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執念舊時光 >第183章 誰也沒有先開口
    第183章誰也沒有先開口

    是真的吐了,因爲真的噁心。

    馮曉輝完全沒料到,他被驚了一下,一巴掌就甩在我臉上,“你個臭娘們兒你真特麼噁心”

    說着,他就將被我吐髒的那件衣服給脫了下來,光了上身。

    打開房車的門,他將那衣服狠狠的扔了出去,連車門都顧不上關,就回身掐住了我的脖子,“竟然敢吐我一身好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馮曉輝像是被惹惱了,二話不說就將我的腦袋一把按住,咬向我的脖子。

    我本是條件反射的偏頭躲過,可他提前控制住我的腦袋,我就半點都動彈不得。

    我急瘋了

    想到就要被這樣一個人給侵犯,毀了身子,我就渾身都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用腦袋狠狠的去撞馮曉輝的手。

    用頭撞他控制我的手,看似是最後的解救辦法,卻並不高明,他只是身形一晃,卻連伸過來的嘴都沒收回去

    可就是爭取到這樣一剎那的時間,足夠了

    我忽然大喊一聲,“我告訴你你不封住我的嘴,留着它到底是幹嘛的”話音剛落,我就死死的咬住了馮曉輝的左耳,死死的

    我只有這一條生路了,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這一隻耳朵上。

    馮曉輝喫痛以後,瘋了一樣的掙扎,幾乎對着我連打帶踢。

    可我就像感覺不到身上的疼痛一樣,任由他打,依舊是咬着他的耳朵不撒口

    馮曉輝疼到不能自已,抄起房車桌子上的一個瓜子碟就朝我頭上砸了過來。

    真疼

    我都能聽到腦袋上傳來的悶哼聲,嘴巴稍微鬆動了一丁點就咬的更緊

    我已經聞到了鼻尖的血腥味。

    也不知道是馮曉輝耳朵上的,還是我腦袋上的,總之,下一秒,我就感覺到一個尖銳的東西插進了我的腰間。

    一股從未體驗過的疼痛傳來,我差一點就鬆了口。

    可我使出了渾身所有的意志力,我知道,我現在已經退無可退,堅決不能夠鬆口

    一旦鬆了,我就一定會栽在這裏,生不如死

    馮曉輝就拿着手裏的碎瓷片,一下一下的插進我的肉裏,“死娘們兒你給我鬆口鬆口再不鬆口我就宰了你”

    他放着狠話,又狠狠的扎着我的血肉。

    可我就是不鬆口。

    我沒辦法說話,手腳被捆縛着也動彈不了,可我就是不鬆口。

    他一下下的扎着我,順着肚子上流下來的粘稠滾燙的血液刺激了我,我現在只想着,把他的耳朵咬下來

    我要把他的耳朵咬下來

    這是一個僵局。

    直到馮曉輝終於想起來喊在外面等着的司機,“麻子你特麼快滾進來幫忙”

    他疼的聲音都已經有些顫抖了。

    我就嚇壞了。

    如果那個司機進來,我就真的沒有活路了。

    那一瞬間我意識到,我死定了。

    真可笑啊,我前一秒還在幻想着我未來的幸福生活,以爲接下來的生活,會一直好好的。

    可怎麼也沒想到,現在卻在荒郊野嶺,跟一個莫名其妙的色鬼做殊死搏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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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尤其是很快,我就要完了,徹底的完了。

    如果那個司機再進來,他們兩個人,我已經沒有贏面了。

    也就是這樣的念頭,讓我更加的發狠。

    我恨我恨羅晶晶也恨這個叫馮曉輝的男人是他們要毀了我

    他們是真的不給我生路那我也一定會盡我所能的拖着他們

    死之前,我一定要咬掉馮曉輝的耳朵

    這是我唯一的念頭。

    所以,我做到了。

    “啊”一聲淒厲的叫聲,在這件房車裏來回的迴盪,響聲很悶,震耳欲聾。

    然而出現在房車門口的,卻不是那個叫麻子的司機,是宋辭。

    我的嘴裏,還含着馮曉輝的耳朵。

    宋辭就直愣愣的看着我,像是沒了魂。

    我也莫名覺得頭皮發麻,突然之間,大腦一片空白。

    “我殺了你”馮曉輝痛楚之餘,跌跌撞撞的要掐死我。

    宋辭才反應過來,朝我撲過來,擋住了馮曉輝的攻擊。

    馮曉輝因爲被我咬掉耳朵的痛楚,整個身體都已經開始變得不協調,宋辭幾下子就將他解決掉,然後來給我鬆綁。

    可是我不知道是不是那麻繩的口子系的很高端,宋辭竟然解了幾次,都沒有解開。

    他的手,總是脫落,滑了好幾次,纔給我鬆了綁。

    而我重獲自由以後,竟然也忘記了動,只是有些呆呆的看着他。

    宋辭看我一眼,眼底就升騰起一股猩紅來,他好像是費了極大的力氣才一字字道,“可以,吐了”

    我這才意識到,馮曉輝的耳朵,還在我的嘴裏。

    我剛纔咬了太久,似乎已經形成了一種自然反應。

    在宋辭的提醒下,我猛然張開嘴,將那耳朵吐出去,我就再也忍不住,跪爬在地上,嘩嘩的嘔吐起來。

    好像要將整個胃都吐出來似的,吐了好久,我才能緩住身子。

    宋辭也頗有幾分狼狽的將我從地上拖起來,架着我往外走。

    沒有了往日裏的溫文爾雅。

    走出房車的時候,我纔看到,那個叫麻子的司機,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應該是被宋辭打倒的。

    宋辭的車,在廠區的另一頭,他架着我,我們一路走過去。

    腳步很快,又很慢,很慢,又很快。

    而且自始至終,我們彼此都沉默着,誰也沒有先開口。

    我只覺得這剛要回暖的冬,太冷。

    周遭的世界裏,好像到處都是充滿血腥味的大紅色。

    宋辭將我架上車,我的身子剛一沾座椅,就一下子彈跳起來。

    恐懼,不自覺的佔據了我的整個大腦。

    宋辭顯然被我嚇了一跳,過來扶我,我看清他,又重新躺回了座椅,然後痛苦的閉上雙眼。

    可是我的精神太緊繃了,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閉着眼,滿腦子都是鮮血淋漓的場面,好像到處都是馮曉輝的那隻耳朵。

    痛苦,一下子就佔據了我的胸腔。

    我忍不住開了車窗,不顧宋辭的反對,任由冷風灌進來,吹散了車裏的暖氣。

    可我還是覺得很難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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