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進門的時候,因爲心情很低沉,根本就沒顧得上任何周圍的東西。
辦公桌上,很快顯現出用玫瑰花擺成的心形。玫瑰花的外沿,是同樣擺成心形的紅色蠟燭。
就這一會兒的功夫,不知道哪裏來的人,已經迅速的將那心形蠟燭點燃了一圈。
就在我沉浸在一片驚愕和不敢置信中時,辦公桌下的帷幔也被拉開了。
依舊是嬌豔欲滴的玫瑰花,可它們整整齊齊的拼湊成了葉佳宜三個字。
然後,就有人拉動了這落地窗的窗簾,窗簾落下來,是用綵帶貼的三個大字。
每個窗簾上,貼了一個字。
湊成了:嫁給我
裝滿了落地窗的房間,一下子就變得有些黯淡了,圍繞成心形的蠟燭火焰,在此刻成了主角,點燃了整個房間裏的曖昧。
霍少寒就從摟着我的腰身,變成牽着我的手。
然後優雅的一個轉身,在我面前單膝跪地,“葉佳宜。”
他喚我,我竟嚇了一跳。
他就緊緊的抓着我的右手不肯放,“葉佳宜,記者是我叫來的,因爲宋辭之前搶走了最好的時機,所以今天,我就要親自創造一個時機給你。”
我腦子忽然反應就沒那麼快了。
想了半天才想明白,霍少寒的這個意思是,上次我拿冠軍,宋辭求婚的時候,他原本也是要向我求婚的只是被宋辭搶了先
這就有點太嚇人了,我從來都沒有設想過霍少寒有那麼一天會向我求婚,就更不敢奢望他在衆目睽睽之下承認我跟他之間的關係。
可霍少寒,偏偏就真實的跪在我的面前,拿出一枚閃亮無比的鑽石戒指,“葉佳宜,嫁給我”
“你”我你了半天,都沒能說出第二個字來。
他就忽然拽了拽我的右手,直接霸道的將戒指套了上去,“怎麼着,葉佳宜,你都是我的人了,但是我想聽你說一句我願意,那是我霍少寒這輩子最大的矯情”
我給我把戒指戴上之後,就用力的攥着我的手,說了這樣一句話。
我就感動的熱淚盈眶了。
這可是當着媒體的面,就相當於當着全國觀衆的面,他,霍少寒,居然說自己矯情。
這在我聽來,是一句怎樣動人的表白。
所以我再也沒有半分的猶豫道,“我願意,霍少寒,我願意,我願意”
我不知道這樣的三個字,我說了多少遍,因爲在自己的內心裏,從來都不敢演練。
不敢奢望這一天,不相信自己能夠得到,所以當幸福突如其來的時候,我還是控制不住了。
下一秒,我跟霍少寒緊緊相擁,這好像是跨越了幾個世紀的擁抱。
我跟霍少寒怎麼會有一天能走到今天呢
他不過就是意外的出現在我的生命中,見證了我一生中所有的狼狽與不堪。
然後就莫名其妙的走到了一起,很奇怪的因爲我的孩子,念念,牽連起了某種叫做仇恨的東西。
爲了報仇,他說,嫁給我
那時候,沒有觀衆,沒有鮮花,沒有戒指,什麼都沒有,他就只說,嫁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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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就這樣稀裏糊塗的走到一起,差一點,就拿婚姻當作了兒戲。
可有誰想過,有一天,我們也可以這麼莊重
霍少寒,竟然光明正大的向我求了婚。
在記者的面前,霍少寒緊緊的攥着我的手說,“說好了一起比肩作戰,葉佳宜,我不可能再讓你生活在陰暗角落裏。”
他是想給我一片陽光。
他早就給我的生命帶來了亮光,而今,他要讓我的世界被陽光普照
這,就是我愛上的男人
滿腔的愛意已經席捲了全身,我激動的不能自持。
面對記者,這一次,霍少寒再也沒了剛纔的不語和沉默,他面對着話筒,坦然的說道,“這就是你們剛纔問的,我跟葉佳宜之間的關係。”
“葉佳宜,從此之後,是我的未婚妻。”他這樣說。
後來我有問過霍少寒,明明我們是早就領過證的,爲什麼要說是未婚妻。
霍少寒就正襟危坐的回答我說,因爲,我還沒有給你一個名正言順的婚禮,不想再讓你遭受任何的非議。
那時那刻,我想,除了幸福這兩個字,其他已經無法再形容我內心的感受。
回到當下的這一天,我的嘴角也是始終溫暖的上揚着。
因爲霍少寒第一次公開自己星輝娛樂總裁的身份,招來記者,是爲了向我求婚。
我總算明白爲什麼進門的時候,他看到我喝了酒,就帶着絲絲的不滿。
他是想讓我在清醒中見證這一切。
所以我在最後的時候,附耳在他耳邊道,“霍少寒,你放心,我是清醒的,而且這一幕,永遠都不會忘了。”
我看到他抿着好看的脣角,笑的狂狷邪魅。
後來,記者沒等到被驅散,就各自離開了。
他們今天拿到了當下最奪人眼球的頭條話題,都想趕着回去做頭版。
公司的工作人員將玫瑰花瓣和蠟燭都一一撤下,整間辦公室裏,才又恢復了往常的冷靜。
霍少寒將我們簽好的合同,一式兩份,遞給我一份,“好好保管。”
我就眯着眼睛看他,“好。”
本以爲就要分開各自工作了,他卻突然又衝到我的面前,一把將我提起,就坐在他的大腿上,“葉佳宜。”
他喚我。
我迷離的睜了睜眼,“嗯”
“真想在這裏要了你”他就說。
說完,還不等我反抗,他炙熱的吻,就滾燙的落了下來。
太霸道,太熱,太猛烈,我根本就沒有抗拒的機會和能力。
任憑他將長舌探入到我的口中,肆意的癡纏。
我就在他的身上,感覺着自己被抱着在空中旋轉了好幾下,最後,被放在寬大的辦公桌上。
當我坐着面對他的時候,他才迷離的擡起深邃的雙眸,緊緊的鎖住我臉頰,“傻女人,我真的是把所有的溫暖都給了你,你可知道”
我真的很想懷疑,可怎麼都懷疑不起來,連我自己都覺得,霍少寒這樣的人,給我的溫暖都有些過分了。