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拳,直接把我們幾個給打懵了。
“哎你幹嘛呢”陸翔忍不住喊着就朝盧塔跟前湊,連帶着我也往陸翔身邊湊。
“盧塔”我也忍不住壓低了嗓音喊了盧塔一聲。
盧塔就滿臉怒火的看着我,“葉姐,你沒看到他剛纔手都放李璐哪兒了嗎”
“哪兒不就是胳肢窩底下麼那李璐不是喝多了,他得架着他麼”我忽然就覺得腦子有些疼,嗡嗡疼的那種。
看我扶額,李璐就匆忙安慰式的對我說,“葉姐你別生氣哈你甭搭理他他自從上次那事兒之後,腦子就出了點問題,天天管我跟誰在一起塊兒,別說胳肢窩了,我就大馬路上跟人走到對面蹭了一下,他也能馬上就火冒三丈。”
李璐這話多少都有些刺激盧塔的意思,還有點自嘲。
可偏偏盧塔就沒說話,只是怒目瞪着李璐。
李璐不看他,先晃着身子扶了王松良一把,“沒事吧兄弟我替我男朋友給你道歉”
我眼睜睜看着盧塔剛要因爲李璐扶王松良的手而發火,隨後又因爲那句男朋友,一瞬間消散了所有怒氣。
我漸漸就明白過來,盧塔屬於男人的佔有慾,應該在那次之後,被全數挑起來了。
他或許可以接受李璐不是第一次了,卻絕不能接受在他跟李璐在一起之後,還出現那種事。
王松良白白捱了一拳挺是懊惱的,但是看向李璐的眼神有些複雜,他最終搖了搖頭,“沒事兒。”
李璐就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我先走啦”
然後又跟我和陸翔打招呼告別。
返身,她就一把摟上了盧塔的腰身,整個兒小鳥依人的靠在他身上,“怎麼又生氣了小暴脾氣,說多少次了,我的心裏只有你”
再後面的話,我已經聽不太清楚了,但我忽然就有一點爲李璐覺得悲哀。
怎麼說呢我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多囂張跋扈啊她能把誰放在眼裏
可現在在盧塔的面前,在愛情面前,卻要變得如同一個被看守的犯人一般卑微。
陸翔說要送我回去,我揮了揮手,“不用了,咱們下次比賽見。”
我自己招手打了一個車就走了。
路上的時候,突然有一隻貓從垃圾堆裏跑出來,跑到路面上,擋在出租車前,把出租車司機嚇了一跳,匆忙踩了剎車。
我被狠狠的顛簸了一下。
司機連說對不起,我沒說話,莫名覺得半夜差點撞上那小貓,不是什麼好事。
回到別墅的時候,霍少寒幾個人卻在打牌。
坐在他對面的是沈一鳴我理解,一旁的是江瑤我也理解,可另一旁是宋辭,我有些迷濛。
看到我進門,宋辭的方向對着門口,還是第一個跟我打招呼,“回來啦。”三個字,說的那麼自然。
我就有點精神恍惚,只能茫然的點頭。
然後,霍少寒一眼瞥到我,就一副宣誓主權的樣子說,“過來坐。”
我的步子稍微穩了一些,但還是有些飄,晃盪到牌桌前,先
江瑤就抿着脣笑,“霍少寒叫我們來的,我以爲你肯定也在,誰想到來了你竟然不在,我說要給你打電話,他就說你今晚有飯局,要我不打擾你,得,我就沒說。”
“什麼打擾不打擾的,就跟李璐那丫頭他們幾個,你早說我就早點結束回來了。”我本是很自然的說出這樣一句話,但不知道爲什麼,說完的時候,就莫名其妙的看了宋辭一眼。
宋辭也恰逢在此時擡頭看向我,我們兩個對視,就有一點尷尬。
沈一鳴和江瑤是莫名的,霍少寒卻分明知道這其中的事情,所以就引着一絲不懷好意。
我匆忙垂下頭去,江瑤就已經拉着我坐到她身邊,“來來,快幫我看看,咱這個是給它賭個大的,還是賭個更大的”
我看到沈一鳴的臉瞬間黑了下來,“你賭多大有什麼區別的嗎花的還不都是我的錢”
“你說這話我就不樂意了,怎麼除了你的錢我還就沒有賭資了是怎麼的”
沈一鳴就放下手裏的牌,意味深長的用右手中指敲着桌子,看江瑤,“喲那這把咱就不賭錢,賭什麼你說,反正你這把肯定輸給我”
在場四個人,沈一鳴就說江瑤一定能輸給他,口氣也是有點大。
我本想按住江瑤說算了,不就賭個牌嘛,有什麼了不起的。
可偏偏江瑤就不,扯着衣服袖子說,“好,那我就賭一個吻,舌吻反正我是女人,在座的都是男人,怎麼也算得上好彩頭吧”
我可沒想過江瑤現在膽子變得這麼大了。
竟然什麼話都敢說。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那天來的時候,江瑤和沈一鳴就拌了幾句嘴,肚子裏還有氣沒消呢。
沈一鳴聽她如是說,果然就變了臉,“好你這女人,行今兒個咱就賭了,你等下看落在我手裏,我怎麼整治你”
霍少寒和宋辭的脣邊,都同時掛上了意味深長的笑意。
倒是我有些懵了。
這若是霍少寒或者宋辭贏了怎麼辦難道還真的要跟江瑤舌吻
我雖然喝醉了,都覺得這事兒有點荒唐。
正這麼想着的時候,霍少寒就突然端起手裏的牌一扔,說不要了。
緊接着,宋辭也把手裏的牌拋了。
這兩人一先一後,倒是比我通透的多。
沈一鳴眯着眼睛說他們兩個人,“沒勁”
可我卻明顯的看到他眉宇間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牌開了,沈一鳴的點子要比江瑤的大。
這若是江瑤的點子到,還能賺沈一鳴的一把零花錢,可是比沈一鳴的小
那就只能是舌吻。
我們幾個抿着脣笑,沈一鳴就難得擺譜讓江瑤坐到她的腿上去,然後摁住她就是一頓狂親,嘴裏還含糊的嘀咕着,“看老子不制服你”
我才佩服起沈一鳴的臉皮來,沒想到他當着我們的面也我都忍不住有幾分臉紅了。
霍少寒趁機就將我抓到了他的旁邊,柔聲問我,“怎麼臉這麼紅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