙的眉頭忽然舒展開了,無聲的笑了起來,臉浮起了一個猙獰邪惡的笑意。

    少頃,他腳下一點,展開踏雪無痕的輕功,向着那條官道飛馳而去。

    其時,烈日當空,已是晌午。

    “劍神”謝璧來到了一個小鎮,一個偏遠的小鎮。

    這雖是一個小鎮,但大街也是車水馬龍,兩旁更是店鋪林立,熱鬧非凡。只要你有足夠的銀兩,也可以在這裏喫到天下聞名的美食,也可以買到價值不菲的狐裘皮氅,更可以睡頂頂俊俏的美人。

    走了半天的山路,雖是劍神,也已餓得肚子咕咕叫了。謝璧邁步走去,留意着路邊的建築,卻無人留意他。大名鼎鼎的劍神,未必識得販夫走卒,反之也是一樣。在行人與商販眼裏,他也不過是個路人,只是腰掛着劍。

    這裏雖然偏僻,卻絕不貧瘠,腰掛長劍的江湖人也能時常看到,是以謝璧的出現,根本未能引起旁人的注意。然,有一個人卻突然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個身軀高大、癡胖臃腫的大漢,紫黑的面龐,一看便是歷盡風霜侵蝕;獅鼻闊口,豹眼環睛,兩旁太陽穴高高突起。看似一介莽夫,竟是一位武林高手。披一件狐皮外氅,散着鈕釦,露出了胸前的一撮黑毛,腰間掛着一把樣式古怪的彎刀,不似原武人的兵器。

    此人身後是一家客棧,門前立着七八個漢子,不遠處的馬廄裏拴着數十匹健馬,不時地傳來馬鳴之聲。那幾個漢子正簇擁着此人,幾步外的木架綁着一頭毛驢。

    那人的注意力正在這頭毛驢,渾然不覺謝璧已慢慢到了近前。旁人的眼光也在這頭驢,堂堂的劍神在這小鎮竟像是成了透明的。

    然,那人兩旁太陽穴高高突起,顯然是個一流高手,更是個江湖人,他怎會不識得劍神?

    突然,那人擡頭瞥了一眼謝璧,卻連眉毛都未動一下,便又轉頭看那頭驢。顯然,這頭驢更能引起他的注意。

    他雖然不識得謝璧,但謝璧卻認得他。

    這人便是遼東馬幫的幫主鳩天印,拳腳兵刃罕有敵手,手功夫更是登峯造極,早在多年前修爲便達到了武神階。

    十幾年前,馬幫還是個不入流的小幫會,像這樣的幫會,在遼東多如牛毛。自從鳩天印當了馬幫的幫主後,短短兩年間,便使馬幫一躍成爲了遼東極有影響力的一個大幫會。七年前,鳩天印僅憑着一雙肉掌,便將遼東最大的一個幫會萬馬堂滅門,更親手殺死了萬馬堂的堂主厲無影。自此,馬幫的名頭響徹遼東,威名遠播。

    儘管馬幫做的大多是山貨皮草的生意,但馬幫的富可敵國,卻是無人或有疑問。近幾載以來,鳩天印已極少行走江湖,他的副手完全可以獨當一面,兼之有了鳩天印這塊響亮的招牌,又有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太歲頭動土?

    數年前,謝璧追殺一個江洋大盜,纔有幸去了一趟遼東,無意間邂逅鳩天印,兩人有着一面之緣。只是,當時鳩天印並不知謝璧便是那名動八表的劍神,而謝璧卻記住了他的容貌。時隔多年,鳩天印自然未必記得謝璧。

    這時,只聽一個員外打扮的年人道:“鳩幫主遠道而來,小弟早備好了等的美酒,過不多時,這紅燜驢肉便會呈現在鳩幫主面前。外面有些涼了,鳩幫主還是回屋歇息吧,稍等片刻便好。”

    鳩天印哈哈一笑,聲若洪鐘:“你奶奶的,在俺們那疙瘩可沒你這麼招呼客人的,你還準備讓老子等多久?!”

    旁邊一個花白鬍子的人磕了磕菸斗裏的灰燼,慢言慢語地道:“牛掌櫃,我們馬幫每年這個時候都會來照顧你的生意,難道你老弟還不知我們鳩爺的脾氣嗎?”

    那掌櫃的趕忙作揖,但面殊無懼色,陪着笑道:“小弟自然明白鳩爺是好這一口,所以小弟早備好了毛驢,已然餓了三天,肚子裏都乾淨了。只是,總得讓大廚宰了纔好呀!”

    鳩天印嘿嘿一笑:“殺驢非得動刀嗎?”

    那掌櫃顯是一怔,一臉困惑,道:“不……不用刀?”

    那花白鬍子的聞言呵呵笑了起來,皮笑肉不笑。

    “用刀宰了,肉可變味啦!”鳩天印說着擼了擼袖子,大踏步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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