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江瑤更加清晰的認識到,這是誤入了豪門圈了。
從前我沒想過,江瑤就更沒想過。
以前江瑤的想法就是,簡簡單單的,找一個人,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所以找了許彥的時候,就已經超出了她的控制範圍了。
卻怎麼也沒想到,如今,竟然直接嫁入沈家,成了一個豪門少奶奶。
而我,雖然沒有活得那麼沒有幻想,可也只是還停留在小資的階段,當初賀毅於我,就是最合適的選擇,所以我那時候纔會義無反顧的嫁給了他。
賀毅出事,我們離婚之後,我都沒再奢望過什麼幸福了。
可如今,非但是離幸福太近,還遇上了霍少寒這樣光芒四射的男人。
出身豪門,長相出衆,能力卓羣。
總之上天造物總有偏頗,所有的優點都集中在霍少寒的身上了。
想着我竟然能有幸擁有了這樣一個男人,也就忍不住多喝了幾杯。
莫名的,一頓酒下來,一頓年夜飯下來,一個年下來,在座的六個人,關係就近了許多。
好似變得格外親切了一般。
我對白傑也有了新的認識。
他雖然看似輕浮,可很講兄弟義氣的,而且骨子裏,是有血性的。
而林子,則是那種特別有才幹的人,他出身雖也不差,可在霍少寒他們幾個裏面,着實算不上好的,卻在年輕的時候,憑藉自己的頭腦,就有了自己的公司。
後來建了現在那個墓園,大把大把的收錢,做的也是相當風生水起。
他的眼睛很晶亮,很通透,我喜歡有這樣眼睛的男人。
酒過三巡,春節聯歡晚會也就快要接近尾聲了。
雖然我們都沒怎麼看那些有些無聊的節目,但江瑤卻一直在掐着時間。
她看着頭頂的鐘表,忍不住戳了戳沈一鳴的胳膊,“該走了,我們不能過了十二點再回去。”
我跟霍少寒沒有多留他們,白傑和林子站起來,也就一併將他們送走。
送走四人的時候,已經是十一點半了,整個碩大的別墅裏,就只剩下我跟霍少寒兩個人。
我歪頭去看他,他就一把將我抱在了懷裏,力道大的直接將我打橫抱起。
身子突然懸空,我嚇了一跳,“幹嘛”
“你說呢”霍少寒反問我一句,用醉眼朦朧的目光盯着我。
我一下子就將腦袋縮進了脖子裏,“霍少寒”這名字,怎麼叫,都多了三分的嬌嗔。
霍少寒還不依我,用獨有的男性嗓音命令我,“叫少寒。”
我心裏被撞擊了一下,猛然想到那天在江瑤婚禮上時,霍少寒說的話,就壓低了聲音道,“少寒”
這是我第一次這樣子叫他,叫出來,感覺兩個人的心都緊緊的靠在了一起,變成一整顆。
然後霍少寒便抱着我,一路顛簸。
等他終於站定,緩緩的將我從他身上放下來。
我在地板上站定,被眼前的一切震撼到。
這是怎樣的一間臥室呢
這不是一間臥室,這應該是霍少寒長久以來的心血。
這是整棟別墅的主臥,
而一片奢華的浪漫裏,所有玫瑰堆積成的中央,放着一把花束。
那是雛菊。
不知道爲什麼,這往日裏最最普通的雛菊,卻在這一片玫瑰相襯裏,變得格外清新脫俗,更加的奪人眼球。
霍少寒將那包裝精緻的雛菊花束,端起來,捧到我的面前,“它簡直像極了你。”
我緩緩的從他手裏接過,從沒想過自己會跟這樣一類花相襯。
我從前以爲,我至少也是滿天星那樣子種類的。
可是霍少寒,將我重新定義了。
或者說,他在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就給了我一種定義。
而事實證明,他的定義是對的。
在他的引導下,我已經越來越耀眼,越來越變得連自己都喜歡。
我剛將花捧在鼻尖,正要聞,霍少寒就一個翻轉,將我壓在了撒滿玫瑰花瓣的大牀上。
力道太大,我完全沒有反應的時間,他就直接將我身上的衣服重新剝落。
霍少寒在情事上,真的是一個很浪漫的人,他的掌心,總是那麼有魔力,他的吻,又每一次都會讓人慾罷不能。
他貼在我耳邊說,“葉佳宜,記住,這一年,是你陪我過的。”
“嗯”我正動情的滿臉紅暈,根本沒聽懂他要說什麼。
然後他就繼續道,“以後的每一年,我都要你跟我一起過。”
以後的每一年麼我忍不住從他的懷裏擡起頭來,眼神迷濛的看着他。
可他不給我開口的機會,長舌又已經直接衝進我的溫腔裏,肆意的癡纏住我。
藉着香檳的酒勁兒,我又一次陷進他這種肆意的溫柔裏。
太貪戀了。
貪戀的完全忘記了時間。
好像這纔是真正的愛情,好像曾經的接近三十年,都白過了。
好像自己的上一段婚姻,不過是一個笑話。
好像自己的人生,才真正剛剛開始。
等這一段意亂情迷的翻雲覆雨過後,時間剛好進入倒計時。
霍少寒就摟着我,靠在牀頭,盯着臥室牆壁上的電視屏幕,跟全國人民一起默默地倒數。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又是一個纏綿悱惻的吻。
霍少寒再一次將我壓在身下,在我身體裏縱情的放縱。
放縱過了頭,他將我抱下牀,讓我跪爬在牀沿,可沒過多久,兩人又情不自禁的在地板上來回旋轉起來。
吻的太動情太投入,就踢倒了腳下的蠟燭。
蠟燭,點燃了一角的牀單。
我被霍少寒吻的完全忘記了要如何呼吸,終於在他放開我粗喘的一剎那,聞到一股燒焦的糊味。
我跟霍少寒這才同時打了一個激靈。
大年初一的凌晨,我跟霍少寒陷入了救火門。
連衣服都顧不得穿,我就奔去浴室裏接水。
然後霍少寒從我水裏接過水壺就朝已經着了火的牀上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